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成被点燃的汽油桶开爆。到真是应了他名字了,哪里都燥燥的。不过没关系,容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且包炙虽然脾气不好,看着也是脸上强硬,身上横肉的,但纪洵知道他心里也是有一面较为柔软的。就拿包炙这样的宁愿被自己压这事儿来说,纪洵自认包炙如此壮汉还是需要有人来疼爱的。那自己作为唯一一名能让包炙略微屈尊的存在-床上“老公”-肯定是要学学人家怎么宠老婆的,毕竟他之前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发自内心的欢喜有时候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出来。
当然这个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特别是那老婆俩字儿,否则包炙又要不高兴了。
可随着时间的增长,纪洵不得不承认这种宠爱居然还带来另外一种他仍不想面对的好处-隐隐约约认识到包炙有意玩弄他的感情。或许真是包炙比自己年长又和别人在一起很多次的缘故,饶是他藏起来了些许,包炙都能闻得到那散发出来的各种味道。然后寻着这些味道的线路找到隐于阴处的自己开启那如同猫抓鼠般的游戏……
比如就说他最近耳边传过的嘉煦老总据说要和一个也是圈里的富家女订婚,照片外网都拍下来了。他起初还不信,毕竟包炙向来爱玩,这次无法是玩儿的大了点刚好又给人家记者拍到大做文章想火罢了。可他看包炙分享出来的同一张脸的女性的越来越多就感觉自己的脸被扇的越来越肿,直到前面包炙居然敢亲口对他说那些奇怪到家的话语。
对一个待在一起不过两个月的女性,提出尊重人家的想法,而我和你待在一起五百六十六天,我享受着你的尊重的又有多少天?!包炙到底心里头存着何等恶毒戏弄他的心思,怎么能不公平对待他到如此地步了还能有脸把他叫来这儿当面问他到底要不要继续关系?!纪洵想想要是当初自己一下把底牌全都露出来了,下场该是有多么凄惨……所以他脑中立马决定了不让包炙看出他任何一丝笑话以及到底如何崩溃,纪洵选择像平常一样到点儿做饭。
可是他真的好生气啊,开玩笑不要太过分了,恃宠而骄也该有个限度。可当纪洵侧眼瞄到包炙那微微颤抖着的背部,却又有开心和一点儿歉疚。开心是因为他知道他气的包炙现在有火了-不被人捧着的感觉对于包炙来说一定是很难受的,可他今天就偏不买包炙的账,就是要让包炙看着自己没事儿人表情般的脸发怒。而关于那一点儿歉疚,纪洵知道他做的也不对了……不论如何,怎么可以惹自家老婆生气,他是傻子吗?
生气,开心,歉疚。
生气,开心,歉疚。
生气,开心,歉疚。
生气,开心,歉疚。
生气,开心,歉疚。
开玩笑不要太过分,就偏不买包炙的账,他做的也不对了……
……
……
三中情绪交杂在一起把纪洵逼的临近疯狂他嘴角也越来越往上走,随手拿过桌上的玻璃油瓶想着这应该能是一把能将包炙弄晕好好放起来的东西-他还不想使用拳头以便造成的肢体接触让他舍不得动手。
好好放起来是好好放起来,但从现在开始包炙失去能和他谈论人权两字的资格。
……啊,说起来他前面只是用了半分力,让包炙发晕是耳部受到干扰的结果。万一接下来包炙在他还没彻底弄完以前醒了,怎么办?纪洵单臂推开包炙,低下头去用手指撑开包炙的眼皮看了下眼球的情况-略有震颤。
行,那就再来一发吧。
纪洵此时把包炙整个人放平在地上,右手则是再度高举那玻璃油瓶狠狠的砸在包炙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响好似那电子砸地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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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洵实在是太想得到游戏胜利以后的那个奖励了,但他还是留有两分力气的,以便不会将打击棒一举塞到地鼠洞里-就像纪洵把油瓶再度归位后用手探了探包炙的鼻息,虽说紊乱但也不是不喘气儿了,只是瞳孔样子比前面糟糕了些。
他终于能够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纪洵看着地下的包炙不过几秒就弯腰如同拖人死尸般抬起人家两边胳膊上了楼。
清凉还带点儿蝉鸣,这就是五月的北京了。
但谁知道是不是因某位从七点吃完饭上了阳台就开始手点烟直到到现在的缘故,那蝉鸣也久久未停似是在比赛,又或者是在抗议。毕竟二手烟的危害可不比直接拿尼古丁通肺里的小。
但对于有烟瘾的人来说,危害不危害的算个屁,先爽那么一发再谈别的-颇有点儿大多数学生前段疯玩儿后临了赶假期作业的架势。包炙原本也是如此,他和烟的渊源甚至可以追溯到他还未上高中时的年岁。
KTV里灯光闪烁,他想了不到两秒便伸手接过那白细的纸棍,然后双唇夹住橙黄的滤嘴就开始往嘴里头吸了。当然,第一次抽的时候肯定不会如老手那般吞云吐雾的“帅气”。不仅如此,包炙还被那一口烟给呛的要命,咳的肺都要从喉咙里上来。
但凡事都有个过程,特别是在他去LA上学以后。
这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