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着,丝毫动弹
不得,雪特双剑也自凝滞在半空中。
辩机怒喝一声,额上青筋迸现,白朦朦的雪特双剑寒气大盛,淡淡的青白烟
气从剑身上透发而出,听得嘞嘞数声轻微的破裂声,双剑方圆径尺的地方,大气
隐隐翻滚,似是某些无形的物事被冻得碎裂开来。
雪特双剑颤动了几下,便破开了那无形的禁锢,辩机双目圆整,便又要杀将
过去。
敖吉三公主微咦了一声,白皙的纤手又待点出,便在此时,她耳边听得哞的
一声大吼。这吼声沉厚庄严,直抵耳鼓深处,才宏然炸响,敖吉三公主修行虽深,
心肝儿仍不由自主的抽搐了数下,有了瞬间的失神。
这正是玄奘喝出一声狮子吼,他对辩机的莽撞出手,甚是头痛。
这敖吉三公主主仆二人,嘴里虽说是前来问罪,言语却甚平和,并无问罪的
姿态,他正思量着对方的真正来意,辩机却悍然出手了,他便只好趁双方未曾打
出真火,使出惯常用的狮子吼,以分开双方。
32公主(上)
敖吉三公主略一失神后,素手一招,辩机手中的两口雪特剑不知怎的,就脱
手飞出,如同鸟儿归巢一般落入在她手中,她拿起两口长剑,颇有兴趣的左右端
详着。
玄奘暗叹一声,探手拿住辩机的衣领子,一把将被狮子吼震得头晕眼花的他
拖到身后。
辩机扶着脑袋,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甫一回神,就脸色大变的手捏剑诀,想要召回两口雪特剑,只是那两口雪
特剑被敖吉三公主拿手中,如同生根一般,他竭力发出的召唤意念,宛若泥牛入
海。
敖吉三公主垂着螓首看了一会,星眸眨动,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两口怪模
样的剑,蕴含了一点寒冰道法的本源精粹,莫不是你们戮杀了虾大力校尉,用它
的遗骸锻造出来的?」她说着,随手把见雪双剑放在石桌上。
辩机一喜,又捏起剑诀,想要趁机召回双剑,然而那两口长剑仿佛被禁锢了,
他虽能感应到两口长剑的灵性,然而任凭他如何的召唤,两口长剑就那样搁在石
桌上纹丝不动。
玄奘反手按住几乎要暴跳的辩机,对着敖吉三公主合十施礼,缓缓说道:
「公主明鉴,这两口雪特剑,确是小徒炼化一只虾妖的双钳打造出来的,这虾妖
是否公主口中的虾大力校尉,贫僧与小徒委实不清楚。不过,这只虾妖在数年前,
强行劫走小徒长辈留下的宝物,这才生起后来的种种事端。」
他与辩机立下师徒名份后,不好再自称小僧,便以贫僧自称。
敖吉三公主蹙眉说道:「哦,这个中情由,禅师且说来听听。」
玄奘便按孙猴儿之前所说道的,老妖虾如何在风暴中劫走陨星异铁,孙猴儿
数年来如何苦苦追寻,乃至双方后来的争斗等事情,娓娓的说一遍。
敖吉三公主素手支颐,水波般的目光在玄奘师徒身上转了几转,疑惑的说道:
「若是这样,道理倒是在你们这边。不过,本宫观你们师徒二人,乃是凡夫肉胎,
身无法力,那虾大力虽只是一介校尉,然而道行不弱,一手寒冰道法颇堪称道,
本宫实在想不明白,虾大力为何会陨在你们手中,还落了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玄奘敛容说道:「贫僧师徒,确非公主口中的那虾校尉的对手,只好将它诱
到陆上的密林中,引动天雷劈之,因而侥幸得手。」
敖吉三公主眨着星眸,大感兴趣说道:「哦,你二人竟能引动天雷,如何个
引法,且说来给本宫听听。」
玄奘看了辩机一眼,摇头缓缓的说道:「此事涉及一些隐秘,贫僧不可说。」
敖吉三公主点点螓首,也不为意,又说道:「既是如此,本宫便不多问。不
过,禅师方才那一声吼叫,竟能撼动本宫的心神,着实不简单,个中的奥妙,禅
师可否为本宫解惑一二。」
玄奘合十说道:「佛法若修到深处,威仪自生。贫僧方才的吼声,名曰狮子
吼,乃是佛门威仪外放的一种法门,善能震慑心神。公主若想明了个中奥妙,却
也不难,只是要费上一段时日,贫僧向公主仔细讲解诸般佛经,如此方可明白其
中的真意。」
敖吉三公主妙目闪动,思量了半晌,素手在石桌上一拂,那两口雪特剑一阵
嗡鸣,自行飞起,向辩机投去,辩机惊喜交集的接过双剑,却是不敢再松手了。
敖吉三公主轻笑数声,纤腰款款一摆,白衣飘飘的凌空飞起,落到巨岩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