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别欺负门口那个傻小子,您要见王爷,直接找我啊!我先回报一声!”
卫止戈冷笑看他,踏入门内绕到众人视线之外,直接提着他一只耳朵把他揪了揪:“你这猴崽子,在后面听多久了?!”
管宁投效长安王时他们还在外征战,按照从前这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他倒有一半的武艺是卫止戈教的,此时也只能连声求饶:“不是我不出来,是王爷最近身体不好,实在怕吵,谁都不想见。”
卫止戈闻言一怔,立刻把他放了下来,门外众人依然好奇地探头探脑,卫止戈轻咳一声,又摆出上峰的派头,审问道:“怎么身体不好?莫不是旧伤犯了?上次不是说那毒已经压抑住,不会再生事了吗?”
管宁捂着脸:“我也不清楚,您还是自己问问王爷吧。”他偷偷觑着卫大人的脸色,见不像为公事登门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道:“说不定,是心病难医。”
卫止戈果然恍神,他眉目极英俊,只是为人威压甚重,在外几乎不动七情,而今难得展开眉头,竟是令人看得挪不开眼。
管宁暗想,也不知道卫大人上次谈的亲事定下来没有?若定了下来,那位小姐只怕要惹来满城娇娥的妒忌了。
卫止戈抬腿就要接着往里闯,一刻也等不及的样子,管宁又想拦,卫止戈扫了他一眼道:“仔细说来,连你也归本使调派,你就不用通传了,有什么过失我替你顶着。”
卫止戈说完,便如入无人之境般消失在了王府里,姿态比回家还写意。
管宁长叹,从前云麾使说这话,他得承认他有这个自信,可这半年来眼看着王爷的变化,他有点不确认云麾使能不能保得下自己了。
管宁挥挥手,让门前的人都散了,另请跟着卫止戈来的军官入内稍候,清茶款待。
然而卫无锋还不放弃,执着地跟在管宁身后道:“王爷不想见他,我得去护着王爷。”
管大少爷就是按捺不住一颗好管闲事的心,所以堂堂一个王府侍卫长当得像狗腿管家一样,闻言立刻勾肩搭背把他拽到山石背后:“我都说不好王爷想不想见他,万一王爷就是欲擒故纵,等着他来呢你小子怎么看出来的?”
卫无锋咬牙,脸上泛红:“王爷要是想见他,还用得着我在这儿吗?”
他的话掷地有声,管宁哑然,半晌擂了他一下:“果然有本事!以后做了王妃千万别忘了兄弟!”
卫无锋沉着脸道:“我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做好职分内的事,陛下既然把我赏了王爷,我就得守在他身边。”
他这话若说给别人听,一定小心眼怀疑他讽刺自己不尽力,然而管宁是真的不敢对王爷的情爱之事尽力,能有个出头鸟再好不过,当即道:“好吧,那你就去守着王爷,王爷在竹苑赏鱼作画,你悄悄过去,别被卫大人抓住。”
卫无锋一点头,转身就要走,却又被管宁拉住。
管宁犹犹豫豫道:“哎,等等,虽说你可能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有些事我还是得提醒提醒你,免得叫王爷伤心。”
卫无锋本来有点牙酸,并不想听,但听到“王爷伤心”四个字,便顿住了脚步,背对着管宁竖起了耳朵。
02
其实这件王府上下讳莫如深的事说起来很简单,无非是王爷有龙阳之好,痴恋云麾使,可惜云麾使却是要成家娶亲的,不可能跟着王爷胡闹。
而且,云麾使曾拒绝过许多臆测他和王爷关系所以送来脔宠的人,甚至屡屡发怒,宣称自己绝没有断袖之癖。
管宁知道的比别人清楚点,但很多细节连他也不知道。
只有心情复杂地穿行在竹林间的卫止戈自己清楚。
他和安成璧自小相识,总有人开玩笑说成璧喜欢他,但他没放在心里,只当长安王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以安成璧的聪慧,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意,始终不敢挑破。
直到安成璧独身陷敌阵,万军之中取南蛮大巫头颅的那一战。
那一战惨胜,安成璧也中了大巫临死前的反扑,十数种毒蛊。皇帝焦急地派人救治,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是卫止戈一直衣不解带陪在身边,才算救活了安成璧。
然而其他要命的毒蛊好解,有一种不要命的毒却难以根除。
御医都不敢说,提起来都讪讪,那毒是专门针对长安王这样武功高绝之人的,一旦运功便会心浮气躁,气虚体热,甚至情欲勃发,而若不及时发泄,一定会伤及心脉。
要解决只有两个法子,要么王爷从此止戈息武,不理俗事,要么找一群人来伺候王爷。
卫止戈本来没把这当一件大事,听到这话才挑眉:“为什么是一群人?”
“王爷武功卓绝,寻常人没有内力,怕是受不住王爷”
安成璧轻咳,风流一笑,眉眼间藏着谁都看不出的自嘲:“受不住会怎样?”
御医恭敬答道:“经脉逆转而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安成璧必然不能祸害无辜女子的性命,连孱弱小倌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