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又一次成了让他沉沉睡去的安眠药。
大年初一的早上,乐乐照旧早早起床准备拜神放鞭炮。他换好大红衣裳下楼洗漱,可是因为彻夜的烟花爆竹声,他蹲在院子里刷牙的适合还是半眯着眼的。正擦着脸,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乐乐,过来给我开门。”
乐乐转头一看,原来是顾家老大在侧门喊他呢:“恒哥?这么早你过来干嘛?”
“跟你一起拜祖先。”
乐乐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哈?你家的不用拜?”
“我已经早起拜过了,昨晚也跟家里人说好,现在来你家,来开门吧。”
“不行,你会被爷爷赶出去的!”乐乐连连摇头,“大姐又不在这里,等下连个帮忙说话的也没有。”两年前,大姐就已经嫁给小羊哥了,大年初一自然也不在溯村过。
阿恒微笑道:“你爷爷比他想象中更能接受我了,我总得试一次,反应实在不好的话我再走。”
乐乐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了门:“恒哥,你真像那些跟公公婆婆搞不好关系的小媳妇。爷爷nainai应该在顶楼烧香了,我带你上去。”
两人上楼的时候还聊了几句,到站在放置陈家神主牌的房门前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噤了声。虽然顾家老大面上看起来不如乐乐般紧张,事实上他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先发现在门口那两人的是nainai,她看到阿恒大吃一惊,摆摆手想叫他回去,可是爷爷已经转过头来了。意外的是,他看到阿恒并没有说什么,回头又继续进行手上的工作。乐乐忐忑地上前去帮忙,而阿恒还在门口不敢往里踏。爷爷望了眼乐乐,淡淡道:“看来看去干嘛,人家没脚进来?”
阿恒闻言一喜,受宠若惊地走近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做的么?”
nainai明显也松了口气:“热水壶有点重,你去烧水冲茶吧。”
“好!”阿恒连连点头,看爷爷并没有出言阻止,跟乐乐相对一笑。
接下来的事情顺顺利利,连阿恒自己都难以置信,他揣度了一番,在给陈家神主牌敬完酒茶之后,鼓起勇气多倒了一杯茶,走到了爷爷跟前,低眉顺目道:“爷爷,谢谢您将乐乐交给我。”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在乐乐面前他永远无所不能而且镇定自若,但在某些方面,他也只是一个渴求认可的青年。
他低头等了很久,直到后面被人拍了拍,才愕然发现爷爷已经走到旁边放香纸的小房间去了。他愣愣地看着有点眼泪汪汪的乐乐,手中毕恭毕敬举着的茶杯被nainai拿过放在桌面了,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所以,他……还是失败了。
乐乐是脸上藏不住情绪的人,一看就知道满满失望,他扁着嘴巴道:“哥,你回家去吧……”
阿恒想擦擦乐乐的眼睛,可是在这儿不好动手,只能小声温柔哄劝:“有什么好哭的,新年大头不准哭。”
“可是……”
“你还没走?也行,过来领利是吧。”
几人吃惊地往声源望去,只见爷爷从小房间出来了,手里拿着两个红包。他把它们到乐乐手里,眼睛没看阿恒,却往阿恒的方向努了努嘴:“给人家吧,都拜咱家祖先了。”
“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nainai也是!”乐乐扬起笑容看向阿恒,闪闪的泪水还没褪去,眼睛亮晶晶的。
阿恒情不自禁的也笑了,他还酝酿着该说什么,这时候爷爷走到酸枝木桌旁,举起刚才那杯茶抿了一口。
阿恒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蠢钝过,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傻傻地看着爷爷。爷爷被三双眼睛盯着,有些难为情地别过眼睛,咳了咳说道:“我渴了喝口茶,看什么?”
阿恒傻笑:“没,没看什么……”
噼里啪啦!白烟四散红末翻飞,不知哪家又点了一串鞭炮,乐乐看着就在身边的三个人,觉得活的这二十余年,从未这么圆满过。
阿恒大年初八就要上班,乐乐则晚一点,十一下午才要回幼儿园搞搞卫生,十二正式开工。
初十晚上,阿恒已经睡下一段时间了,乐乐才熄灯上床。本来已经在梦境边缘的人这会儿被蹿进被窝的大冰棍儿一凉,顿时清醒了。身上冷冰冰的乐乐黏他身上取暖,他也不恼,反倒伸手握住最为冰冷的脚丫子,用浓浓睡意的低沉嗓音道:“没有穿毛毛拖?”
今年是暖冬,最近大半个月乐乐都只穿一件衣服度过的,毛毛拖碍地儿,早被他收起来了,可这两日倒春寒,毛毛拖又能派上用场了。阿恒体热,冬天从来不穿毛毛拖之类的,而且也不像乐乐爱长时间在电脑房里打游戏,更加不需要了。
“穿了,我还找了老半天,”乐乐八爪鱼一样缠着人,像小动物一样往热源身上蹭啊蹭,“还用了那个兔子热水袋,但是一点儿用处没有,可能那个兔子外绒太厚,里面的热都被隔住了。”
“那个是不暖,怎么不用蓝色那个?”
“蓝色的不可爱,而且我都装好兔宝宝那个了,懒得弄来弄去。”他舒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