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棠將任遲生馱在自己身上,忍著肩上的疼痛將他拖回了衛生所,此刻已經入了夜山頭另外一邊的轟炸仍然在零星的持續著,隱隱的火光與透亮的月光照亮了衛生所間。
江筱棠將任遲生安置在診療間裡的病床後,便忍著痛走到藥劑室內尋找包紮的繃帶與藥物。
藥劑室靜地只聽得見江筱棠翻找藥物瓶罐碰撞的聲音,星辰月光溫柔地透過了鐵窗柵欄灑落在配藥室中,而此刻一抹人影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江筱棠的身後。
原本專心翻找藥物的江筱棠,嗅到了一絲人氣,轉頭便看到了穿著淨白長袍的派恩。
「」江筱棠愣住了,她沒料到派恩會那麼快醒來,完全忽略了其實派恩在末世前就是個十足的工作狂,連開著幾天大刀只消睡個半天就又能生龍活虎的到酒吧買醉。
「妳」派恩看著全身赤裸遍體麟傷的江筱棠,全身上下幾乎無一塊好rou,曖昧的青紫與股間凝固的血跡,都顯示了她不久前經歷了所有女人都無法想像的慘劇。
此刻他問不出口,看著眼前花樣年華的姑娘,一人在深夜狼狽地在這兒翻找藥
派恩將長袍脫下,披在江筱棠的身上,並將她打橫抱起,溫柔地將她放在藥劑室旁的小床上。
「.........」江筱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她被放在床上的時候,她才開始顫抖緊抓著派恩胸前的衣服。
而派恩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抱著她,安撫的摸著她的頭 一下兩下緩慢且輕柔
漸漸的派恩感受到胸口的濡濕與震顫
但他仍未說話,只是安靜地持續著自己的動作,彷彿這樣才能撫平懷中女孩壓抑在心底最深層的恐懼。
也不知過了多久,顫抖與啜泣漸漸停止,懷中的人兒的身體從放鬆又開始變得僵硬,派恩明白女孩緩過來了。
「乖乖在這,等我。」派恩拎起一旁的小毯子蓋著懷中的人兒,轉身走向藥櫃熟練地取出了一些藥物與包紮材料。
江筱棠則是有些怯怯地望著派恩高大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一會派恩推著小推車回來,他彎下身子與江筱棠對視
「讓我看看好嗎?」派恩揉了下江筱棠的臉頰,眼裡的溫柔讓江筱棠放下了戒心,那是她熟悉的派恩溫柔且多情的男人。
江筱棠撇開頭,緊張地將雙腿打開
而腿間的慘況讓派恩內心暗暗抽了口氣,在心底把那個撕碎這女孩的男人祖宗都給罵過一遍。
花xue被強行撕裂了好大的口子,加上江筱棠沒有包紮又扛著重物一路走回了衛生所,凝固的傷口又被反覆扯開,即使在冰冷溪水裡面沖刷了許久,也仍還有些許的白濁此刻從花口中流出。
不難想見床上的人兒到底經歷過了什麼.
「小乖,妳這傷口太大了我必須幫妳縫合,別怕好嗎?」派恩握緊拳頭,到底自己昏睡的這一天裡,她到底經歷過了什麼,那時候的她是不是很害怕、有多麼無助
強烈的愧疚與心疼填滿了派恩的胸口,那股抑鬱到化不開的壓力讓他臉色沉重了起來。
江筱棠有些慌,不論從文小舒的回憶裡或是自己跟派恩短暫相處的這些天裡,他向來是個天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這會嚴肅的臉孔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而派恩回了神看到江筱棠慌張的表情,明白自己無意間嚇壞她了,立刻輕撫吻了她的額頭。
「別怕,我只是生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妳。」派恩解釋
「不不是的跟恩哥」
「噓,別說了,我是個男人,護著女人是我該做的,這一路上反倒是妳一直在保護著我們,但我們卻在妳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再。」派恩將江筱棠摟在懷裡低喃著解釋。
「」
「傻女孩,不要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妳的恩哥我還在」派恩拍著她的背
「答應恩哥,不要把事情都埋在心裡好嗎?」
「」
派恩見著江筱棠放鬆的身體,明白懷裡的女孩開始慢慢地敞開了自己,便也不急著要幫江筱棠縫合傷口,他側著身也坐上了小床,背靠著牆並將江筱棠摟在懷裡,讓她枕在自己胸前,像是哄著寶寶般輕輕哼著Elton John的your song,低沉且富含磁性的嗓音,彷彿就是一個深情的男人在哄著心愛的女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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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ope you dont mind, I hope you dont mind
(我希望你別介意,我希望你別介意)
That I put down in words
(我所寫下的歌詞)
How wonderful life is now youre in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