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时间,沈清凌还没开始收拾东西回家。陈秘书敲门进来,对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奇怪。
办公室谁不知道他们沈总监,十年如一日,下班掐表Jing确到秒,就为了早点回去照顾家庭。
沈清凌听到有人进来,回头望了一眼,又把头转回去,朝着落地窗外的巨大广告牌,也不知道视线落在哪里。
陈秘书把明天开会用的文件放在桌上,随意问了句:“总监,您不回家吗?”
沈清凌这才把椅子转回来,手指动了动,想去摸烟,脸色淡淡的,最终还是没有动。沈总监人如其名,是集团公司上下有名的冷美人,高岭之花,平常人触碰不得的存在。虽然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然而岁月让他多了分沉稳的味道,混合他全身散发冷气的清冷气质,和卓绝的工作能力,深得公司内部众多女员工的钟爱。
可惜,全公司都知道,这个年轻的总监有个儿子。
当然也不乏女员工或客户试探着想要做沈总监儿子的继母,然而沈清凌无一不是断然拒绝,冷冷一眼扫过来,冻得人牙齿都要硌掉了,事后回味起来还沉浸于沈美人透过金边眼镜射出的淡漠目光中,感叹一句“不愧是沈总监!连瞪人都这么禁欲!”
“.儿子今天放暑假,不想回家。”沈清凌简短说。
陈秘书跟了沈清凌四年了,自然是知道的,他对这个儿子好得掏心掏肺,儿子的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通通都要经手安排得妥妥当当,又当爹又当妈。
至于为什么儿子放假,父亲就不想回家,陈秘书张了张嘴,没问出口。他看出明显心情不太好,就跟他打了个招呼,下班去了。
留下沈清凌一个人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灯也没开,黑漆漆的。他静坐了一会,慢腾腾开始收拾东西。
不想回家不想面对他必须面对的东西
他养了十年的儿子,居然开始对他抱有那种不该有的想法了。
究竟是他的育儿方法哪里出现了问题?那样违背父子lun理的想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清凌坐进车里,摇下车窗,深吸一口气,夜晚的空气冰冷得麻痹了他的嗓子。,
停车场的灯坏了,忽明忽暗,他不知道哪根神经受到了触动,记忆开了闸般涌进脑子,一个个不堪的片段再次无情地羞辱着他作为父亲的尊严。
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急促地喘息,恨恨道:“混账东西!竟敢竟敢对我做那种事!”蜷缩起身躯,从车内隐约传出一两声短促如病兽般的痛苦低yin。
沈清凌回到小区,打开家门,已经九点半了。他将钥匙扔在玄关,噼啪一声掉在地上,看了一眼,没去捡。
衬衫贴在皮肤上,shi黏黏的,手脚发冷。他暗道不好,得赶紧洗澡上床吃点药,不然明早的会可能要耽误。
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您怎么回来这么晚?饭我做了,在厨房微波炉里,热热就能吃了。”沈晔说。
沈清凌看了他儿子一眼,这一看,眼眶不由自主就红了。他掩饰性低下头,绕过儿子已经出落得高挺的身躯,含糊说着:“不饿不吃了。”
沈晔皱眉,“爸,您又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身为儿子,对父亲做出那种事,即使是他,也一时难以接受啊!
沈爸爸脱下西装,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坐在沙发里。他脖颈纤细,白皙地露出一小截锁骨,上班前用啫喱拨在后面的额发散落下来,凌乱又带点混乱的暧昧。
“沈晔,你坐过来。”
沈晔在他对面坐下。沈清凌放在身侧的手僵了下。
不过他是成年人,永远知道怎么开口更容易:“爸爸想和你谈谈。你告诉爸爸,昨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沈清凌悄悄注视着儿子,他的孩子啊,真的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听说现在成了他们高中的校草。也难怪,他当初捡到沈晔时,就觉得这孩子相貌长得好得不正常,跟外面歪瓜裂枣的小流浪叫花子一点都不一样。
沈晔是学校篮球校队的主力,沈爸爸还为此骄傲了好一阵。他经常锻炼,校服下覆盖着一身线条美丽的肌rou,体力和爆发力也强,因而沈清凌昨晚才才根本阻止不了儿子的暴行
“什么怎么想的?”沈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沈清凌往后缩了缩,真皮沙发都快被他扣出个洞。
实在是难以启齿。
然而,这也是教育孩子必经的一步,他是孩子成长中唯一能够矫正他的人,身为父亲,他必须得承担起责任来。
“你你对爸爸做了那样的事,还说了那样让爸爸难堪的话,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忽然抬起头,幽怨地望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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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晔沉下脸道:“父亲,您还想再来一回吗?”
那些无情的冲撞,在挣扎中断然的桎梏,还有最后一刻于漫长停顿后,猝不及防的重击,不论哪个片段,都让沈清凌愤怒地血ye倒流。
现在他却装作若无其事,还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