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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担心其他问题,如果不是需要在辛清梦面前掩藏实力,狐星河可以眨眼就飞到目的地;二来是他刚才在吕生廉身上嗅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让他一时间心生疑惑,想看看吕生廉究竟有什么目的。
于是马车便按照既定的路线,逐渐驶向山湾处。伴随着那股浓烈的怨气越来越近,马匹逐渐显得焦躁不安起来,甩动着尾巴,马蹄踩着地面,任凭吕生廉怎么驱赶都不愿再前进一步。
吕生廉见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压低声音对狐星河道:“前面似乎有些问题,要不先返回外面,等到第二日天亮再从这里经过。”
门帘早就被撩开,方便狐星河观察前方的动静。他自然而然地转头看向辛清梦,看辛清梦会做何选择。
辛清梦直直望着前方的幽暗与静谧处,早已感受到前方的怨气,他袖口中的小铃铛不知何时已悬挂在手中。
这枚黄铜铃铛正受到前方怨气的影响,而轻轻晃动,却丝毫没有发出响声。
辛清梦轻声道:“是冤魂。继续前进,现在即使回头也躲不掉了。”
辛清梦晃动手中的铃铛,让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伴随而来的还有辛清梦轻声细语。
“他们已经缠上我们了。”
这山谷中寂静得可怕,明明是炎炎夏日,在这山湾却听不到一声虫鸣,就连可恶的蚊虫也没有。
就在这时,狐星河他们所在的马车后面传来马车轮滚动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中是如此惹人注目,让狐星河与辛清梦同时将视线落在了后方。
一辆马车自夜幕中缓缓驶来,逐渐从隐约朦胧变得清晰起来。驾驶马车的是一位村民打扮的男子,他穿着青色的布衣,体态富态,脸上带着乐呵呵的笑意,他像是没有注意到前方狐星河所在的马车,正不断驾驶着马车靠近。
那辆马车从狐星河马车身边擦过,冷风吹起马车的窗帘,马车中的景象便从这掀起的一角窗帘暴露在狐星河与辛清梦眼前。
那马车中坐着一位村妇打扮,却面目姣好的妇人,妇人身旁坐着一个扎着羊尾辫的小女孩,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个泥人,脸上正挂着灿烂的笑容。
吕生廉同样见到这一幕,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等到那辆马车驶过山湾,才颤抖着声音问狐星河道:“你们看到那辆马车了么?那马车上的三个人怎么看起来都这么……这么奇怪?”
狐星河勾了勾嘴角:“都是死人,要是看起来不奇怪,那就真就奇怪了。”
吕生廉只觉得寒意从脚底升起,他声音还算镇定,问狐星河道:“我们还要进去?”
狐星河笑得眼睛眯了眯:“怎么不去?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躲得了吗?”
他用手扯了扯辛清梦的袖子:“你说对吧,清梦?”
辛清梦的视线落在狐星河身上,旋即离开,视线如一阵清风扫过,点头轻声应了声“嗯”。
吕生廉咬牙道:“既然两位大人都发话了,吕某也绝非胆小之人。”
他用马鞭用力一抽马匹,抽得马匹嘶鸣,然而那两匹马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朝山湾踏进一步。狐星河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跳下马车,上前摸了摸这两匹马的脑袋。
也不见狐星河对这两匹马说什么,等到狐星河上马车时,那两匹马也不再焦躁不安,甚至不需要吕生廉用马鞭抽打,自觉就向着山湾中走进。
幽暗的山湾中,忽然狂风呼啸,风声呜咽,似若有若无夹杂着人的啼哭。前方不断传来有人惨叫的声音,和小女孩的尖叫声。
“求你,求求各位大爷,东西都给你们,放过我的妻子和女儿吧……我给各位跪下了!”
“夫人!夫人!别动我夫人!”
“啊!走开,你们走开,别碰我……给我滚啊!呜呜呜……老爷……花月先走一步……”
“娘亲!父亲!你们醒醒!啊!”
……
当着凄惨的喊叫声传入众人耳中时,众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起来。
马车一转进入山湾的凹处,血腥气飘散在众人鼻尖,夹杂着腐臭的气息,人间惨剧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眼前。
刚才从狐星河马车旁边经过的那辆马车,此时翻倒在地上,车辕断裂,马车里的木箱滚落出来,携带的衣裳散落一地。在马车不远处,刚才驾驶马车的那位穿着布衣,体态富态的男子倒在血泊中,腹部一条巨大的血口,肠子散出一地。
而那个村妇打扮,面容较好的夫人倒在离男子较远的地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上有着骇人的青紫,衣衫凌乱。
而那个小孩则倒在一块岩石旁边,胸口上插着一把银亮的刀,之前手中拿着的泥人儿滚落在一旁。
正如吕生廉讲述的一样,在这山湾中曾经发生过一出惨剧,商人带着自己的妻女从这里经过时,遇上了这山林中的土匪,被劫取财物,甚至没能保住性命,惨死在这里。
难怪这山湾中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