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来踱去,直到熟悉的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才欣喜地迎了上去:
“思渚,小弋,你们可算是来了!”
自己通过玉牌将长岐宫法阵的阵眼所在告知了奇袭小队,聂弋与游思渚也身在其中。
他们成功避过了魔君的耳目潜入,后者也顺利被天泪城大军拖住脚步,这才能够顺利击溃结界,闯入长岐宫。
“大师兄,太好了,你没事!”
聂弋大步奔来,张臂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因为过于激动声音不住颤抖:
“当初你和我们失去联系,我真的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不测……”
“你大师兄我可是医修,命硬得很,”苏同光鼻端有些发酸,微微哽咽道,
“况且还有你们和小北这些不让人省心的师弟在,我怎么敢轻易出事?”
游思渚立在聂弋身后几步远处,也忍不住微红了眼眶。
久别重逢,他心中同样喜悦至极,可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还是抿了抿唇,留在了原地。
先前他与聂弋等人一道,取长岐宫外的偏僻小道潜入城中,如此一来,难免在途中遇到了一些拦路的魔兽。
秋风陵曾谆谆教导,他手中灵剑所指,只能是那些为非作歹的恶徒。可面对这些拦路的魔兽,他却忽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滔天杀意。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冲进魔兽族群,将它们尽数斩杀,甚至连初生的幼兽也没有放过。
鉴于有任务在身,聂弋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他却分明感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仿佛有什么暴戾嗜血的冲动被根植在体内,他不知来源,更无从压制。
为今之计,只有尽可能与同门保持距离,等到返回天泪城,再请秋风陵查个明白。
“对了,大师兄,小北他在哪里?”
游思渚环顾四周,却并未找到熟悉的身影。
苏同光松开聂弋的手臂,重重叹了口气:
“小北的状况很糟糕,当初他为魔君承了诛魔箭,神魂碎裂经脉俱毁,此后一直没能彻底恢复……方才他身体不适晕倒,眼下正在魔君寝殿静养。”
洛清琰的事他不便向二人说明,一方面那人底细不明,尚不能完全信任;
此外那人也叮嘱过他,称自己在凡界修士眼中身份特殊,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长岐宫的防御法阵被毁,天泪城修士已经在宫中各处布下了雷火符,小北身上有伤,留在寝殿极不安全,”
游思渚沉yin道,“我们还是尽快将他带离此处。”
“魔君寝殿就在不远处,我这便领你们过去。”
苏同光点点头,三人提气轻身,迅速向长岐宫内掠去。
他们虽然只有金丹修为,可如今法阵被破,魔族自救不暇,也确实没Jing力阻拦他们的行动。三人没费多少功夫就到达了寝宫附近,苏同光正准备推门进入,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唤:
“苏兄,你怎会在这里?”
“温兄?”
苏同光惊讶回头,对上魔医惊疑不定的脸。
温舒窈面上满是灰尘血污,看上去极为狼狈,他似乎很是焦急,一时竟没有留意到聂弋和游思渚二人,只扑上来抓住了苏同光的手腕:
“左护法他出事了,你快随我来!”
“你说什么?”苏同光心头猛地一跳,“阿月他怎么了?”
“魔君被诛魔箭所伤,左护法为他断后的途中也深受重创,抵达长岐宫后便想带你离开,可等他赶到护法殿,发现大殿已经被雷火点燃……他以为你还在里面,当即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温舒窈攥着他的手掌,哽咽道:“我们想闯进去将他救出来,可横梁被烧断堵住了入口,情急之下只能四处寻找援手……好在知道你没事,实在是不幸中之万幸啊。”
“我……”牙齿咬住嘴唇,苏同光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身子微晃,几乎站立不住。
他该如何告诉温舒窈,造成阵法崩解、长岐宫被焚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呢?
“我不能……”他斟酌着用语,身后的聂弋见他停下脚步,顿时有些焦急:
“大师兄,长岐宫大火已经按照计划烧起来,我们必须尽快救出三师兄与大军会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番话一字不落地传进温舒窈耳中,让他倏然瞪大了眼。
“……竟然是你?”
他愣愣地注视着苏同光,胸膛剧烈地起伏,艰难道:“难道你没有中左护法的媚术?”
“温兄,你我同为医修,忘忧草的致幻效果,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同光不由得苦笑:“巫月婪对我有情意确实不假,可这般强取豪夺的方式,绝非所我能接受。更何况,让小北神魂受损、修为全失的同样是你们,有过这样的伤害,难道我们还能毫无芥蒂地相处下去?”
“但你也瞧在眼里,这些日子以来魔君与小美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