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杀劫不应在师父师弟身上，才去修无情道的，是不是？”
“师父不要，求你，不要了——放过我吧······”
凌初寒终于不顾折扇阻拦，扑进顾玉书怀里，崩溃大哭：“师父抱我······”
凌初寒颤巍巍爬起来去捉熟悉的青衫袍袖，被顾玉书一扇子戳在胸前，不许他近身：“等那蝶儿给你通一通精关，以后便留不住精，也存不住尿。为师想品浊酒，便能出酒；想接清茶，便有新茶。”
凌初寒乖顺地趴在师父怀里抽噎，让师父摸着他的头，一路抚到背上。
“再不知悔改，教你小母牛也当不得。今后便留在为师床上，做个淫宠。”凌初寒被自己敬慕膜拜之人这般折磨，比起身上痛苦，更无法接受的是师父竟然真的对他如此狠心，似乎毫无情意。
“师父······你别这样···”凌初寒挣扎着去抓他的手，被顾玉书躲开。
“那你想没想过，你修无情道，便要斩断情根。你本就是为了我们才去斩情，自然无法忘情，唯有杀亲证道一条出路。杀劫也不一定是必死之局，可若让你修了无情道，你和师父师弟，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在这之前我定会自戕。”凌初寒斩钉截铁，把师尊噎了回去。顾玉书顿了顿，换了个思路。
“心魔一起，还轮得到你做决定？到时候你陷入心魔，半夜潜回山里，提着剑站在师父床头······”
他要疯了。
书几乎要被气的笑起来：“你还真是铁了心啊。”两只蜂子露出腹部毒针，对准未经人事的乳孔。“再嘴硬，就真的把你变成小母牛。”
凌初寒哭到打嗝：“结丹之后，占星阁给我批过命。‘是身不净，心魔狱缚；城内罗刹，以杀破障。’如今心魔已起········我不想你出事，师父，我不想你出事······”
“你可知道这蝶儿的另一处妙用？”
“我不许！！！”
“啊——！”凌初寒发出一声尖叫。他胸前小豆本就敏感，这蜂蜇之苦于他尤为刺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乳头变得红艳胀大，乳晕也肉眼可见的肿起来。剧痛过后，便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热流从那两处小豆传出，随着脉搏跳动发涨。而两只毒蜂还摇动着肚子，让蜂针在乳孔中搅动，剧痛与强烈酸楚似乎要随着奶水喷发出来。
顾玉书补上一击：“那你觉得，为师是会看着你送死，还是帮你一把，把阻碍你斩情的障碍除掉？”
凌初寒浑身发冷。夏妄那小混球如果知道自己和师父必须死一个······
“痴儿······你呀，有话要说出来，说出来师父才好给你出主意。你自己瞎琢磨，把事儿都琢磨偏了，还倔的要死。”
凌初寒猛地抬起头来，眼圈通红：“我不会的！我绝不会对师父师弟动手！”
顾玉书被徒儿搂住脖子，方才的牙尖嘴利变了哑炮，垂着眼睑默然不语。折扇缓缓从他手中滑落，连带着那些金蝶银蜂也消隐无踪，变回躺在地上的一枚小小金玦。
师父······不心疼他吗？师父曾经给他的温柔疼爱，难道被他挥霍一空，丢的一丝不剩了？
顾玉书哑然。这傻孩子，怎么这么······
“不行——！不行！！！”他猛地揪起顾玉书衣领，凄厉咆哮，真元激荡如飓风，神魂沸腾如煮海。
“如果妄儿知晓了呢？他爱慕于你，怎能眼看着你证道失败，身死道消。你猜以他那癫狂性子，会做出什么来？”
活泼嚣张的红袍少年躺在地上再无声息，一袭青衣淋淋漓漓，无尽的鲜血从华庭榭紧闭的木门下面漫出来——
凌初寒点头。
顾玉书代他回答：“你下不了手，他就会替你下手。他对我出手，无论我是生是死，你觉得他还有活路？”
顾玉书眼中冷光一闪，扇面用力一压，那两只毒蜂便将腹部猛地沉下，蜂针没入滑嫩乳尖。
“修无情道之人，哪里知道什么叫害怕。你莫不是在诓骗为师吧。”顾玉书不为所动，让歇息够了的金蝶飞到他眼前，那金蝶口器再次生长，那根金针几乎和它身子等长，在空中挥舞着，煞是吓人。
占星阁是与丹鼎门，正罡仙宗三足鼎立的另一大派，擅长观天象，辨命理。占星阁说凌初寒的心魔要以杀戮收尾，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刚刚初寒不愿品酒。这蝶儿就是用来说服你那阳峰，让它就算不甘不愿，也流的出精。”
“不行···我不允许······”凌初寒面无人色。他眼前纷乱，似乎看到夏妄站在毫无防备的师尊背后，袍袖中闪过寒光。又似乎听到嘈杂欢呼，大喊着罪人夏妄伏诛······这种未来，他决不允许！
凌初寒一边落泪一边摇头，却并不伸手驱赶。挺着胸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强横剑意迸发四射，将山林石壁劈砍
他涩涩地开口：“你既然喜欢师父，怎么就一定要去修无情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