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所以就这样得过且过,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天的比赛项目往往是大项目的比拼,因为刺激, 所以受到各种关注, 尤其是接力赛。
体委头疼地看着名单, 抓耳挠腮拿不定主意,盛辞凡心无旁骛地刷着他的数学卷子,时不时地把卷子挪过去问问陆修阳怎么做,似乎班级的嘈杂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影响不了他。
体委搬了把椅子坐到盛辞凡身侧,问他:“唉,明天接力, 你要第一棒还是压轴棒?”
盛辞凡头也没抬, 继续在稿纸上演算过程:“随便, 都行。”
体委苦着脸:“你是不是不知道,裴恕他们班排了四大金刚上接力啊?”
盛辞凡没由来地笑了声:“那咱班就派四大芭比上!怂什么?”
“啊!”一声惨叫撕裂喧哗的教室,穿透整个教学楼。
盛辞凡扒到窗户边, 走廊里已经相继探出几颗好奇的脑袋来。
步强因为今天的比赛成绩还不赖, 尾巴翘到天上去,脚下一打滑,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诊断结果——股骨脱位。
体委反复念着杨务从前线发回来的战报,一颗心沉到了岩浆底层去,抱头咆哮:“完了,天要亡我三班!”
教室里高涨的情绪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陷入诡异的沉默里。这是高中的最后一场校运会,大约谁也不想留下遗憾。
盛辞凡抻着懒腰,乐观得过分:“嗐,没事儿,别的项目再拿点分儿,别那么悲观。”
大伙儿并没有被安慰到。
陆修阳搁下笔:“加我一个吧。”
大伙儿眼睛亮了。
盛辞凡眉心拧了下,一口拒绝:“接力在五千米之后,不行。”
大伙儿的眼睛又暗了。
——
第二天,第一个项目就是五千米长跑。
长跑不如短跑来得刺激,所以围观人群也惯常不会太多,可是,当检录处突然喊出“陆修阳”三个字的那一瞬间,Cao场周围立马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盛辞凡“啧啧”两声,带着点酸酸的醋味。
陆修阳笑着把号码牌给盛辞凡,背过身:“帮我戴上。”
盛辞凡别好号码牌,瞥见陆修阳的鞋带有些松了,蹲下去帮他系鞋带,语调稀疏平常:“不一定要拿冠军,别太勉强。”
陆修阳跟着蹲下来,和盛辞凡保持在同一个高度,轻声耳语:“非冠军不可,我们要门当户对。”
盛辞凡耳尖烧得发痒,用力一勒,直接把鞋带打了个死结。
发令枪响,伴随着陆总粉丝团中气十足的呐喊声,参赛者冲出起跑线。以杨务为首的几个三班的中二青年举着班旗陪跑。
陆修阳的速度不快,始终跟在大部队的中游,不同的是赛程过半时,他依旧能保持匀速运动,排名渐渐从十几移动到第八。
陪跑杨务被体委拽着胳膊:“你悠着点,一会儿有接力。”
谢飞接过杨务手里的班旗,眼神坚定不移:“班长,交给我!”
然而……一分钟后,Cao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副画面,谢飞举着班旗哼哧哼哧地陪跑,一只手无力地对着早就跑远的陆修阳招呼两下,断断续续地道:“陆总,你,你慢点,等等飞飞啊!”
参赛者们:!!!
五千米最难的是坚持,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千米。
陆修阳不是专业的体育生,即使他的体能素质不差,但也很难和专业的长跑选手抗衡,越是临近终点,体力消耗得越是严重,呼吸也渐渐乱了拍子,小腹有点生理性的抽痛,眼前也模模糊糊的。
盛辞凡加入陪跑大队,和陆修阳并成一列:“哥,跟着你自己的节奏来。”
陆修阳抿着唇线,稍稍一点头。
比赛进入最后一圈的角逐,Cao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高呼声,能坚持到最后的选手都值得拥有最热烈的喝彩声。
盛辞凡领先了陆修阳几步,他回眸一笑:“哥,跟上我!”
笑容太过明媚,连冬日里温柔的阳光都失了色彩,陆修阳恍惚了一瞬,视线不甚清明,那抹笑意成了模糊背景中唯一的焦点。他本能地追逐着,心底有个声音呐喊着告诉他,那是他的少年,他的光,他的胜利在望。
有个人在终点等着他,所以,他必须不顾一切,豁出所有地奔向他,抱住他。
作为班里的rou墩子,谢飞尽责地撑开双臂,在终点处扎了个马步,准备接住飞奔向终点的选手。
体委拎起谢飞丢到一边去,指挥道:“盛小凡,这里交给你,谢飞跟我去抗两箱矿泉水。”
谢飞直男癌发作:“不,我要迎接我的盖世英雄。”
体委拖着谢飞走:“你的盖世英雄不想被你迎接!”
“……”
冲过终点线,在人声鼎沸中,陆修阳撞入一个含着浅浅蜜桃味的怀抱里。
剧烈的运动后,他心跳如鼓,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