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地从树枝上飘下,在其中一个书包上安了家。篮球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干脆利落,几个少年像是不怕冷似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卫衣,有一个甚至还把袖子挽到了胳膊上,露出了肌rou结实的“花生臂”。
Cao场旁边就是居民楼,厚重的棉被搭在了分隔的栏杆上,秩序井然地占满了所有位置。阳光打在被褥上,灰尘在光中飞舞,瞧起来暖烘烘的。
只可惜两个购物袋太过碍事,不然还可以提前在这里过一段老年日子——
和最爱的人,牵着手一起走在街上。
谢然盯着眼前躺着的黄叶,轻声说道:“我不想贪心的。”
但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开始只是想在月亮旁边做一颗星星,希望他有一天能看到自己,后来等那双眼睛里有了他的身影后,又想要更多,无止无尽的,就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任昀的步子停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牵了牵嘴角。
叶片被风吹得打了个滚,踉踉跄跄地钻过排球网,跑向了远方,少年的嬉笑声还在耳畔,篮球的落地声“啪啪”地响。地面上的Yin影形状变换,数不清的叶片再次落了下来,像是下了一场雨,有几片还擦过了谢然的耳朵和手臂。
任昀的视线从那片赖在谢然帽檐上的叶子上滑过,停在了他的耳垂上:“我不介意。”
掠过的风吹散了他的尾音,但谢然却在那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声音。
谢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掩盖了嘴角扬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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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之后,外边就渐渐热闹了起来,四点时鞭炮声已经陆续传来,有的近在咫尺,响声震耳欲聋,有的在对面的楼道里,隐约地还能听见回声。
谢然刚下楼去买了“果”,险些被那家的姑娘认了出来,不过大概没人会想到他和任昀大过年的特意跑到这种小城市,几秒后姑娘就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任昀在厨房里清洗着早上买回来的菜,谢然把“果”放在桌上,勾下挂在墙上的围裙,钻进了厨房里。
“需要我帮忙吗?”他问道。
任昀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的围裙,反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又绕到谢然身后帮他系起了结:“把牛rou先炒了吧。”
谢然穿着一件宽大的米色毛衣,衣摆将将盖在tun上。任昀扯着系带打了个结,勒出了谢然纤细的腰身。宽大的毛衣在背上交叠着,他的眼神一暗,扫过衣服下隐约透出的脊背线条,手指忍不住顺着叠起的痕迹向上摸去。
谢然先是一僵,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圈,定定地盯着沾了水的台面,抿着嘴没有说话。
毛衣的料子柔软,被任昀按压时贴在谢然身上的触感分外明显,舒服得有些过分,故意不让谢然无视手指的存在似的。点在他背上的只有两根手指,沿着脊背中线向上摸去,在两片蝴蝶骨间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整只手都微微覆在了他右边的蝴蝶骨上。
谢然不知道任昀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在暗示什么,也许只是单纯地触碰。
他的目光扫过狭小的厨房,感觉无论在哪他都得被折腾得够呛,不由得想出声委婉地提醒一下。
谁想任昀突然迈了一步,一条腿几乎是要卡进他的腿间。谢然撞到了他的胯上,还没来得及扯开一点距离,就察觉到任昀的气息撩过他的发尾,打在了他的后颈上。
任昀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后颈rou,像是在感受那里的血脉,轻轻地触碰着。
“之前的香水没带来吗?”任昀问道。
谢然疑惑地偏过头:“什么?”
似乎他先前也说过自己身上的味道。谢然的香水大多都是他代言过的那几款,他很少会去尝试别的。一来是因为他代言过的那些都是他喜欢的味道,二来是因为他选香水就像是开盲盒,全凭运气。在C市的这几天,带来的香水都被压在了箱底,因为谢然喜欢现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并不需要别的味道来取而代之。
任昀哼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撩开谢然的毛衣握住了他的腰,凭借记忆找到了文身的位置,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
“没事。”他说道,“这样也好。”
说着他就抽出了手,沿着谢然的脖子摸了下来,在毛衣的领口处擦了过去。
被指腹擦过的地方激起了一阵战栗,谢然几乎是绷紧了脊背才压**体里的那点心猿意马。太难受了,他既喜欢这种被任昀温柔抚摸的感觉,又对这样的“折磨”感到煎熬。
“任哥……”你要做就快点,别折腾我了。
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就被咽了回去,谢然的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任昀似乎格外喜欢能看到他的背的姿势,第一次**时便是如此,那双手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后背。他是不是……谢然瞥了任昀的下颚一眼,正想转过身去,不料任昀突然向后退开,扶上了厨房的推拉门。
“开小火,别炒煳了。”他的语气平淡,好似刚刚在谢然背上作乱的是另外一个人,所有的情动都由谢然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