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天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七名修士都追了上来,心中满意。他方才是故意形色匆忙的提醒,让其他人在焦急之下只记得药效快过了,却忽略了就算药效过也没必要大惊小怪这件事,反正最大的危险八足巨章已经被他们斩杀了不是吗?等回到了法舟之上,就算有人想起八足巨章的妖丹没有取出也为时已晚了。
回到法舟上,陆行舟跟老舵手已经守在甲板上,秋长天先把破防玉符还给了陆行舟,又说把巨章的章鱼脚留给法舟上辛苦守卫的修士们加菜後便告辞回舱房休息了。
之後接二连三有人回来,陆行舟一一慰问,倒是老舵手着急地问了一句,「那八足巨章的妖丹呢?没有人带回来吗?」
七名参与的修士我看看你你瞧瞧我,都是在摇头,「没有,当时太过匆忙了,我看田道友拿了巨章的一只脚就赶回来,想起元婴期的妖兽rou大补,顺手多带一条回来。」其中一名修士说。
「我也是,杀死巨章後两刻都快过了,怕遇上意外就把我斩断章鱼脚带回来。」其他人都是类似地说法,老舵手心中惋惜却莫可奈何。他们都已经拼上性命对付妖章,担心冲气丹药效过後怕有意外发生所以赶回法舟上避险也是人之常情。
「会」会不会被禾田拿了?老舵手本想再问,却被旁边的陆行舟看穿,以一个眼神制止了。
陆行舟把秋长天带来的上品益气丹重新装瓶,一瓶装五颗分成了九瓶,给了他们一人一瓶自己留下了两瓶,然後就让他们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老舵手吩咐其他船员把章鱼脚带到厨房处理好,才跟着陆行舟回到船长室,「东家,怎麽不让我暗中派人跟着禾田,这样就能得到地级丹师的下落,还有为什麽不让我问问其他人,他们没拿不代表禾田没拿。」仗着跟陆行舟认识久了,老舵手有话就直说了。元婴期的妖丹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八个修士居然不约而同忘了,简直不可思议。
「不能忘恩负义是其一,不能得罪地级丹师是其二。地级丹师不亲自出面就是不想被人打扰,我们要是那麽找上门只会惹人讨厌没有半分好处。」他手头上改良过的冲气丹跟上品益气丹算是白得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至於不让你问他们妖丹会不会是禾田拿了,当时在场只有他们八人,你是认为禾田一个人可以避过其他七人的耳目不动声色地拿到妖丹?还是认为他们七个会帮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时辰的人欺瞒於我,明明看到禾田拿了却不说?」陆行舟不是相信禾田才不让老舵手问,而是根据现有的事实分析做出了行动。况且有些事根本不该问,方才要是让老舵手问了,那七名金丹修士心中会做何感想?怀疑何田拿走妖丹就是怀疑他们的忠诚,而他们前不久才为整艘法舟的人出生入死,这多让他们寒心。
「东家说的是,是我疏忽了。」老舵手低头道歉。他太在乎妖丹能带来的好处以致忽略了失言後会带来的更大的隐忧。
「你知道禾田为什麽要直接把章鱼脚拖上甲板吗?」怎麽说老舵手都跟他那麽久了,陆行舟还是对他有所期待。
「这」对啊!不是有乾坤袋或须弥戒吗?先收起来回船上再拿出来绝对比直接拖回来省力。
「你知道我为什麽要把妖章脚拖行了数百米,而不是放到须弥戒带回吗?」
确定了没人跟踪,秋长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君一诺跟伊星墨也都在。他先卸了面具,才敞开怀抱小青便迫不及待飞出来窝到了床角边,伊星墨正坐在边上。
君一诺上前走到秋长天身边,感觉他周身灵气不稳,应该是境界快由元婴跌落筑基期了,连忙拿出极品的益气丹给秋长天服用。虽然不能阻止境界的跌落,至少看起来不会过分的气虚体弱。
秋长天为了安君一诺的心直接当着他的面服下,然後被他搀扶着坐到了茶几边上的凳子。先是对他们简单说了猎杀八足巨章的过程,然後才询问伊星墨懂不懂得他光明正大带回巨章腿的用意。
「为了炫耀吗?」伊星墨不大确定的回答。他也是知道妖兽的元婴期等同人类修士的出窍期,秋长天他们等於越级挑战了,就算是八打一,可是海里可是八足巨章的主场啊!他们八人能打败占据主场优势的八足巨章自然是很值得炫耀的事。这个答案不符合秋长天的平日的为人,可是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到别的了。
「对也不对,再想想看。」见伊星墨还是一脸不解的摇头,秋长天这才说,「不然我问你,法舟尚未起航时便已经让火鸦包围了快一天,如果你身边没有任何能帮你的人,你怕不怕?」
伊星墨照着秋长天的假设想了想,很诚实的说,「我怕。」
「没错,不只你,我相信这艘法舟里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怕。」修士往往是孤身上路的,就算成群结队,可是跟上百万的火鸦相较还是宛若沧海一粟,「你再想想,等你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躲过了火鸦,可是才过多久又被元婴期的八足巨章盯上,这时你又有什麽感觉?」
「觉得倒楣,祸不单行。」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