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涉及到两个国君,再加上稀奇,因此传播得极快,连明国这样的苦寒荒僻之地都听到了这样的传闻。
在歃血仪式进行完之后,到傍晚两国宴饮时,邬易烈一口饮下一樽烈酒,用打趣的语气问出这桩子在他看来荒谬无比的事情。
“民间传闻炎君与景帝因为一个男子交恶,那景帝更是为讨好这男子,连自己打算迎娶的王妃都送回封地了,此事岂不大谬?”
邬易烈说完,便见到对面单手支撑在案桌上,神情恹恹像是没骨头一样的舒曲离变了神色,身子一下直立起来,眉眼冷峻而凛冽。
舒曲离道:“纪昱夺我所爱,我必将其挫骨扬灰!”
对面的邬易烈烈酒一口喷出,满面震惊。
合着这些不是传言,都是真的!
……
景国边境告急,炎国与明国大军压境,两国国君竟然都选择御驾亲征!
明国国君邬易烈简直如同杀神再世,展现出在战场上无人能挡的威风来,万军之中单人单骑,七进七出,斩杀景军数千人!
明军士气高昂,对明帝邬易烈人人归心。这等气焰,就连与明国一同出阵的炎国将士都看得心惊rou跳!
明国与炎国一连夺下景国的十座城池,而在一座城池前停顿下步伐。
这座阻拦在邬易烈面前的城池便是七景城,而这座城池正是纪昱曾经治理过的城池。
七景城一面紧闭城门,拒不出战,另一方面向王城发出求救信函,等待援军到来。
……
景国王都。
熬过一个冬季,万物复苏,老树抽出新芽,草地上长出柔嫩草叶,星星点点的小碎花就从这些草叶中开出。
浓浓的春意笼罩着这座城池,溪水化冻,道路畅通。按照景国的习俗,再过几日就是景国一年一度的庆春节。
在庆春日,百姓聚集在龙门湖,泛舟游湖,好不自在。
等到晚上,龙门湖上的大船还有女子展示才艺,载歌载舞,歌声传至岸边,让人闻之而心向往之。
边陲之地的摩擦战争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些处于王城中的百姓,他们依旧乐呵呵地准备着春日的节庆,而王城中的一些贵族子弟依旧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
纪昱收到七景城特使送来的求援信。
那名特使为了快点送回这个消息,一路快马加鞭,累死三匹好马,终于才使得这个消息能够三天就传到景帝那里。
议事大殿中,百官垂首,等待着纪昱将这封将士拼死送回来的羊皮信读完。
大殿中八根漆红的大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暗沉,厚重的大门沉沉地敞开着。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官员的头顶,让这帮大臣陷入沉默中。
距离炎国与明国出兵不过两月,已经连拔景国十座城池,若不是纪昱之前治理的七景城阻挡在炎国与明国的军队前方,只怕景国现在的情形还要更加严重。
炎国此次出兵十万人,而明国出兵足足十五万人!共计二十五人万人的兵力在前线,这是铁了心要在景国的身上咬下一大块rou来。
一缕光线打在纪昱脸上,他的侧脸在Yin影中,深邃的眉眼看上去格外冷峻,鼻梁高挺,弧线完美,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淡感。
他的眸光垂落在案几上的羊皮信上。在众臣慌乱不知所措时,他的面色平静如常,这份在危难时的平静和从容,让不少人都心生佩服。
这个年轻的二十四岁的年轻帝王,身上有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这种气质也让无数人愿意效忠和跟随。
纪昱环顾大殿,用冷静的眸光注视着每一个人的神情,问众人道:“诸位以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地下的大臣议论纷纷,众说纷纭。有的主张割地赔款来求和,有的坚决主战,还有的说与月国结盟,邀请一起对抗炎国和明国。
说法太多,底下的大臣甚至争执起来。
要战?如何战?派谁去迎战?
要联合月国,派谁去?许以什么利益?
众人围绕这些问题争论不休。
纪昱用白净的手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微微皱眉。他环顾众人,嘴唇微微抿起,两手按在案几上,等到众人争执声停下,纪昱看向其中一个主战的大臣:“左鹰,依你只见,应该如何?”
左鹰上前抱拳行礼之后,对着之前一直主张割地求和的大臣冷哼一声,他在这个年轻威严的君王面前低下头颅:“王上,依臣之见,这场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纪昱眸光闪过一抹异色,沉着问道:“此话何解?”
左鹰沉稳道:“明帝虎视眈眈,集结二十五万大军,兴师动众。若许之以利,又有什么利益比眼前的景国更大?炎国更是放言不会退兵。因此,这场战必须打!”
事实上,纪昱也是这么想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炎帝对他的恨意,炎帝和明帝都不会退兵的。
他环顾众朝臣,他手底下的能臣武将众多,只是对上明帝这个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