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列克斯的离开让这房间回复到原本应有的安静,到这时方才放松了神经,彻底将体重倚靠到背後的墙上,彷佛这样就能支撑起他。
不单是身体,还有心。
方感到十分疲倦,这种感觉一部分来自才刚脱离发情期的身体,一部分来自对未来的不确定。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右手的食指指节上还留着被练习射击时给枪把磨出的茧,可手指却失去了过往的敏锐与灵活,在刚刚与费列克斯对峙时,他能确实地感受到这跟他过去熟悉的自己身体不同,陌生的像是灵魂被寄放到旁人的身体内一样,可是这却又的的确确真的是他自己的身体。
方无法欺骗自己,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痛苦。
他不再是那个不管与任何敌人对上都毫不畏惧的联邦上将,被改造成Omega的身体变得柔弱不堪,轻易就会被Alpha的信息素干扰。就算他依旧保有着当初Alpha的敏锐意识,可身体却跟不上反应速度,这在战场上是致命的问题。就算未来他找到机会逃出去,这样子的身体,该如何承担起保卫联邦及人民的责任?他的部下、朋友、师长,又能接受这样的他吗?
在经历过一次真正的发情期後,方不再对自己的身体抱持能回复到原本状态的奢望,因为那段时间内他体会到了作为Omega的悲哀与慾望。曾身为Alpha的强大意志力在Omega的本能冲击下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让他的挣扎成了一个笑话。他享受被Alpha征服的快感,他渴求着Alpha的性器,他被带往从未经验过的……天堂。
在慾望之中成了被AlphaCao控的性爱人偶,或许比那更不如,因为是他自己需要Alpha性器侵犯因性慾而发烫的内腔道,就像每一个发情期的Omega一般。就算心理上还认为那是一场强jian,生理上得到的是实打实的销魂快感,张开腿接纳Alpha的性器,因为Omega就该这样让AlphaCao弄,只为最後达到巅峰的爆发,而那时候得到的快乐到现在就是无比的自我厌恶。
方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茫然,但即使如此,他心底仍是那名坚强无畏的Alpha。他决定先暂时不去考虑这些问题,因为现在思考这些对他来讲毫无意义,未来要面对的困境或许会令他绝望,让他更加憎恨费列克斯与培育出这个疯子的珈冯埃里帝国,不过现在他只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回到他效忠并挚爱国家的机会。
就算死,他也不会让自己死在敌国的土地上,如果让方自己选择,死在战场上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下定决心後,方从床上起身,虽然知道一定有人在监视他,不过他依然开始活动手脚——不是联邦军队制式的军体Cao,而是普通的基础健身Cao。军队使用的军体Cao是经过各种改良与实践後最能有效提昇人体素质的锻链方式,却不适合方现在的状态。而一般平民就能学习到的基础健身Cao强度不强,也没有军体Cao不能外泄的保密性,所以他可以藉此光明正大的锻链身体。方没有过多的奢求,只希望经由这种训练尽量让身体回复应有的实力,让体能不再继续下降。
他一板一眼地做着从军校入学以来就没有再练习过的基础健身Cao,感觉到自己原已疲累的肌rou又再度在动作间被拉开,酸疼的某个部位更是因肌rou拉扯而窜起来无法言喻的不适感,不过方却无视了那些不舒服,专注在锻练身体上。简单的二十多个组合动作,让方反覆地练,直到出了一身大汗。在他终於停止时,双腿几乎疲软到无法站立,随时都要倒下的程度。但方知道他必须坚持持续下去,为了自己。
机会,向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方拖着酸软的身体坐回床上闭目休息,等待体力缓慢回复。心脏的跳动频率变快,运动後肌rou的酸疼似乎带来了力量,这让方感到安心。他能掌握自己的身体,也代表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隔天开始方又陷入重复实验室与房间的两点来回的生活,或许是因为方的举动引起费列克斯警惕,所以在将方带出房间前,都会像最开始时一样,让来带方的人注射药剂让方陷入全身无力意识朦胧的状态。
方可以察觉对自己的戒备在之前松懈了一阵子後又再次变强,但他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忍耐。只是这麽一来,从被带出到带回这段时间内的记忆都很模糊,就像处在梦中一般。他知道自己被带到过去那间实验室中,那些人影子不停在他身边来来去去川流不息,可是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对他的身体做了什麽。
他好像是清醒的,有时候他能意识到那股来自红发贵族的视线,听到周遭人说话声音。可是又好像是昏迷的,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都感觉离他很远,毫无真实感。他就这样躺在实验室里,任那些家伙对他为所欲为。
最坏的消息是,方发现就算他把清醒的时间全部拿来练习健身Cao,但他身体上肌rou含量依旧在减少。那些他曾经引以为豪的结实肌rou,变成只具有韧性的柔软,就像费列克斯所说,他的身体状态比起之前又更为接近Omega。不过至少在回复锻链後,方在清醒时已经能Jing准把握住自己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