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是不是,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能跑掉。”
狐星河很想翻一个白眼,这两日他老老实实,根本没想过要跑。偏偏着邬易烈还始终认为他不死心,老想从他身边溜掉一样,看他看得很紧。
邬易烈又问:“你是不是想我死了?死了就正好回舒曲离那里,还是景帝那里,还是说月帝那里?”
他眉目往下压了压,眼眸沉沉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嘴角下沉的弧度更是有种决绝的意味:“你若是这么想,本王即便死了都要拖着你一起!”
说完,邬易烈便靠在树桩上,双臂环抱着阖上眼皮,一条腿蹬着一条腿曲着,手里还拿着那把镶嵌蓝色宝石的弯刀,一副狂放不羁的模样。
巴掌打了,这时候就该给个糖了。
狐星河看了邬易烈一眼,眼神有些无奈:“你不会死。”
邬易烈阖着的眼皮底下眼珠转了转,没有睁开眼睛,确是悄悄支起耳朵,侧耳倾听狐星河的下一句话。
这些小动作被狐星河收入眼中,让狐星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挤兑邬易烈道:“旁人死了你都不会死,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
邬易烈一边嘴角勾了勾,还是没忍住抬起眼皮,仰着下颌睥睨着狐星河:“你敢骂本王是祸害?”
狐星河慢悠悠地给邬易烈一个眼神儿,又不搭话了。
邬易烈挠了挠耳朵,模样有些悻悻,干脆又阖上眸子闭目养神去了。
……
炎国与景国这两个才发生过交战的国家,为了对付邬易烈,竟然于此时达成了同盟关系。
毫无疑问邬易烈是个强大的敌人,舒曲离根本没有把握在战场上赢过邬易烈。他一边暗中支持着明国的乱军篡位,一边又给景帝发去信函。
舒曲离毫不怀疑纪昱看到这封信函之后会同意出兵,一来纪昱出兵可以夺回被打下的城池,二来现在的确是攻打邬易烈的最好时机。
果不其然,景帝纪昱亲率大军前来。
纪昱见到舒曲离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信函上所说的是否都是真的。舒曲离在信函上说出了狐星河的事情,这也是纪昱会这么快赶来这里的原因。
纪昱没想到,狐星河竟然骗了自己,托梦给自己说回了天界,结果却是化作狐狸悄悄来到了明帝的身边。
自己所爱之人抛弃自己,跟自己的仇敌走了。
这世间有几人能承受这样的锥心之痛?
纪昱的心就像是被狐星河给揉碎了捶烂了又踩在脚下,变成一滩烂泥。如果说之前的纪昱对狐星河是毫不保留愿意付出所有的爱,那现在的纪昱就是爱里掺杂着恨,对狐星河爱之深恨之切。
舒曲离对狐星河何尝不是如此?
被欺骗之后却依然无法放下,浓烈的爱与浓烈的怨交织在一起,如附骨之疽无法根除,反而在思念中这份情感日益加深。
因此舒曲离发誓要将狐星河夺过来,甚至不惜与纪昱联手。
两国大军沿着邬易烈撤退的路线跟进,他们连夜追击,生怕被邬易烈逃走。等追击到百里坡时,前线的探子传回消息,邬易烈的军队还在百里坡,观其人数似不到一万。
而炎国与景国两国军队的人马共计六万人。
在人数呈压倒性的优势之下,舒曲离与纪昱直接发动进攻。千军万马如奔腾的浪chao向着邬易烈席卷而来,咆哮者要将邬易烈的军队分散撕碎。
战斗猛地爆发,速度快得让狐星河都感到猝不及防。两军一照面就立刻展开战斗,烈马嘶鸣声,将士的咆哮声,兵刃相接的清脆声传入狐星河耳中。
狐星河被战争的浪chao席卷,似一片小小的叶子,随着风浪翻飞,个人的力量显得是如此渺小。
而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声烈马高亢的嘶鸣,狐星河抬起头,见到骑在马背上的邬易烈,他手持长戟挥动如风,而后俯下身来对狐星河伸出掌心:“拉住我。”
狐星河“嗯”了一声,被邬易烈拉到马上。
这一场仗不知打了多久,邬易烈真正展现出了杀神本色,单人长戟杀得敌军胆寒,即便身陷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下,也丝毫临危不惧,眉目凛冽煞气滔天。
在邬易烈的带领下,明军士气大增,杀死敌军无数。然而这留守下来的八千人毕竟人数处于劣势,渐渐地劣势越发明显,如同狮子被狼群围攻,再强悍的雄狮也会被一点一点磨死。
在经过长时间的搏杀之后,这八千人终是无力抵挡,败下阵来。在经过这一场仗的消耗之后,景国与炎国的将士同样伤亡惨重,死者过大半,再无余力追杀前面的部队。
战场上邬易烈以一挡千,被余下的军队用合围之势围困其中。邬易烈浑身浴血,手中长戟不知砍掉多少个脑袋,气焰滔天,仅仅是眼神就压迫得不少人喘不过气来。
成千上万的士兵将邬易烈包围,两道身影与邬易烈相距不过百米,视线同时落在邬易烈的怀中,被邬易烈抱着的狐星河身上。
这两道身影正是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