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窗户纸,暂时维持了这种奇怪的亲密关系。
此番来逍遥楼,净空没有瞒着江纾,直接将计划告知。
他原先设想的没错,净空确实早已跟美姬搭上线,意图拉任天洪下马。
而那位美姬,此时就在台上,正弹着凄凄惨惨引人悲切落泪的曲调,一曲终了,尚未有人从曲境中脱离,隐约还能听见呜呜掩面哭啼声,得等过了半晌,一人掌声响起,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掌声如洪水般爆发。
江纾不为所动地放下杯盏,眉目间甚至还带上几分惋惜:“把灵力放在这等事情上,真是小题大做。”
净空却替她答道:“每个人天生追求不同罢了。”
“师兄刚得到我...就肖想别人了吗?”江纾一听这话,眼眶立马见红,抬起头控诉地盯着他,活像净空就是那个负心汉。
这几天来,江纾总会逮着机会就撩拨,且每次都在他快要亲上时就马上捂住他的嘴,直把他心头的火蹭得旺上不少。
净空面色暗了暗,俯身朝他靠近,连声音都下沉不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没等他把话说全,江纾突然把头往后仰,大声道:“我知道了,如果哥哥真的喜欢她,我会让出位置,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
与此同时,雅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来人生得妩媚动人,身着白衣轻纱薄裙,头上别着翡翠玉簪,极为朴素的打扮,却更衬得一身冰肌玉骨,她眉间一点红色朱砂,一对饱含秋波的眸子扫了过来,柔声道:“公子真有雅兴。”
被人撞破好事,再大的雅兴也减退不少,净空坐直身子,眼睛盯着目露狡黠笑意的江纾看,对她言简意赅道:“如何?”
她先是关上门,才跪到净空面前,垂下头露出线条姣好的脖颈,柔美的声音冷静陈述道:“我们的人已守住城主府,只等子时两宗松懈之时,方能动手。”
重生后净空过早找上任天洪,因其没有前世被抓去时的修为,且尚未进封圣灵佛子,任天洪为了之后能顺利哄骗他做其炉鼎,假意与他上演父子情深,封他做魔教少主。
知道任天洪提防他,并未给他实权,净空就只向任天洪要了一个人,花玉蓉。讨一个美姬罢了,任天洪不会不给。
花玉蓉此人城府极深,且生得极美,留在任天洪身边做妾委实暴殄天物,任天洪没有看出花玉蓉潜在的实力,净空却看出来了,利用她来获取情报。
逍遥楼便是他其中一个情报站。
为了不让任天洪起疑,花玉蓉是美姬做花魁用的化名,她的真名已自己舍去,不愿再追究。
花玉蓉每去一个地方,就会换一次名,身上永远带着能让旁人看不清她真正面容的法器。因此,她的面容在凡人的记忆里总是那般不真切,不管有没有和花玉蓉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都想一次又一次地再睹芳容。
而需要面见任天洪的时候,她就会卸去这些遮掩的东西,装作与净空恩爱非常的样子,以此来蒙蔽任天洪。
私下里,她就是净空的得力下属。
花玉蓉之所以臣服,一开始是为报恩,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从任天洪手中逃生的一天。
只因萍水相逢的一次搭救,任天洪就对她起了色心,杀光她的家人,强行将她绑到魔教,从此金屋藏娇,再无见光的可能。
她跟净空有共同的目的,只要大仇得报,她不介意臣服于他。
再然后,是好胜心。
她对自己的姿容很有自信,她不信世间会有男人不为她所动,直到她遇到净空。
她很清楚的明白这个男人心中无情,只有天下,可是她不甘心,能让这样一个男人折服,是一件多么诱惑的事。
她抬起头,看也没看桌子对面的江纾一眼,宛若无骨般娇弱地倒在净空身上,为净空添上酒,将酒杯递到净空唇边,语气暧昧道:“公子,今晚留宿玉香阁如何?”
不知为何,净空下意识就想避开,不想让对面之人看到他同他人亲热的画面。
这个念头一起,他自己先是惊到了,而后是排斥。
这种异样的情绪让他感到不适,也让他明白自己对江纾过分的关注已经影响到心境,可能是前世遭遇的缘故,他知晓人心肮脏,重活一世,他压根不会去考虑情情爱爱的事,也不愿与任何人交心。
他喜欢事事掌控在手的感觉,之所以容忍江纾,先前是以为他好控制,能为自己所用,现在是不安稳因素,只有留在身边才会放心,且把人用得好,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在他心里,江纾该与花玉蓉等同,不能有偏差。
这种脱离范围的情绪令他不喜,连带着在他面前的江纾都有些让他心烦意乱,沉默半晌后,净空就着花玉蓉的手,慢慢饮下唇边的酒。
花玉蓉一喜,放下杯盏拿出带有淡淡茉莉香的手帕,体贴地为他擦拭唇角。
等到她服侍完,净空才道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