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狂乱剑痕,顿时尘土激扬,乱石崩溅。一股森冷狂暴的杀意在地底蔓延,瞬息间万里之内虫豸僵死,飞鸟噤声。隔了群峰峻岭的龙渊底部,一柄神兵震动起来,好似有恶蛟要从万丈深渊里腾跃而出,千年寒潭被煮开了一般急剧翻涌。
凌初寒双目血红,如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凶兽,择人欲噬。那股疯癫的杀意,正应了他“天生罗刹,屠戮人间”的预言。
似有一片晃悠悠的羽毛飘下,在他唇上轻拂而过。好似一缕清朗日光拨云而出,在阴霾梦魇中照亮前路——
顾玉书离开了徒儿的唇,捧起他的脸:“傻孩子。回来修个正道,不就没事儿了?杀劫又不是没人应过,你选对了道,总能走出一条活路来的。”
“还要修无情道吗?”顾玉书用唇贴在他额头上,轻轻浅浅,久久深情。
凌初寒抱住师父温热身躯,怔怔地流下两行清泪,缓缓摇了摇头。
方才在花丛里玩的放浪的两人,此刻具是衣衫不整,形容狼藉。莫说花丛了,就连周遭树木地面都被砍得坑坑洼洼,毫无风景可言。顾玉书想换个地方,可怀里还有个痛哭失声的傻徒弟,真是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儿。
好在顾玉书平日也是个懒虫,那些偷懒耍滑的术法信手拈来。抱着人站起身,踏出一步,便有五彩斑斓闪过,下一步就落在华庭水榭之中。缩地成寸,最实用仙术排行榜第一位。
顾玉书是个风月圣手,换句话说就是仪式感极强。此时徒弟心结已解,自然要来一发纪念庆祝。
“莫哭了,傻小子。”顾玉书亲亲他:“以后好好修行,大道仙途都登得,区区杀劫算什么?就算我与妄儿身陨,只要你证道成圣,改个生死簿,救个黄泉鬼,破个胎中谜还不是信手拈来?条条大路通仙途,只要自己别钻牛角尖,天地之间本无大事。”
“不许提死!没有生死簿,没有黄泉路,没有轮回台!师父不会···妄儿也不会!”凌初寒气急了去堵他的嘴,眼红的像个兔子。他不要什么阴阳相隔黄泉再见,他不要轮回转世再续前缘,他就要这辈子,这具身体,毫发无伤的师父和师弟。
“好好好,那初寒要认真择道,努力修行。”顾玉书拧了拧他哭红的鼻头:“我的初寒最是有本事,心志最是坚定,武艺最是厉害,什么天人五衰心魔杀劫统统不放在眼里。将来还要当仙道巨擘,庇佑师父这把老骨头和夏妄那小混球的。”
凌初寒还噙着泪,被他逗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忍不住搡了顾玉书一把,埋怨道:“师父——”
竟是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撒娇闹人。
顾玉书捉住他的手:“还敢对师父动手了。真是不孝顺。”
凌初寒低声辩驳:“徒儿没有···徒儿孝顺的。”
“那还欺负我这老头子出不得山,一跑就是几十年。师父想你,都没处——”
呃·······
顾公子顺嘴把真心话溜出来了,一时有些尴尬。这这这,在床上跟徒弟抱怨自己当了空巢老人,真是有失水准···太失水准了。不应当,不应当。
凌初寒却心中一颤,眼中又泛起酸楚。他自顾自做了决定,跑出去自囚自虐,自以为是的闷着头走了死路,还陶醉于自我牺牲,白白浪费数十载本可与师父师弟相亲相爱的光阴。他从没想过,师父没了他,是不是也日日夜夜困在这青山绿水间,高歌无人和,琴音无人听。他除了青阳山,还有仙宗其他同门相识相处。师父却只有他和师弟。师父让夏妄去找他,他怎么就忍心拒了回去,留师父一个人长夜开眼,数着更漏声,捱到天明呢?
“师父······”那冰坨子似的道子若是融化,便像是水做的人儿般,动辄就要掉金豆儿:“徒儿也想念师父。这些年来,每日每夜都想回家,想的睡不着,只能起床去练剑······”他此时倒是不讳言自己那些小儿女心思了。只要能让师父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人饱受相思之苦,他就是把自己做的那些没出息事儿全倒出来,也值得了。
顾公子把人圈进怀里:“都哪儿想师父了?”
“哪里都想····”凌初寒还殷殷切切地跟师父诉衷肠,双腿间突然被一只手摸了进来。
“这儿也想?”老色狼把一只手指探进女花,揉动饱受折磨的穴口。那女花之前就流水儿流到近乎喷射,穴儿里早就被泡开了。
凌初寒脸色涨红,咬着唇犹豫再三,趴到顾玉书耳边轻声耳语:“······想。”
顾玉书随手拉过一个蒲团,把人按倒在上面:“怎么个想法?”
凌初寒不敢看他,只敢把人搂在嘴边咬耳朵:“想的都要···都要···”
他不会说荤话,知道的那些子黄词儿都是从夏妄嘴里听来的,脏的很,不敢说给师父听。想起方才与师父飞花酿蜜,灵机一动:“下面的花儿想的都···都产蜜了。”
顾玉书脑中一热,阳根竟跳了一跳。老大从小就聪敏好学,没想到在床上也这般学以致用。
凌初寒悟性奇高,见把师父说性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