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友可能也收到过,只要调查当年船上的编制,就能联系到他们,或许他们那儿也还收着这张照片。”
“舰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另一名调查员看看严定波的眼睛,“您年纪跟我爸差不多大,眼睛应该有点儿花了吧?这么小的差别,君洋本人看完都没提出质疑,您是怎么看出来不一样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儿子。这本相册里大部分都是他的照片,前些日子他回家时刚翻看过,对这张合影有印象。”严定波道,“昨天他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感觉有人在照片上动过手脚,让我回来对比看看。我不确定究竟是我手里的这一张被人处理过,还是电视上的被人处理过。”
他字字铿锵,道:“现在我把这张照片交给你们,希望由专业人士来检验。无论如何,不能让D区的Yin谋得逞!”
孰是孰非呼之欲出——谁也不会闲得没事,提前二十年大费周章弄张假照片来糊弄捐款人,更何况是本就资金紧张的小福利院。
但出于职业习惯,调查组负责人还是得刨根问底,把每一个疑点捋明白:“你好像记得很清楚,这是为什么?按说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这期间你几乎不间断地在航行,执行了数百个任务,每件事你都能准确地说出日期吗?如果不能,为什么你唯独对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
“那天晚上,海盗驾快艇杀了个回马枪。”严定波道,“他们用全自动步.枪向海面扫射,包括偷渡船只和我们的救生艇。”
眼看船要沉了,想指望偷渡船上的船员救人是绝不可能的,他们本就为了钱财铤而走险,这一晚,他们一看整个海面上又是海盗、又是海警,船底还在汩汩冒水,别说及时堵漏、进行损害管制了,直接各凭本事,大难临头各自飞。危难关头想着救人的,只有接到求援的执勤队。
“我的一位战友中弹,落入海中。”严定波一顿,“殉职。”
调查室内霎时静默,众人向殉职的战士致以哀悼。
良久,负责人仍没有出言打断,他直觉严舰长还有话没说完。
“对国家,我有义务提供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对她不顾生命危险救回来的人,我也有责任协助调查,还他清白。”从进门时起就腰背挺直,坐得岿然不动的严舰长此时微微低下头,垂眼道,“中弹的战友叫汪皎月,是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qwq
第52章 第 52 章
“爸,怎么样了?”严明信训练结束回到奉天基地,刚一获准休假,连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立刻找他爹通气,“你照片送去了没啊?人家要了吗?说什么了?”
“你还审上我了?”严定波正忙着,前后左右都是人,说话不方便,只能说,“错不了,错不了,咱们这儿的才是正版的,这还能有错?”
遇上偷渡船的那年,严定波还年轻。当时和他一同执勤的战友有些现在已上了年纪,退休在家,人也愈发念旧,过去这些来路稀奇的老照片非但没丢,闲暇时还按年份给排得井井有条,拿笔在相册空白处备注了故事的来龙去脉,打算留着给孙子当写作文的素材用。
组织部一个电话,老兵有召必应,两句话的工夫就Jing准地把照片捏了出来。
经过了二十余年,几张同一部机器印刷出的照片在跨越了数百公里后再度相遇——国安部拿过来一看,和严定波手里的一模一样。
福利院的旧址是一幢褪色的小楼,随着当地的开发进程早已灰飞烟灭,难觅踪影。由于后期的债务问题,它曾经历过一段难堪的拉扯不清,导致福利院的负责人几经更换,管理材料漏失无数,最后被合并时,交归民政局存档的寥寥无几。
真正备过案的合法民商事务调查机构是不会接这样的案子的,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钱烫手,也正因如此,调查君洋的“私家侦探”没什么资质,只是个恰好在这片地盘上有点儿不入流人脉的关系户罢了。
老外愿意给钱,他也乐得混吃混喝,和几个狐朋狗友勾三搭四地查了一段日子。他嘴上打着包票说千真万确再没遗漏,其实差了十万八千里——当他酒足饭饱地翻阅那一鳞半爪的档案时,没发现这条街上有家生意青黄不接的冲印中心也献过爱心,虽然那老板多的没捐,但每年福利院冲印照片的钱他都给免了;侦探也没想到,在一群丧了良心拿爱心款中饱私囊又推诿责任的人渣中,还有一个吃死工资的穷讲究,竟然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给每一个有联系方式的爱心人士都寄去了感谢信和照片。
国安部联合当地警方沿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一众涉案人员很快落网。体肥胆瘦的“私家侦探”想着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不如趁早竹筒倒豆,还能坦白求宽。
自此,一条勾结境外组织的联系线被彻底斩断。
高原上的训练艰苦自不必说,不过这次严明信倒没饿瘦——他一天不落地蹲在餐厅电视机前吃饭,导致炊事班的人看他眼熟,总以为他吃不饱,忍不住给他多打点儿。
“那我天天看新闻,怎么没看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