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彻底糊涂了,他仿佛回到了冰天雪地的三生之巅,漫山地找师尊。
秦长愿将被子给他盖好,轻声说:“师尊在呢。”
不知折腾了多久,萧轶累极了,也不知是困得睡过去还是直接晕了过去,没声音了。秦长愿担心他直接在睡梦之中就没熬过去,几乎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去探一下萧轶的鼻息,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离开过。
第二天萧轶醒来的时候有短暂的一段清醒时间,他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愣了半晌无奈道:“我真怕我就这么死了。”
萧轶的声音哑得厉害,秦长愿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萧轶笑了笑,眼皮发沉,没什么Jing神。
秦长愿叫人给送来了一碗白粥,一勺一勺地喂给萧轶,萧轶很想将那些粥吞进肚子里,毕竟是秦长愿喂给他的。
可每喝一勺,胃中翻滚的绞痛感就越重一分,到最后,萧轶想硬忍也没忍住,直接将粥全吐了出来。
秦长愿一慌,不慎将粥碗打翻,滚烫的粥全泼在了秦长愿的手腕上。
白皙的手腕被烫得通红,秦长愿无暇去管,只用毛巾随意擦了擦,便去查探萧轶的情况。
幸好萧轶的气息还稳,全靠他强大的意志力在硬撑着,只是身体被那剧毒拖得万分疲惫。
秦长愿给萧轶喂了一粒辟谷丹,才松了一口气。
当天下午,萧轶又发烧了,这次不知是不是辟谷丹的缘故,他虽然发着烧,但却有力气说话,只是说的话没有逻辑也没头没尾。
秦长愿耐心地哄着他,心中暗笑等萧轶清醒了肯定不会想记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
到了晚上,萧轶的灵力几乎用尽,他没办法再维持外貌的幻化,灵力退去,是萧云今合着眼静静躺在榻上。
秦长愿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太久没仔细打量过萧云今的模样了。
萧云今平日里冷漠疏离,是具有攻击性的俊美,但此刻他紧闭双眼,眉头紧皱着,秦长愿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有那个当年倔强又可怜的孩子的模样。
萧云今果真熬过了这两天一夜,在蛊毒发作的当天傍晚,秦长愿严阵以待。
萧云今没有清醒过来,但他紧拧着眉头,似乎潜意识里也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两天一夜秦长愿都没有合过眼,一直都陪在萧云今身边,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最后关头萧云今熬不住了,他就将这两种毒引渡到自己身上来,即使这样可能会前功尽弃,但总要比萧云今被两种剧毒折磨到死要强。
圆月穿出云层,安静地向四方落下清辉。
萧云今骤然剧烈咳嗽起来,连意识都没有,却张嘴便呕出了一口乌黑的毒血。
秦长愿忍着担忧,将他扶起,萧云今的脸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扭曲了,他本能地双手攥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秦长愿的手腕。
萧云今的力道很大,他指骨泛白,将疼痛转化为力量,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一些。
萧云今双手正好攥住了秦长愿被烫伤的那块皮肤,秦长愿痛得全身都僵了一下。
这一个晚上,两人都不好受,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萧云今熬过了这一关。
在确定萧云今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体内两种剧毒都已经彼此化解之后,秦长愿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想暂时离开一会找些吃的过来。
但他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连辟谷丹都忘了吃,站起身的时候急了一些,脑袋一晕,一阵眩晕感袭来,他困顿又疲惫,脑袋一歪,直接栽倒在了萧云今的身边,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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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愿被饿醒了。
他努力了一下睁开眼,率先看见的就是一双平静注视着他的茶色眼瞳。
秦长愿吓得不轻,险些从榻上窜起来。
萧云今的手搭在他腰间,当他意识到秦长愿想起身的时候,胳膊在秦长愿腰间重重一压,轻轻开口:“再躺一会。”
秦长愿看了看窗外:“都已经傍晚了,我去找些吃的。”
萧云今却靠近他:“不用。”
秦长愿看着萧云今逐渐放大的脸,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道:“你刚醒来,身体虚弱,得吃点东西。”
萧云今便轻声地笑,他将秦长愿的手抓下来,将头埋在秦长愿的颈间,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吃辟谷丹。”
秦长愿被他气笑,可他也确实心软,犹豫了一会,身体终于软下来,给萧云今输送了些灵力之后,抱住萧云今的脖颈,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这一下瞬间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萧云今抬起头,直接吻住了他双唇。
夕阳的光辉灿烂而温暖,他从窗外怯怯地探进头来,生怕打扰了室内情动的两人,悄无声息地将屋里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色。
这个吻绵长而温柔,萧云今意犹未尽地退出,转而静静凝视着秦长愿。
秦长愿双眼中裹上了一层水壳,他看着萧云今,突然笑了:“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