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的天气,冷的更厉害。
躺在被窝里还觉得手脚发寒。不动,一会儿就觉得脚底好像僵住了,伸展的时候,拉扯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痛。
但是春天,毕竟快要来了。
窗户稍开了道透气缝,风吹进来,好像带着泥土的味道,淡淡的腥,却不难闻。
是活泼的,盎然的。
小凤擎着盏燕窝,正一勺一勺不错眼的倒腾的吹凉,嘴里叨叨的说个不停:这一定是种子都破土萌出来了,地上的雪化了,泥巴露出来,才有这个味儿。是春天活过来了呢。
遗光静静的听着,觉得小凤有时候像诗人,
萌芽,春天活过来了
这些字眼听起来那么的活泼生动。
她很喜欢听她说这些,有人气,仿佛身上也不那么冷了。
小凤试探着手里的瓷盏温度正好,偷觑了眼半躺在床上的遗光,她安安静静的,被子盖到胸口,两只手都露出来搭在被面上。
皮肤白的透明。
小凤盛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遗光抬起手,挡了下。
我自己来吧!
那手指头尖儿像一块冰,让人心疼的想攥紧了给她焐热了。
小姐这次身子骨损的太厉害了。
小凤忍不住想起刚见到她的时候,美丽到不辨年龄的少女,指尖像粉盈盈的桃花,温热柔腻的手,那么美。
她垂下眼睛,盖住了眼底的心疼,
以前还觉得管将少将是个好的,小姐为了给他生孩子,命都去掉半条了。竟然还搞出个未婚妻来,都翻过年了,也不回去。
她愤愤的想着,替遗光觉得不值得。
遗光接过了燕窝,小口小口的吃着。燕窝没什么味道,小凤特意点了些桂花蜜才透了点甜,这已经是她能喝到的难得有滋味的东西了。
上周下雪的天,管将搂着她半夜惊醒,才发觉她肌肤冷的像块冰,年轻军人火热体魄也暖不起来的寒。
吃西药没有作用,特意聘了沪上有名的老字号坐堂中医大夫来诊断。
胡子花白的大夫摸了脉,说她亏损了身体,吃药不如食疗。小凤便天天的炖起了补品,当水一样的喝,没滋没味,吃的人想吐。
遗光将最后一口燕窝含在喉咙里,咽下去的时候,蹙起了眉。
小凤心疼的看着
小姐受大罪了,等下中午又要喝千金鲫鱼汤。
那鲫鱼汤名字叫的好听,其实也是道药膳,
肥猪脂切块,漏芦六钱,钟ru石三钱,用水和米酒各半共煮至烂熟,再将鱼rou撇了出来,只留汤汁跟一尾鱼骨放在小火上继续炖着,最后加几块嫩豆腐。不吃rou,只喝汤。
任凭那吊汤水的老嬷嬷几十年的功底,河鲜菜蔬都是顶新鲜的好东西,可再怎么样,连指头盐也不放的荤汤,一口气儿喝了七天,想想,就觉得难熬。
遗光听她说起来,口舌就发腻,喉咙像含了口苦药,半点胃口也没有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一双nai子产后更是胀大的厉害,两颗nai头圆凸出来,将棉毛睡衣也顶开了两个尖尖,招眼的厉害。
遗光觉得害羞,悄悄往被子底下钻。nai头顶到了被单,蹭到了,有一丝涨涨的痛。她忍不住用手去托,nai子沉甸甸,比以前硬了许多,像一颗熟透的果实,里面包着丰沛的汁儿,手掌心微微一用力便有种钝钝的痛。
嘶
小凤看见了,知道她是涨nai了,走出去,没一会儿把孩子抱过来。
星之佑被抱起来的时候就醒了,看见是熟悉的人脸,也不哭闹,睁着眼睛躺在小凤怀里一路好奇的四处打量。
或许认出了是熟悉的地方,他更安静,乖乖巧巧的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个微凉的怀抱里。
那个见过的最好看到女人低下头看他。
他或许已经有了母亲的概念,自出生以来,少有几次看见遗光是睁开眼睛的,现在视线一对上,婴儿便率先露出了笑容,眼睛眯成了弯弯月牙,蠕动着嘴巴,像吐着泡泡的小金鱼,欢喜极了。
小凤凑近来,爱不够的看着他,兴奋道:小姐,孩子饿了呢,快给他喂nai吧!
遗光垂下脸,有些慢慢的解开衣服纽子,那樱珠一样的ru头一露出来,孩子仿佛闻到了nai香,顿时在怀抱中扭动起来,嘴巴里也发出哼哼唧唧的迫切声音。
咱们星之佑饿坏了吧
小凤哄着,眼见着小小的婴孩像沙漠迷路人一般迫不及待将淡红的nai头吞进嘴里,两腮一鼓一鼓如小青蛙般用力吮吸。
一只nai子很快就觉得轻了些,遗光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到ru汁从筋脉里游走,争先恐后的哺育进这小小孩子的嘴里,实在是一种很奇怪而陌生的感觉。
虽然她有意识无意识的已经喂了好几次,可还是很不习惯。
哈遗光拧紧了眉,抿着嘴,一脸痛苦。
小姐,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