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沉默着放开了她,就在高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竟又紧紧地抱住了她,低下头,热唇压了下来,不顾一切地吻她。
他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告诉她自己还有卫星电话可以给她用,大抵他还是舍不得,想和她多相处一时半刻。
高奚道:“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对了,我可以借用一下卫生间么,我想洗个澡。”
齐越把摩托推出来时便看见她蹲在一旁,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郁金香的花瓣,花苞里的雨水顺势滴落在她的掌心,她绝美的脸庞上出现一抹增添她风华的笑意。
高奚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也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只是将手机还给他,笑着道了谢。
这是阿根廷作曲家A. Piazzolla. 所作的探戈曲《Libertango》。
“好……我之前给你买了一些换洗的衣物,放在床头柜上了。”
了。
这个午后虽然依旧大雨倾盆,但齐越却觉得十分宁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舒适,似乎每一根骨头都在慵懒的叹息,他低头笑了笑。
探戈是一种热情的舞蹈,优雅下似火的热烈,灵魂相撞的欲望。
女人玉指青葱,露出的一小截皓腕欺霜赛雪,叫人怎么都不能移开目光,这让他想起那次情动时,她的柔软的掌心抵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娇媚的喘息。
(八)
于是齐越并没有催促她,只是靠着摩托车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她。
在那仿佛要将燃烧起灵魂的热吻后,哪怕同处一室,齐越也会尽量避开她,不出现在她视野里,让她少些不自在。
齐越低声道:“我也一般就是了。”
“确实很香。”高奚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嗅了嗅,如实的轻赞道。
他转身取了一张唱片,放进唱片机里,笑道:“这是我很久以前掏来的了,所幸它还挺争气,音质也准。”
大雨在第四日停歇,万顷的阳光破云倾泻而出,照耀在积水上,反射出煜煜光辉。
“等雨停,我会立马送你回去。”他只能这样保证到。
齐越听到她的动静,回头向她举了举咖啡杯,道:“过来尝尝我泡的咖啡么,我做饭一般,但敢说咖啡泡得很好。”
齐越向她伸出手,回以微笑:“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可跳得不好,希望你包含。”
舞曲停止的时候他轻拉了她一把,她便跌入了他的怀中,轻轻的喘息着。
他话音刚落,一阵舒缓的钢琴声便飘了出来,随后而来的是欢快的小提琴声。
在高奚看过来时,他问道:“你会不会跳舞?”
高奚不明所以:“什么?”
过了很久,高奚几乎窒息时他才堪堪结束这个吻,却还是不肯松手,他道:“抱歉,这是我最对你最后一次的放纵,那么……再见了。”
两人都摆开姿势,一同划开了步子,齐越的手臂非常有力,高奚随着他旋转后有一种轻飘飘的快感,并不感到累赘,许多人看跳探戈,常常会觉得女舞者仰头旋转时很累,其实不然,这更多的是依靠男舞者的架型和臂力,两人跳的时候贴紧,男士架着其实不会特别累,但是也要下足了功夫,倘若男士臂力不足或身架不稳,那么一整场舞下来,两人必定都非常难受就是了。
“……结束了,你先放开我。”她抬眼看着他,握着她的手掌的温度几乎灼烫了她的肌肤一般,让她心如擂鼓,于是撇开了眼神,没有和他对视。
他垂下眸子,心想自己是该彻底遗忘这段回忆,还是将它永久保留在心里,这份记忆的主角有两个人,但大概会当成美好回忆的只有他一个,他深切的注视着高奚,最终笑了笑。
高奚的目光四处看着,她发现路边的郁金香竟然在大暴雨后没有死亡,反而幽幽的绽放着,吐露芬芳。
有些卑劣,却很欣喜。
“唔!……”高奚挣扎起来,却在他的铁臂里不得动弹。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一条白色的睡裙,而里面也是干净的内裤,这让她私底下还是脸红了一阵的,估计是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帮自己清理过一次了。
两日后的一个下午,高奚午睡后从卧室里出来时,屋子里正飘着阵阵咖啡香。
高奚失笑道:“你要我穿着睡裙,在这里跳探戈?”
不过他的隐患很快就被打消了,或许是因为大雨而且他住的地方又太偏僻,这里竟然断了信号,联系不到外面。
高奚在齐越肩臂之间不停地腾挪,她的裙摆如同画家笔下的白玫瑰,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摩擦出的烈焰蔓延开来,逐渐以燎原之势侵入心房,使迸发出的血液沸腾,滚烫,流向全身岩浆般的灼烧着,让每一节神经都能感受这燃烧生命力才能得到的热情。
那么只
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对他的随性也是颇为叹服,却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