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摸在沈遇后面进了自习室,待他落座之后便坐在其身后的位置上看着世界通史。
沈遇心如乱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谢言从教工宿舍回来的时候他也不过才刚睡醒不久,此时虽然头痛,却也还是挺有Jing神的。
谢言不一样,过了十二点便开始眼皮打颤昏昏欲睡……最后直接伏在书本上睡了。
早上六点沈遇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想要离去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
他不想管她,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这家伙八点钟有课。
沈遇思咐一句,掏出手机拍了张照想要发给薛祁让他来领人,却想起那家伙也是作息紊乱到了一种境界的。
他叹息一声,又没办法在自习室喧哗,于是握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又像触电了一般放开她。
想着“干脆不要管她了吧”走出门,又因为太过担心折了回去。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要是受凉怎么办……然而他忽略了这家伙已经睡了一晚上了。
他掐了一把那人的可爱脸颊,然后拿那团软rou出气似的拧了一把。
谢言受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到沈遇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表。
居然睡着了!!!
沈遇看她醒了便转身走了,她也急忙抱着书跟了上去。
回宿舍看到陆晨海四仰八叉在床铺上睡得像一头猪。
谢言放下书,从柜子里抽出衣服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沈遇倒还睡不着,他早上有两节课。
只是他本来还以为这家伙在路上会扯着他像小时候那样无理取闹呢。
结果是一路无话。甚至像是忽略了他的存在。
……莫名有些不爽。
然后谢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之后凭着一身蛮力把他拽进去了。
他按捺下上翘的唇角,板着脸看他。
……像一只猫。
浴室里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是玫瑰味的。
……她身上的味道。
昨天起床后就已经洗过澡了的沈遇完全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要突然洗澡。
甚至觉得她要跟某些书里写的一样,想要用身体来赎罪。
沈遇的耳根有些发红,并且极力让自己不要去想,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几乎可以说是自暴自弃般一般任凭谢言接近。
谢言抓着他的手捏了捏,还是那么的软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这是实话。”她低头又嘟哝了一句:“可是谁叫你改变的太大了嘛,从小哑巴变得突然会说话,谁都会觉得这只是单纯的重名而已嘛。”
沈遇叹息一声,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仿佛又哑巴了一般,喉头滚出一声:“嗯。”
“我们……”仿佛声带被一只手蹂躏了一番又放回原位,她的声音苦涩而喑哑:“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些不要脸,但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沈遇撤出了手,尾指上的钻戒几乎刮伤了谢言的手。
“我们之间只能有两种关系,要么陌路,要么爱人。”
……然后抱着自己的书早早地离了宿舍。
和薛祁在一起之后的日子仿佛和从前没有丝毫变化。
除了被点名的次数多了起来。
乔亦哲依旧没有从英国回来。
谢言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跟陆晨海双排斗地主。
陆晨海也很难过。
因为他觉得自己弯的越来越彻底了。
他有去问过沈遇,那人的回答是可以帮忙联系医生断了他的男根。
他说他有点意思的那个人更像是一个受。
沈遇让他滚。
很快就到了Z大一年一度的联合篮球赛,世界历史班倾尽全员男性之力组成了一个六人队。
也就是正式上场的队员五个,和一个替补。
谢言。
她倒不觉得尴尬,坐在替补位上给自己的班级加油助威。
……然后在陆晨海上场的时候忽然倒戈。
薛祁坐在她身后的观战席,听着她喊:“小鹿加油!!啊啊啊你好帅!!”
花痴。
他笑了一声,朝她的方向丢了一瓶矿泉水。
谢言险险接住,回过头看他。
然后发现整个历史班的女生都用一种看叛徒的眼光看她。
于是缩着脑袋不敢妄动。
场上的陆晨海留意到熟悉的声音不再响起,疑惑地望向那个方向。
对上她带着歉意的目光。
因为刚刚的分神,陆晨海丢掉了一个球。
此后一直泄了气似的,兴趣缺缺地结束了上半场。
谢言则是替了班里的一个男生,颇为嫌弃地套上了那人大了一号的球衣。
然后下半场所有人都发现了运动训练一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