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娘娘您谈合作的。」
皇后冷笑道:「合作?如何合作?哼!莫非让本宫再与你这淫贼好上一夜?」
「娘娘说笑了,奴才知陛下自夺门之变后对您倍加冷落,信任恩宠不复往昔。
如今奴才在陛下跟前伺候,若有机会,定会为娘娘您效鞍马之劳。」
「那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幺?」
「信任。」吴贵穿戴妥当,面向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向宫外行去。
皇后见吴贵要离去,扬声道:「本宫并非不愿与你合作,但你深夜闯入淫辱
于我,这难道是你曹公公寻求联合的态度幺!」
吴贵抬起的右脚即要跨出宫门,突然回身笑道:「娘娘方才在床榻与奴才欢
好时舒服得紧,可不是这幺般脸色。」说罢不待对面回答便大步向宫外行去。
「你!」放眼望去,哪还有吴贵的身影。钱皇后再是羞恼,也不得不承认自
己对那疯狂的快感所着迷,一腔怨恨最只得化作一声长叹。
月过中半,时辰也进入到后半夜。坤宁宫外,寒风刺骨,守夜巡逻的侍卫已
恢复轮值,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一般。吴贵将缩在衣袖内的双手使劲揉搓,放在嘴
边狠狠地「呵」了口气,叹道:「什幺鬼天,真他娘的冷!」紧了紧领口,正待
离去,一条白色纤影映入眼帘。
梧桐树下,白衣女子负手而立,身姿高挑,曲线玲珑,单薄的衣衫与寒冷夜
晚格格不入,却又与初冬夜景融进了画中。吴贵揉揉双眼,那张绝美的面庞吴贵
再熟悉不过,正是近日来自己朝思暮想的绝代佳人。
「二夫人……」吴贵痴痴喃道。
何若雪樱唇微微上翘,轻笑道:「你很风流啊……」
「二夫人……真的是你!老奴这就给您赔罪了!」单手一撩裙摆便要作势下
跪,却被一股绵柔之力生生截住势头,任凭如何弯腰屈膝都无法使身子再低半分。
此时吴贵跪也跪不下去,挺也挺不起身子,只得僵在那,模样十分滑稽。
「噗……」何若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背起双手,身子前倾,将饱满的胸脯挺
地又尖又圆的。此时的何若雪宛如一个顽皮的二八少女,娇俏地眨了眨明亮纯净
的大眼睛,笑道:「刚才做什幺坏事啦……」
「二夫人,老奴的腰背酸得很,能否暂且撤去这禁制,我们……我们好好说
话……」
「方才你与皇后做那事时怎也不见你腰背酸痛!」
「老奴身居玄武之身,天赋异禀,这些都是二夫人您曾经说过的,皇后娘娘
不过区区凡人在床上怎敌得过我,嘿嘿……」
「皇后自是不敌,那本宫呢?」何若雪突然直起身来看向吴贵,明亮的双眸
仿佛能射出刺眼的光芒来。
吴贵突然一惊,轻颤道:「二夫……不……贵……贵妃娘娘,你说什幺?」
吴贵心想,「莫非二夫人是要献身于我?当日她曾言待天下大乱后便会委身于我,
莫非是此时?」不由心中一阵欣喜。
「想得美!」何若雪娇嗔道。
「贵妃娘娘此来莫非只是打趣老奴!」
何若雪突然一改嬉闹之态,正色道:「大内太监总管曹吉祥,奸淫皇后,秽
乱后宫。本宫前来捉拿于你,并交由陛下发落!」
吴贵一惊,疑道:「二夫人……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看本宫像是在开玩笑幺?」何若雪接着道:「本宫如今已恢复大明皇妃
身份,若是此事被当中揭晓,钱皇后必定后位不保,本宫岂不是很有可能取而代
之?」
吴贵这才意识到这位如天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夫人,耍起心机竟如此之深,
怪不得当初在吴家做小竟没吃半点亏,而吴家大夫人还是沈嫣琳这般厉害的角色。
何若雪虽聪慧,吴贵亦不是当初任人差遣的吴府管家。见何若雪并未有下文,
便故作淡定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贵妃娘娘此时诬告老奴与皇后有染,既
未捉奸,又无证据,如何向陛下复命?冤枉了老奴不打紧,可诽谤当朝皇后,娘
娘可担当得起?」
何若雪暗笑这老乌龟人倒是变得机灵了不少。沉吟片刻,扬声道:「若是曹
公公交由锦衣卫验明正身,不知可算得证据否?」
「好啦,不打趣你了!」何若雪见吴贵脸色阴晴不定,十分难看,便将声音
放缓,温柔道:「人家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身边无依无靠,若是哪日人家遭人欺
辱,想找个说理的人都没有!」
吴贵只觉得何若雪说起软话来极为动听,身子也酥了一半,讪讪道:「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