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抽象畫</h1>
徐又凝耳朵裡塞了一隻藍牙耳機,一手無聊翻著時裝雜誌。耳機那頭傳來對方絮絮叨叨地吹牛,不時夾雜幾個暗示性的詞語。
早已經習慣,再多的暗示或明示她都沒往心裡去,更是右耳進左耳出,彷彿有個自動的過濾系統。
再適時地應個幾句"是嗎?真厲害",再甜甜的笑幾聲,那頭的虛榮心就膨脹個幾分。
待電話掛斷後,她輕咳幾聲,又喝了幾口水,掐的甜又媚的嗓音終於恢復私下的清冷。
徐又凝的客戶大多是男性,而她把自身的優勢用的極致,創造出不錯的業績。在公司裡難免有人眼紅,上床賺業績這一說法她也沒有否認過。
流言紛飛,一張嘴抵不過多張嘴。不過有捨有得,這一點也確實是無庸置疑,若有若無的曖昧也更讓人心癢難撓。
徐又凝面無表情的回了幾封曖昧訊息,對李澤凱發出的邀請早已不知被洗到了哪裡去。
出了房門,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覺中暗下,密集的大樓遮去了落日的蹤跡。
客廳一小角開著昏黃的燈,一張雙人小沙發,整齊的玻璃茶几,一台她從沒開過的小電視,以及開放式的小廚房飄來淡淡的飯香,除卻無人之外,一切都像家。
這間小小公寓是徐又熙和徐又凝兩人合買的,一廳一衛,兩房及一間小儲藏室,坪數不大,但位於市中心,價位自然不低,現在還剩下三十年的貸款。
雖然是間老公寓,卻是她們在這城市的窩,也能說是她們之間不多的實質關聯。
老公寓的隔音並不好,隱約的聲音從緊閉的房門傳出來,徐又凝悄悄走近,靠在門邊。
「我知道...我不該那麼激動的...」
「我想...」
「我只是想當面跟王總道個歉...」
斷斷續續的話音仍在繼續,隻言片語卻已經讓徐又凝浮想聯翩,越聽臉色越沉,直到門忽地打開,一張眼眶發紅泛淚的臉出現在眼前。
徐又熙看見她愣在當場,回神後隨即撇過頭就要進浴室。
徐又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本想說些什麼,卻看她一身惹眼的裝扮,嘴角不屑地一扯便鬆了手。
浴室關上門後,徐又凝走進徐又熙的房間,在她的床上找到了手機,臉對準了角度,輕易地解開鎖。
目的明確地點開最近的對話框,一個女人諷刺似的說"剛聽見經理說王總晚上找tina和莉莉去景盛和上次那位美國客人一起吃飯,tina答應了,看看,一開始還裝不食人間煙火,原來是沒見到她對胃口的嘛。"
又是王總。
這訊息無疑讓徐又凝胡亂猜測的腦袋添了把火,畫面是一個接一個的Jing彩。
她想當面嘲笑徐又熙自作孽,又抑制不住心底的憤怒。
等徐又熙整理完出門去上班,她也換上一套抹胸裙,拿起眼線勾出一條又長又黑的尾巴,貼上濃密的假睫毛,塗上火紅的唇膏。
她嫵媚一笑,和徐又熙一模一樣的抽象畫再次重現。
景盛酒店,位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不僅有各項娛樂設施,還有夜店,更設有賭場,至於那些不可明說的交易也自然不少。
在這裡只需明白一點,這裡是最著名的銷金窟。
徐又凝獨自前來,報上王總二字,對方看了她幾眼,沒有過多的懷疑便有人帶她搭電梯,走過長長的水廊,直到站在一間走廊最底的一間包廂外,四周安靜的可怕,不像是一間在夜晚熱鬧非凡的酒店。
服務生敲了幾聲房門,打開後,尋歡作樂的聲音立即傾瀉而出,徐又凝緩步走進,眼神很快的巡視一圈,不同於一般包廂,倒可以說是總統套級房,一個大客廳,廚房吧台,可以俯瞰夜景的大片落地窗,還有幾扇門。
幾對男女姿勢曖昧地坐在沙發上,見到她時都噤了聲,而徐又凝的目光直落在坐在斜對面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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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凝耳朵里塞了一只蓝牙耳机,一手无聊翻着时装杂志。耳机那头传来对方絮絮叨叨地吹牛,不时夹杂几个暗示性的词语。
早已经习惯,再多的暗示或明示她都沒往心里去,更是右耳进左耳出,彷彿有个自动的过滤系统。
再适时地应个几句"是吗?真厉害",再甜甜的笑几声,那头的虚荣心就膨胀个几分。
待电话挂断后,她轻咳几声,又喝了几口水,掐的甜又媚的嗓音终于恢復私下的清冷。
徐又凝的客户大多是男性,而她把自身的优势用的极致,创造出不错的业绩。在公司里难免有人眼红,上床赚业绩这一说法她也沒有否认过。
流言纷飞,一张嘴抵不过多张嘴。不过有捨有得,这一点也确实是无庸置疑,若有若无的暧昧也更让人心痒难挠。
徐又凝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