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今夜合该是属于乞巧佳节的。
女尊世界的七夕与现代有所不同,虽也是情人相会的节日,却少了牛郎织女的传说。
为着帝后共度七夕,行宫里早就在高约百尺的楼台殿阁上点缀了五彩锦缎,上面陈列瓜果酒炙等吃食。长春宫里跟过来服侍的宫人也把小麦、绿豆、小豆、豌豆等等都放进器皿里浸水,之后便用红蓝彩线扎起来,求得就是一个得子得福之意。
林潇靠着苏澈承诺的那句陪你一起过七夕撑到了今天,他面上强自装的镇定,心里却甜蜜的不像话:
他还没跟姐姐一块儿过过一次七夕呢。
原来是冷辰轩挡着,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做男小三好从别人那里揩过来苏澈的一点时间;现在......虽然说姐姐还是....有别人,好歹有进步了不是,自己总归是跟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一会儿,等她来了......
林潇红了脸,攥着衣摆扭捏着想一些不该有的画面,感觉胸腔里心脏跳的厉害。
忽的宫门口一阵喧嚣,有一人不顾守门宫人的阻拦,跌跌撞撞的闯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沈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皇上呢?林潇看她神情慌张,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颤着声音道:微臣....微臣实在该死。皇上她.......
她就不应该放皇上进去!
那天她在外头等了好久,游方大会的男男女女都散尽了,还不见皇上跟殷长枫出来。她便知道是出了事,立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林潇看她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急的音都变调了:皇上到底怎么了?!快说!
皇上......皇上和微臣去苗寨的游方大会上探听消息,皇上说要进去里面细看,结果...就没再出来了。
林潇呆了一瞬,身子一软就往后面倒过去,幸好还是刘盛手疾眼快的扶住他,把他搀到了后面的黄梨木座椅上。
他面上一片苍白,两手中风似的颤抖着,脑海里光怪陆离的闪过一些极度凌乱的念头: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他上哪儿去找回阿澈去?本来.....出发前说的好好的,万一.....万一.......
他不敢接着往下去想。
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自己也不必活着了。
林潇一时方寸大乱,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希冀着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他忽然想起苏澈原来跟他说过,宣平侯在沙河镇附近有驻地,还有军队。
他也顾不上降罪地上跪着的沈谦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往秦玥的院子那边冲:
那他去求秦玥,去求宣平侯把阿澈带回来!哪怕是让他跪下来给秦玥认错也成,让他把皇后的位子让出来也无所谓。
只要阿澈能平平安安的回到自己身边,他便什么也不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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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在这个黑牢已经呆了三天了,也拜殷长枫所赐,身上断断续续的就没好过,到处都是紫红色的各种痕迹,大腿及私密处也充斥着黏腻的感觉。
看殷长枫的样子,竟也是丝毫不想着离开,就打算和她一起被囚禁到天荒地老了。
看守刚刚送过饭来,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在怀里,明明她自己有手有脚,非要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
他嘴角上扬,眸光温柔缱绻:皇上这几日累着了,今日非得把这碗粥都喝干净不可,来,奴给您喂着~
苏澈眼底笼了一层寒冰,却仍是低着头乖顺的把粥喝干净,再开口时嗓音中情意绵绵:长枫,朕在这里呆久了才知道你的好来,比那些无趣的宫君竟不知强了多少。
男人眼中忽的迸发出雀跃热烈的光芒来,丢了手中的碗,又狠又急的吻她的脸颊: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待一辈子怎么样?
皇上谁愿意做谁做去,您就跟奴在一起就好了,只要看着奴一个人.....
殷长枫的桃花眼蓦的弯起来,一手贪婪的去抚摸她的肩胛骨,似乎仍是初见时温和俊雅的模样。
苏澈微笑道:长枫,朕也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整日被幽囚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终究无趣,若是能出了这个囚牢,我们可以走遍天下名山大川,遍览世间绝丽之景,岂不妙哉?
开什么玩笑?为了一个强jian犯可笑的爱,她就得陪着他在这种肮脏泥垢的地方蝇营狗苟一辈子。
殷长枫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却不曾想过这是否对她不公平。
男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很是人畜无害的在她身上蹭了蹭:可是,奴怎么知道皇上是不是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