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紧绷的背脊都微微放松了下来,简短的回答说。
“叶望好像查到这里的地址了,我怕他会对你们不利。”
廖颂偏身让他走进去后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才关上门,闻言转过身看着他,脸色微变,下颚的线条绷紧了一瞬又松开了。
他扯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答非所问。
“我记得你不是正在升职的关键时期吗?居然在这个时候离开军队,你是连马上到手的上将职位都不要了?”
沈淇然蓦然停下了脚步,但他并不是因为廖颂看似随意的问话,而是在察觉到房子里的异样后猛然明白了什么。
凌乱褶皱的沙发,干涸却依然浓烈的痕迹与味道,地上还散落着李飞舟的衣服。
沈淇然微微侧了一下脸,目光盯向了卧室半掩的门,在昏暗的光线里看清楚了床上隆起的弧度。
短暂的寂静里,李飞舟在睡梦中依然并不安稳的呼吸声犹如贴在耳边似的。
廖颂越过他走过去,无声的关住了卧室的门,然后转身看着他,几秒后低声开口。
“去阳台吧。”
在拜托廖颂照顾李飞舟的时候其实沈淇然想到过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所以眼下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关上阳台的门后又瞥了一眼卧室,才面无表情的说。
“廖颂,你快要结婚了。”
廖颂从口袋里摸出来最后一个泡泡糖,但是没有拆开,只是在两只手的指节之间来回打转。
他英俊近乎多情的面容在清晨朦胧的日光下犹如梦境里的情人似的,能引得无数omega心甘情愿的跌进去。
他的目光也向来都是轻飘飘的,宛如湖面上的水痕,至多只会起一点点的波澜,却并不会引起湖面下的无声汹涌。
可如今他的目光沉甸甸的,像是装满了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开口说。
“他失忆了。”
说完后没有顾浑身一震的沈淇然,他自顾自的继续说。
“他的记忆只到了沈甫那一部分,完全忘记了我们,所以这次我想和他好好相处,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但是昨天发生了一点意外。”
说到“意外”时廖颂顿了顿,神色也好像被重重乌云压覆住似的。
这让沈淇然无端感到一股令人不安的窒息感,好像即将会有他承受不住的狂风暴雨落下来。
廖颂看向他,然后笑了一下。
只是这笑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无力又苍凉,只一瞬就迅速的衰落了下去,随即神色逐渐爬上了gui裂的灰败。
他的尾音都有一些颤抖,让沈淇然的心犹如被一只大手捏起来了似的,痉挛到眼前发黑。
“生殖腔,植入他身体里的生殖腔会被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影响,他会渴望被占有。”
这样一句并不算长的话却让沈淇然的耳边静寂了很久,仿佛周遭的所有声响都被撤离,连廖颂也被推到了遥远的地方。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沸腾的血ye将红色的脉络撑得膨胀薄弱,似乎马上就要裂开了似的。
他会渴望被占有。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沈淇然很清楚。
当初在植入生殖腔的时候他问过医生后果,但因为这样的手术实在罕见,医生也无法准确的说出来具体会有什么征兆,只和他保证了李飞舟不会受孕,就如同他们希望的那样。
那时候他们只想惩罚李飞舟,想要用另一种方法让他屈服,让他听话,可沈淇然并不知道生殖腔会让李飞舟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肯陪他们上床,肯用身体来换取所有想要的,可他们都知道李飞舟有底线。
当他知道这个生殖腔会逼他在余生的时间里都不得不去找人来抚慰自己的时候,他就会永远的恨他们。
沈淇然的脸上血色全无,犹如最坚硬的一根骨头被狠狠打碎了似的,他怆然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扶住了墙壁,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眸。
他的嘴唇在颤抖着,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廖颂昨天已经经历过这种锥心刻骨的疼痛了,因而移开了目光,缓慢的说。
“我不知道他醒来后怎么样,但我不会结婚的,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话语落进空中后就融化了,他们都没有再说话,被拉扯的无比漫长的沉默仿佛长出了冰渣子,刺的心口发寒,如坠冰窖。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让两个人都立刻透过透明的推拉门看了过去,只见卧室的门缝越来越大,然后李飞舟无声的走了出来。
他随便从衣柜里找了一身衣服穿在身上,但是因为太仓促,连扣子都扣错了,露出了一片被吻得青红斑驳的肩头。
看起来他是刚醒过来,头发都有一撮翘了起来,脸色苍白又憔悴。
但神色却警惕的如同含着刀片,一察觉到从阳台投过来的目光后他就立刻盯了过去,漆黑的眼眸锋利又凛冽,却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