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赵碧烟眼眶止不住地发热，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挑开身上人的衣襟，熟稔地抚摸着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疤痕，哑着嗓子说：“您呢，奴是不是差点等不到您了？”
可赵碧烟知道，他终是怨的，怨得太多，却又不像他放不下。
手中的锁链被体温捂得温热，谢向晚指尖发酸，觉得手心越发滑腻，那锁链有如千般重几乎要攥不住。赵碧烟拍拍他的手背，攀上肩膀，起身在微凉的唇上啄了一口，额头抵着额头细细低语：“王爷，谢大将军？您这是怎么啦？莫要委屈，来同哥哥说说。”
嘴边吻了吻，再往下一同握住了右手上的锁链，笑道：“您看，奴被您锁着呢，哪也去不了呀。”
慢慢的，谢向晚感觉到怀中人渐渐平复了下去，稍微拉开距离，温柔地拭去对方眼角的泪水。赵碧烟抽噎两下，微微低头，想到方才如同孩童的哭泣便有些脸热，“奴，奴没事了......”
“嗯......奴......”赵碧烟主动去亲他的唇，软糯地吻着，并不激烈，只细水流长，情意款款。
谢向晚顺势搂向他的背，舒了口气，回咬了一口，带来湿润的微痛，“没大没小的。”
“唔，王爷......”
谢向晚将他搂在胸前，轻柔地顺着他的背，咬着耳垂许诺：“我一直都在，栖柳。”赵碧烟哭着摇头，青丝摆动，如织细滑。谢向晚捉起一束，同自己的攥进他的手中，补充道：“无论你在哪。”
那些伤疤俱是从战场上留下，有些看着凶险，现今也早已好全。谢向晚按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心脏便在手心下勃勃跳动，微笑道：“感受到了吗，你在，它便为你而动。”赵碧烟呼吸一滞，再也忍不住，单手抱紧了他，失声痛哭。
赵碧烟这时有些不确定谢向晚到底知道了多少，也不敢不答，棱模两可地说着：“都过去了，王爷。”
谢向晚捧起脸，吻他的唇，“无事就好。”
谢向晚撩开他的头发，手指在腰肢摩挲，极具技巧地揉捏，等他吻够了，舔舔唇，调笑道：“想要了？”
缠吻片刻，谢向晚喘着粗气放开他，扒拉下腰上的腿，捉着脚踝直起上身，手指在关节处揉捏。因为晚间的亲热，赵碧烟向来不着衣，如此下身全部暴露了去，他红了脸，犹豫着想要拉过裯被盖上。
谢向晚一面垂眼看着低吟不止，被情欲磨得辗转不断的人儿，一面握住戳在他腹上的硬物指腹在顶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赵碧烟愈加受不住，仰着颈攀在他肩头，混乱地喘气：“王爷......”
男人还在他耳边轻声安哄，赵碧烟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胸口紧贴，两颗心一齐跳动。
还未摸到，被谢向晚捉了手，扣着手腕摁在脸侧。谢向晚自他胸前抬起头，看进他的眼里，一字一字地说：“都过去了，栖柳。”
一挥袖，他还是那个意气少年。
赵碧烟眼角绯红，哭哑了的嗓子别有情欲：“晚归，唔......”
谢向晚冷不防瞟他一眼，那只拉裯被的手悻悻地止住了，接着听他问：“还疼吗？”
赵碧烟也跟着放松，黏糊糊地开始索吻，柔滑的小舌舔开双唇，甫一进入就被狠狠吮住。火热的舌头在他舌根处搅弄，激出更多黏液，赵碧烟曲起一条腿，缠上谢向晚的后腰，在腰侧摩挲，简直要磨出火来。
二人分开时犹带着一丝银线牵引不断，此刻被谢向晚情色地舔去，赵碧烟看得下腹发热，蓦然口渴，倾身又要吻他。谢向晚笑笑，由他湿乎乎地吻着，越吻越深，最后不再满足于亲吻。
赵碧烟哭得更凶，似乎这一辈子的泪都流在了今天，手里死死捏住那交缠在一起的头发。抱着他的男人，隐忍而强大，而分明在“梦”里，他也只是个贪玩调皮的孩子。一夜丧父，战事紧急，独守孤城，京城动荡，良弓被藏，他俱一肩抗下。磨了性子，学会了掩藏，不再策马，转身在朝躺浮沉。谢向晚说这是他的责任，所以他从未说过怨言。
谢向晚抬眼看他，眸色深重，赵碧烟被瞧得心慌，垂下眼不做声。许久，谢向晚收回目光，低头舔舐着他的肩胛骨。赵碧烟还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湿热的舌仿佛带了刺，穿过皮肤，扎进肉里，刺进骨里，引得他的心跟着刺痛。热舌一路向下，在乳尖逗留，那里被谢向晚换了新的宝石，小小的一颗，可爱的紧也敏感的狠。赵碧烟不自主地挺了挺腰，那点刺痛被抚平，他听见自己轻促地呻吟一声，随后抬高了胸，两条腿都缠了上来，一手想探向谢向晚的那处。
赵碧烟愣了愣，略一思索，便也知晓了谢向晚今晚是为何故，于是另一条腿也勾了上来，眼眸弯弯，远处的烛火都被这双眼吸了进去，“早就不疼啦，奴梦见您小时候啦，小晚归很可爱呢。”
谢向晚不理会他转移话题，径自摸向他的肩头，继续问：“这儿呢？”
谢向晚则游刃有余得多，指下用力，那物便往上跳动，小孔处流出的黏液沾湿了手指，他低笑道：“叫一声，叫我便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