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萧清浅和扶槐一前一后,急驱而上。
三人轻功俱佳,足尖点地飞掠而上,你追我赶,速度犹胜山间鸟雀。
迦南殿主见悬阶到了尽头,忽地从白袍下飞出一条黑带,嗖的一声卷住崖旁圆肚箩筐。箩筐滚落洒出一个个大葫芦,葫芦磕破褐色ye体倾泻而出,顺着石阶只往下流。
萧清浅腾身跃起避开滚落的箩筐,抬手撩起兜帽,速度丝毫不慢直往上冲去。
迦南殿主抬手将火折子抛出,山下众人就见碑林崖上窜出一条火龙,而萧清浅手持长剑竟然迎了上去!
扶槐踢开箩筐,甩出长绸卷向萧清浅脚踝。萧清浅脚步一错避开,迎着烈焰继续向前。迦南殿主抓起两个葫芦砸在山壁上,褐色ye体四溅。
庶兽斗篷虽说可避水火,也禁不住如此烈焰灼烧,让那褐色ye体一沾,顿时燎烧起来。
月听筠看得心惊胆战,嘶声喊道:“快下来!快下来啊!萧清浅你不要命了!”
群侠此刻已将迦南Jing锐杀的只剩一二,得了喘息之气,见此情景跟着大声呼喊。便在此时,忽见火龙吐出一个火球撞向扶槐,众人先是吓了一跳,后才发现是萧清浅退了出来。
萧清浅单手解开斗篷,扬手一摔拍在石壁上。扶槐在她下方,被灰烬扑了一脸,没好气道:“烧焦了还不扔,留着当圣物?”
说话间,火势越烧越凶,石梯上已无立锥之地。
江湖豪侠们见两人安全下来,顾不得往日恩怨都是一颗心落回肚中。纷纷欢呼雀跃,其中却有一道惊呼:“他想干嘛?”
迦南殿主站在崖边,左右各提一个模样古怪的黑坛,两手一抛扔出。
月听筠脸色一变:“不能让他点燃看台!”
卓寒只在意她一人,闻声立即纵身一跃上了看台,身体腾空跃起三丈。碑林崖高有百丈,黑坛从上扔下,力有千钧之重,硬接必会伤及手臂筋骨。
月听筠见卓寒指尖触到黑坛,心头顿时一松。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不感动是假,她心中一叹干脆扭头不看。
“——嘣轰!”
一声巨响震天,气流冲劲将月听筠掀了个踉跄。她慌忙向后看去,只见漫天粉色rou碎悉悉索索往下掉。
“快退!”君大帅大喝一声,见月听筠发愣,抓起她手腕就走,“那是瓷霹雳,落下就炸!”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碑林崖上迦南殿主又连抛三四个瓷霹雳。瓷霹雳炸开之后铁片四溅飞旋,群侠力战许久,体力多有不支,稍有躲避不及便会被扎伤。至于腿脚受伤的豪侠以及被绑的迦南俘虏,悉数被炸的粉碎。
然老爷子拎起手边俘虏:“活的都带走,退到崖边再想办法。”
群侠不敢多留,连拉带扛一起退到崖边。月听筠环顾左右,立即想出主意:“如今只剩邪教头子在崖上,料他也不敢下来。咱们速速将看台的长竹拆下,用丝带扎紧扔到对面。”
万归涯耳朵恢复些许听力,闻言向深渊对面看去:“那边连个树杈子石头都没有,扔过去也挂不住啊。”
月听筠道:“无妨,扔过去十几二十根,压住最下面的一根。有个借力我就能过去,到时候两边拉住搭个桥,大家都能离开。”
群侠道好,几个少年挽起袖子就爬上看台开拆。
碑林崖迦南殿主拉开长弓,通过箭簇上燃起的火苗,俯视中原群侠,面如寒潭:“无妨,只要烧死你们,我仍然是胜。”
火箭犹如流星,从天而坠。箭镞扎进竹排缝隙之间,箭羽微微颤抖。萧清浅瞳孔一缩,飞身跃上看台,霜华剑在鞘中,连挑带扫将几个少年推下去。
火势来得太快,火箭落下不过一点火星,电光火石间已如一条飞蛇席卷而来。顷刻间烈火燎原,可容数百人的五层竹架看台,从头到尾尽皆烧了起来。
君大帅见萧清浅走近,问道:“绳子浸了桐油?”
萧清浅道:“脂水。”
李昭雪脸色突变,呢喃细语:“高奴脂水?书中只说其烟甚浓,所沾皆黑。没想到烧起来...火势如此之烈。”
萧清浅看了她一眼:“迦南所产脂水,质地纯净,中州海内唯婆罗洲所产可比,焚燃三昼不灭。”
说话间,另一侧看台也被点着。群侠极力扑火也无济于事。竹架刷了桐油,满地锦旗彩绸,山风一吹火势腾腾蔓延,熊熊烈火映着众人绝望的神色。
万归涯用袖掩住口鼻,从看台旁退了回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咳咳咳!王八蛋太毒...咳咳,厄咳,不成不成,火太大了。”
然老爷子大吼一声:“愣住干什么!大家往中间站。”
“没用的,没用的。”明士伸手一指,“绳子已经开始断了。咱们这边矮,肯定都会滚过来。”
君大帅低喝:“不得扰乱军心。”
“他说的不错,这么多竹子,熏也把我们熏死...”月听筠话到一般,急急咬住舌尖定了定神。她自知害死卓寒之后,自己心中惶急,已经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