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故此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吱嘎作响,张牙舞爪的天雷逐渐散去。白发男子蓦地呕了几口黑血,沾染了蓝黑渐变的长衫,身体有些无力支撑,滑落道地上,顽强的伸手撑地,头晕目眩。
“噗——”怀瑶跟着喷出一口鲜血,他已无力再接住震天雷,任由那数金难求的仙器自由落地,一手捂住胸膛,一手不动声色的背在背后,悄然攥紧了拳头。
陡然,原本应当散与天地的天雷忽然顿住,分散开来的一条条扭曲的雷电虽然不如一整道有威严,有气势,但胜就胜在猝不及防。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一连串密集的让人浑身发麻的电流声凌厉的划破空气,朝着子阳奔腾而去,那电流白中带着一缕红光,煞气逼人。
子阳眸光一厉,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冷哼一声,手中忽现一八卦阵法盘,法盘光芒一闪,子阳脚下一层防御阵法刹那间完成,完美的防御住了那千万道天雷残余的雷电袭击。
“贵Jing不贵多,阁下没听过?”除去一身狼狈,已经冷静下来的子阳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语气清冷道∶“这一招不错,可惜遇到的是我。可否请教其称?”
怀瑶冷着张脸,不语。众人皆以为他狂傲不羁,可黎继哪里不知道,这臭小子装模作样的,指不定在哪里想什么鬼点子呢!
“误会。”黎继连忙上前,望向若有所思的寒彧,正想着如何圆场时,一直装作隐形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司桦君叹口气,上前作辑。
“诚误也。吾几人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来商讨如何应对那胆大妄为的魔界。众人皆知,魔界之人心思狡诈,非常之Yin险。黎承师兄赴师命,带望川宗门下弟子至上合宗一探究竟。”
“结果,抓获一名善用暗器的魔界卧底,我再问下,其信口开河曰,望川宗亦参矣此次屠杀。我虽信三宗一之名望与为人,而人言可畏。然何以云,亦欲以行人过场,此亦是与大众一心之解。”
司桦君句句说的铿锵有力,不想撒谎的样子。并且谁人不知,堂堂司桦君子,为人光明磊落。并且上合宗刚灭,云山宗也不会蠢到要跟望川宗闹矛盾。
望川弟子面面相觑,最后一同望向长老与宗主,希望他们尽快解决这个误会。
子阳长老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寒彧只能走下司桦君递过来的这个台阶。
“魔界贼人Yin险狡诈,竟欲加罪于我望川宗。幸得司桦君子心如明镜,未曾武断是非。”
怀瑶咬牙切齿,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体被天雷一掏而空,至于这么憋屈吗?!
黎继见怀瑶一副恨不得冲上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默默地摇摇头。这时,不知是不是看见了怀瑶一副想杀他而后快的模样,子阳长老忽然出声。
“看来这往后,上合宗要并入云山宗了。只是不知,怀少宗…啊你,不对,现在是怀瑶。”子阳长老故意为之,见怀瑶越是愤怒他就越是高兴。
“只是不知怀瑶这么不懂人事,在云山宗这寄人篱下的日子,过不过的下去?”
寒彧脸一黑,手掌微微一动,却忍住了没有再公共场合下动手,只得瞪着他,示意他住口。
可子阳心一动,偏偏对此视而不见。
“口口声声误会误会。你打伤我这么多望川弟子,打破了我们的宗门防御阵法,又毁了我们的宗地,还动用卑鄙手段打伤了我。这要是传出去,望川宗脸面何在?威严何在!”
子阳一番话真说到望川弟子心坎里去了,众人看了看身旁受伤程度均有不同,甚至是尸体,都不用思索,许多人接连点头。一开始的窃窃私语也变得大声了起来。
“就是,来了找我们发泄一通就算了?他上合宗被灭门关我们什么事?!”
“是啊,必须给他个教训!”
“他已经不是怀少宗了,还敢这么嚣张?”
“就是。行为不耻,打不过就用仙器灵宝凑数,哼!”
司桦君神色不变,问向子阳∶“那不知,子阳长老有何见教?”
子阳轻蔑的笑道∶“简单,只要他给我们望川宗枉死、受伤的弟子行跪拜歉礼,随后给我磕三个响头,怎么都好说。”
怀瑶已经再也提不起生气和愤怒这些情绪了,他现在只是觉得好累。体力的透支加上心灵的疲惫,怀瑶在司桦君的内力打向他的双腿时,他再也没了力气反抗。
‘咣’的一声,视线顿时矮了半截的怀瑶,忽然鼻腔一酸,眼眶发热。眼前一张张得志小人的面孔开始模糊、扭曲。
曾有一处将我宝贝收藏,免我苦,免我惊,免我恐,免我颠沛流离、无枝可依。
可它现在面目全非。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能这么得意的拨邪为正?
他们都不用受到惩罚的吗?
大道是什么?天理何在?
这世间万物,唯恐茫茫人海,上苍安排……
怀瑶眨了眨酸涩的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