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震慑他人。吴部长顿了顿,继续道:“我也不瞒你,我的确是对这事很感兴趣,我们各退一步,批文等琐事我也一并解决,不用你来烦心了。”
傅程言正是想让对方解决批文,却还是没点头,只说:“我再考虑一下。”
整场宴会总体来说称得上宾主尽欢,几个政府官员都喝得有点高。吴部长被秘书扶着出来时,送他的车子已经等在外面了,但不是回家的,是去街对面的桑拿室的,里面有专业的按摩师和醒酒的美女等着,十分合他心意。
这自然是傅程言安排的,而吴部长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是傅老板会办事儿,办起事来也最靠谱。”
傅程言办事的确靠谱,行动力特别强,那边刚拿到批文,这边就把交易所开起来了。
当日的报纸上报道了两个新闻,一个是北州军占领了泉市,直逼益州主城,另一个就是交易所开张的事。除此之外,傅程言还专门让人买了广告位,在最显着的地方打着大字,位于安福路六号的顺兴物券交易所正式成立。
信交的风chao还没到,物劵股票行业正处刚刚起步的好时候,才短短半个月,市场就吹起了金融热,交易所的形势也一片大好。
这一回,傅程言办的宴会终于是纯粹的庆祝宴了。
包厢里也没有外人,都是忠心又得力的手下,但现场的气氛并不热闹,反而有些沉闷。——原因出在傅程言身上,他今晚喝酒喝得实在有点凶,一杯接着一杯,哪怕铁人也撑不住这样的喝法,可惜现场没有谁敢劝。
傅程言平日里虽然不怎么喝酒,但他的酒量非常好,所以觉得自己很清醒,越喝越清醒。只是耳朵嗡嗡的,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双眼也像蒙了一层雾,看不清旁边的人和物。又因为一直喝酒没吃东西的缘故,胃里又空又冷,身体也跟着发冷。
然后在特别特别冷的那一个瞬间,隐隐听见有个声音说:“傅程言,别喝了。”
他当即就一愣。
是唐浩初的声音。
唐浩初这个名字就像扎根在身上的藤蔓一样,日日夜夜在他心头盘旋,包括他的声音他的模样他的动作和表情。傅程言整个人顿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少年会突然掉头走掉。
心里却很高兴,唇角都不自觉地扬起来。——他就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和他分手,他还是回来看他了,只要他回来,他就想方设法地用尽各种手段和他重新在一起,用软的也好硬的也好,用卑微的也好卑鄙的也好。打仗需要财力支撑,而他最近又赚了很多钱,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想把赚的钱都给他,想让他远离征战和厮杀,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和他相守到老。
这样想的时候,傅程言于恍然中看见少年朝他伸出了手。忍不住就反手抓住了那只手,甚至叫出了那个脑中挥散不去的名字:“浩初!”
就在这一刻,周围的景物突然又清晰起来,周围的声音也回来了,傅程言有些茫然地抬头四顾,只看到手下人无措又担忧的眼神和被他打翻的酒杯,而他手里抓着的只有空气,身前空无一人。
觉得胃里的酒似乎变成了刀,从胃一直刺到心脏,将他整颗心刺得千疮百孔。疼痛的感觉随即从心脏传遍了全身,痛到他许久都不能动弹。过了好一会儿,傅程言才迟缓地站起身,跟手下人解释道:“我只是喝醉了。”
之前勾起的唇角已经收了回去,他想要掩饰性的重新勾起来,却没有成功,连声音都透着酸涩和疲惫,“……我去一下洗手间。”
傅程言在洗手间吐了出来,但他的胃里除了酒也吐不出来别的东西。漱完口擦完嘴,走到了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上,廊外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这轮弯月就像那夜和唐浩初在星河湾乘船饮酒时的月亮一样。
傅程言突然觉得月光异常刺眼,不由捂住了眼睛。
助理不放心地跟过来,却一直不敢上前,见傅程言抬手捂眼,才担忧地上前问他是不是身体难受。傅程言摇了摇头,然后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最近的荷塘在哪里?”
助理下意识答:“城郊有个荷花湖,但眼下早已没有荷花了……”
但傅程言还是乘车去了。
如今已是初冬,满湖残荷只会让人心生凄凉,傅程言耳边却响起了唐浩初的声音。水光粼粼,花香浮动,少年shi漉漉地浮在水面上,眨着漂亮的眼睛问:“你看这荷花好不好看?”
他当时手里拿着荷花要送他,说是七夕礼物,月色下他的容颜动人得像能蛊惑人心的水妖。
傅程言在湖边站了许久,久到天都快亮了,酒也全醒了,才转身走回车上。风里似乎又传来软糯好听的声音:“我把我自己当礼物送给你吧,好不好?”
出于种种原因,他当时没有说好。可现在就算他说无数次好,也没有用了。
天渐渐亮了。
透过车窗,傅程言看见太阳一点点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待车开回主城区,街上早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