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N代就是她,她不认识也正常。
不过这人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
衡玉琢磨了一下,陆大人?
可惜她祖父管她很严,从来不许她探听朝中之事,一时之间衡玉也猜不到这陆大人是谁。不过能让皇帝舅舅委以“正二品翰林院掌院之位”,还让满朝忌惮弹劾的,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而且对方还刚好是致仕!
天呐。
衡玉脸上露出惊讶神色。
这非常有可能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老师啊。
一想到这,衡玉脚步立刻加快起来,打算去找完容谦言后,就回镇国公府好好打听一下这位陆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衡玉离开得太快,没听到那王郝明后面补充的话语。
“陆大人好是好,不过可惜,他的政见受朝堂排挤太深,他的学生日后若是出仕,在朝堂上肯定举步维艰。”
有其他学子无奈抱怨道:“你也不早说,真是让我们白高兴了一场。”
他们这些人寒窗苦读如此多载,不就是为了一朝考取功名衣锦还乡,然后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吗?
陆大人的学识不必怀疑,但只要想想他的学生以后会经历怎么的处境,就足够这些学子放弃了。
王郝明嘿嘿一笑,“反正就是随便聊聊。而且陆大人乃他那一届的状元。你们应该还记得兴元十五年那一届春榜到底有多藏龙卧虎,能得他一句指点,就足够你我苦读多日了。”
如今朝堂上的阁老,有一半都是兴元十五年那一届春榜出来的。
陆钦陆老大人能将那些人都压住,成功夺下魁首,他之惊才绝艳,由此即可窥一斑。
有人对此颇为赞同,连连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反正上门请教几句,只要不拜入师门,对我们未来的仕途也不会产生影响。”
衡玉来到容谦言住的院子时,容谦言并不在。
她心里记挂着老师的事情,把东西留下来,就和春秋急匆匆离开了。
等容谦言回来时,瞧见那几块墨,无奈一笑——前段时间才刚给了他那么多文房四宝,现在又送过来,他怎么可能用得完。
等容谦言再往下翻,才发现衡玉留下的字条。
——这些墨兄长一人也用不完,可以拿去送给书院中的夫子。
容谦言认真打量这几块墨,当认出一块是湖墨后,他打算明天上院长的课时,把这块墨送去给院长。
这种墨极适合作画,容谦言画技一般,书院里作画最Jing妙的就是院长本人。
送给院长,倒不算埋没这块墨。
只是在容谦言收起那几块墨时,与他同住一院的学子里,有个人语气有些Yin阳怪气,“有些人就是好命,明明出身卑贱,却能被国公爷收为义孙,身份从此就不一样了。还笼络了未来的镇国公世女,让人家小姑娘天天念叨记挂着,啧啧。”
旁边的人拉了拉他,不太想惹麻烦,“你少说两句。”
容谦言往房间里走去的脚步微微顿住。
他转过头,看向那个人。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容谦言眉目柔和,若那庭前芝兰玉树。
设想了一下衡玉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语气,又会说出什么话,容谦言勾起唇角,笑容雅致,温声道:
“我的命好与坏,和旁人有什么关系。倒是有些人,命已经那么坏了,怎么还学不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读书学习考取功名上呢?”
看到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容谦言忍不住一笑,没再停留,直接往房间里走去。
难怪他家玉儿妹妹总是喜欢找人斗嘴,在站住“理”一字之后,再把人怼得无法开口,这种感觉实在是爽快!
***
衡玉不知道她容兄长学坏了。
明明是自己忍不住要出声怼人,最后居然还把一切都归罪到她的身上,觉得这件事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如果知道,她肯定得感慨一句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连被君子之风浇灌茁壮成长的小树苗,居然也学会了推卸责任。
这实在是有些要不得啊。
马车一路碾过青石地板,进入镇国公府的门,最后稳稳停在后院。
衡玉掀开马车帘下来,就瞧见肖嬷嬷正站在那里笑眯眯等着她。
衡玉脚步轻盈下了马车,走到肖嬷嬷面前,眉梢含笑道:“嬷嬷,我今日有很大收获。”
肖嬷嬷扶住衡玉,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鬓。
听到她那激动的语气,再看她那高兴的神情,肖嬷嬷笑问道:“有了什么很大收获?玉儿能不能和肖嬷嬷说说?”
两人一边往厅堂走去,衡玉一边把今日之事告诉肖嬷嬷。
等来到厅堂见到傅岑,傅岑冷哂一声,问她:“今日又去哪里胡闹了,都要用晚膳了才回来。”
衡玉往傅岑对面一坐,“我今日去了湘月书院。”
傅岑来了些兴致,他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