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欸?那晚上那顿饭怎么办?”
白浩远满嘴塞得都是卷饼,因此他的话我最初还有点没听清:“啥?什么『饭』?”
他猛咽下一口,对我说道:“不是原定今晚,咱们的人去跟风-2u2u2u--纪-2u2u2u--处一起吃顿饭么?刚才我回楼里的时候,看见沈副局了,他还问我这事儿来着。”
我仔细想了想,闭上眼睛对白浩远-2u2u2u--摇了-2u2u2u--摇头:“这事儿就算了吧。你好好哄哄佳期姐,然后晚上你带着所有参与侦破罗佳蔓一案的师兄师姐,咱们一组自己去搓一顿吧。”
“也是,有你和秦耀、杨沅沅那几个毛头小子、黄毛丫头跟那个什么方岳、-2u2u2u--马庆旸的事-2u2u2u--情在先,这饭没法吃。”白浩远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儿也怨我,要不是俩月多以前,我非得上赶着-2u2u2u--帮着姓曹的寒碜风-2u2u2u--纪-2u2u2u--处的人,或许今天他们跟咱们相-2u2u2u--处得也不会是这样……”
“算了,都过去了。”
但在我上车之后,这件事-2u2u2u--情,我还是在心里琢磨了好长一会儿。
-2u2u2u--马庆旸企图对我-2u2u2u--偷袭,并且打伤了秦耀杨沅沅,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风-2u2u2u--纪-2u2u2u--处的不对,但是按照-2u2u2u--中午从警务医院回来的许常诺和王楚惠的说法,除了-2u2u2u--丁-2u2u2u--精武是这两天有私事请了假,李晓妍跟莫阳虽然也去了警务医院,但只是去看了-2u2u2u--马庆旸他们,而秦耀他们的病房里,这二位连面都没-2u2u2u--露;尽管,我在昨天从霁虹大厦开车回家之前,在地下停车场里接到了他们三位分别打来的电话,在电话-2u2u2u--中我还请求他们能去病房看看那几个新入行的实习-2u2u2u--学警。
而我对莫阳用着已经进步很大、但仍不清晰的口齿对我说的那句话:“秋岩,对我而言,你是你,他们是他们,这不一样。”
——在这一刻,我仅仅意识到莫阳的这句话代表着一种不可-2u2u2u--缝合的撕裂,却还不知道,在这句话的背后,正预示着一场噩梦。
这一下午,我最先去的地方,是郑耀祖前妻和女儿的家楼下,我想从郑耀祖的前妻那里套出一些关于郑耀祖和罗佳蔓的事-2u2u2u--情,顺便看看这位前妻到底是否清楚自己前夫这么一个名人,会因为什么被胁迫到临时起意去-2u2u2u--杀人。郑耀祖在万念俱灰之前还去了一趟前妻家,之后被我们抓捕-2u2u2u--未成而自-2u2u2u--杀,我一直觉得这不见得是巧合,而是他早就想好了-2u2u2u--死;这样一来,那么郑耀祖的前妻必然会知道一些东西。
但我站在走廊里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应答。
“-2u2u2u--干啥呢,孩子?”可能是我敲门声太大,惊扰了邻居满头华发、穿着深蓝碎花袄的老-2u2u2u--妇人。
“哦,-2u2u2u--奶-2u2u2u--奶,抱歉了!那个……我是城建银行的,定期来给金卡客户-2u2u2u--做回访,请问……”我这么说,是因为郑耀祖自-2u2u2u--杀前的遗言,他一口咬定如果自己被捕必然也活不成,所以我既怕引起他前妻家里人和周围邻居的反感,又怕万一真的警察系统-2u2u2u--内部有问题,这样会打草惊蛇。
“你找她家啊?搬走了。”
“搬走了?”
“对,前天晚上十点钟找人搬走的家俱,还把一些米啊、面啊、蔬菜五谷杂粮什么的都送给了我。我自个一人儿住,跟她家关系也算-2u2u2u--亲近。”老太太说着轻叹了口气,“唉,孤儿寡-2u2u2u--母的也不容易,以前的男人自-2u2u2u--杀了,跑来一-2u2u2u--帮记者天天不厌其烦地敲门,谁受得了啊?你说那男的也是,都那么有名的演员了,挣多少钱算多啊?偏要-2u2u2u--帮着别人-2u2u2u--搞什么转账外汇的事-2u2u2u--情,唉,那玩意我弄不懂,我也没听说过,但就不是啥好事,-2u2u2u--搞得那么贪-2u2u2u--干嘛……”
“转账”?“外汇”?
“您是说『洗钱』吧?”我脑子一转,对老太太问道。
“哦,对对!洗钱……这词儿你说说,钱还能洗……”
洗钱,多么-2u2u2u--熟悉的字眼儿——“我听局里保卫-2u2u2u--处和经侦-2u2u2u--处那-2u2u2u--帮人聊天说,差不多有十年时间,咱们Y省方面,有人一直在让南港的黑社会,-2u2u2u--帮着通过英资背景的银行进行洗钱,数额差不多得有五个亿。”
“五个亿!这事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