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道:
“你继续。”
夏尔噎了一下:“你这个该死的奴隶我要把你的肠子抽出来让你吞下去!”
啪啪——这次是两巴掌。
“丧心病狂继续。”
“把把你的乳房割下来”夏尔少爷快气哭了。
“说。”三巴掌实打实招呼,小屁股红转紫。
“我要杀了你混蛋!(啪啪啪啪)杀了你呜呜呜呜(啪啪啪啪啪)!杀杀了呜”怎么挣扎也只有挨打份的夏尔少爷绝望地吸着鼻子挂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还要扒我皮吗?”
“扒嗷!”屁股红肿的地方被使劲地按戳着,“不、不扒”声音细如蚊,间或抽泣。
雷诺把正太提回来,整衣服,拉裤子。夏尔膝盖青了一片,估计夏尔少年这种中二范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恐怕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被打了屁股,不过这淤青就不好遮了。
“你看你的腿都青了。”雷诺温柔道。夏尔少爷一哆嗦:“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实在不怪他胆儿小,是对方微笑的时候眼神要多凶残有多凶残,那绝不是满脸横肉唬人的外在表象。
“真不小心。”多聪明的孩子——雷诺摸摸小孩的头,一派亲民貌。孩子的头发柔软干净,因为用力哭过眼圈和脸颊都泛着潮红。闭上的右眼耷着湿嗒嗒的睫毛,被泪水黏成粗粗小撮的长睫毛假睫毛般微微翘着,却比假睫毛质地柔软。另一只眼还水汽弥朦,紫水晶般闪着水光。
挺可爱一孩子。雷诺一边面无表情地想一边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夏尔少爷敢怒不敢言,紧握成拳的手顺势装作擦眼泪。雷诺知道中二这种病不是一下子能根治的,搞不好就像暴风国王那样年纪一大把却在中二的道路上脱缰野马永不回头一日千里了。
夏尔少爷不是包子,人家忍气吞声不过是为长久的打击报复埋下伏笔。
第一招,借刀杀人。通过碧斯之手让雷诺干脏累重活。
只可惜夏尔少爷眼中的糙妹子其实是个糙汉子。挑水劈柴不在话下,以雷诺现在的体力,砍一棵树就跟人家开开矿泉水瓶盖似的。不过为了满足夏尔少爷暴发户般的不平衡心态,也为了减少麻烦,雷诺还是装出很辛苦的样子。但是他也不照照镜子,就他那张死人脸还真以为自己皱把眉头就多苦情了,根本就是思考人生吧。
第二招,制造一切合理意外。夏尔少爷是贵族,贵族少年嘛,骑马射箭都是必须的。于是一向不喜欢运动的夏尔少爷突然练起射箭来了。人啊,有了目标那进步就是蹭蹭蹭的。夏尔少爷在三天之内就掌握了射箭要领,然后开始居高临下无时不刻的放冷箭生涯。雷诺在花园里除草,放一箭;雷诺在客厅擦窗户,放一箭;雷诺在然而几乎每次,对方都能不经意地避开。最后一次放箭的时候,夏尔正站在阳台上,阳光正好,那个高大的女人(啧)正因为他的刁难而提着水桶去浇离水龙头最远的灌木。拉弓搭箭,瞄准,像往次一般。提着空桶往回走的女人突然抬起头,不知道是否被阳光迷了眼,夏尔突然被那双瑰丽的黑眸吸食,手一抖,箭便发射出去,擦过一动不动的某人,在那白皙秀美的脸上留下浅浅的血痕。夏尔抿了抿唇,转身回房间,将弓箭丢进了壁炉。
据雷诺观察,主宅一边的塔楼十分可疑。圆筒造型的塔楼共三层(不计尖顶),而底部却没有任何通道(门窗类),只有城堡二楼一座天桥与之相通。隔三差五到入夜时分,便会响起诡异的喊叫声。这份神秘诡异外加一点惊悚的格调,让雷诺怀疑是系统没品的探险设定。
是夜,雷诺潜入塔楼,过程省略。
塔楼内面积不大,二楼内看起来布置简单平常,夜幕中,单薄的黄灯下石墙也依旧透着冷灰。弧形楼梯比较引人注目。墙壁很厚,隔音极佳。然脚步踏上石阶响起的空洞回声让人心有凄然。无法透光的底层十分黑暗,不知怎的让人联想到“瓮中捉鳖”一词。压抑的气氛和腥浓的腐败空气足以让喜欢胡思乱想、神经却不够强韧的人崩溃。雷诺却细细嗅着,听觉捕捉着哪怕一丝气流声息。这里有与仙境相似的味道。
血腥味,得不到及时处理的残缺尸体被拖走,留下无形的墓碑气息。水管随意冲洗,荡不尽的骨殖味在水分子的缝隙里弥留。这是漂浮在上方的一种气味,难以追踪,如同质量变轻的旧时光上升成云。
滴答滴答——
下水道漏水的声音。稀释的血味。踩下去,吧唧一声。不是化成淤泥的鲜血便是滑唧唧的内脏组织。
雷诺没有划开火柴一窥究竟的欲望。
空洞的足音在楼道中重新响起,塔楼三层的木门关着,门缝里没有光,雷诺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到了撩拨水的声音。木门没有任何防备地退开,雷诺正对着洞开的石窗,月光洒进来,在浴桶的水面溅起丝丝光纹。莴苣姑娘呆的大约就是这样高度的塔楼,大约也有这样一扇石窗。雷诺闻着掺杂血腥的香甜气息,这样漫不经心地想到。
坐在浴桶里的少年白皙的肩膀、纤柔的脖颈上的皮肤在月光的晕染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