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跑去两次了,两次都被神神给逮到了,可到底是为什么,他怎么突然就这样想出来就出来了呢。
他以前一直以为神神不出来,是因为不到危急时刻不能出来,一直以为神神不说话,是因为不会说话,可现在才知道,他可以随意出来,而且会说话,只是好像不愿理自己。
他为什么不愿意理他?
崇昊给他擦干了眼泪,又问:“可是遇到大妖欺负你了?”
“没有。”
“那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狐狸Jing扁了扁嘴,把最后一口灵芝磕干净,脸蹭到他怀里求安慰:“再抱抱我。”
不得不承认,狐狸Jing眼泪汪汪小小声这样说的时候,是真的很能唬人的,崇昊抬了抬手臂,又克制的收回来,不光没抱他,还把他从腿上放到了一侧的椅子上,站起来准备不管他:“自己偷偷跑出去受了委屈,还有脸回来跟本王撒娇,平时叫你听话你不听……”
软绵绵的毛团子蹭到了他的脚边,狐狸Jing求安慰的时候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两只小爪子抓着他的腿,小脑袋不断的在他腿上蹭来蹭去,崇昊抿了抿嘴,喉结滚了滚,皱眉道:“起来。”
“……”
就没见他好好听过一次话。
崇昊伸手揪住他脖子后面的毛皮,看着他泪汪汪的眼睛。
终究还是将他抱在了怀里。
如今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抱着小狐狸上了床,街道上的场景却不断的在脑中闪过。
他很难把那个贴着自己转圈、撒娇、笑得甜津津的小东西和面前这个不服管教、野性难驯、睚眦必报、翻脸无情、不辨是非、恃靓行凶的狐狸Jing扯到一起,小狐狸上了床之后就把脑袋不断朝他怀里蹭,害崇昊除了抱他没有别的选择。
很少见到狐狸Jing这样低落的样子,要说不心软是不可能的,但要说特别心软,也不至于。
他这个样子,倒是难得多出几分人情味儿来了,给人一种还未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狐狸Jing是真的贪心,不光要抱,还想要摸,小脑袋还来一下下的顶着他的手掌。
被顶的那只手感觉着他柔软的毛发,终于开始一下下的抚摸他的脑袋,毛团子就这样缩在掌心下沉沉睡了过去。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要不择手段的得到,撒娇卖萌、坑蒙拐骗、无所不能。
若无人对他灌输妖族杀人无法成仙的观念,只怕旁人敢有半点忤逆便要被他一手捏死。
狐狸Jing一觉醒来,懒洋洋软绵绵的趴在那儿酝酿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在崇昊的腿上,从目所能及来看,这里显然是马车,抬头,崇昊果然正官服加身,是要去上朝的。
他好像只要一来皇宫神神就会出现,狐狸Jing继续趴在崇昊腿上,马车停下的时候,崇昊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嘱咐道:“不可以再乱跑了,知道吗?”
狐狸Jing顺势蹭蹭他的手掌心儿,当做知道了。他听到男人命令侍卫将他看紧,心里便想,他手下的那些人类,有几个能看得住他?
好在狐狸Jing也没有特别想跑出去,他撑起身子坐起来,化作人形摸着那金锁,喊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他想试试神神是怎么出现的,便又施展幻术跑了出去,拿着金锁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呼唤白影,可等他上了城楼,也完全没能把他喊出来。
狐狸Jing看看天,觉得还差一个天气条件,决定晚上再来试试。
那白天干嘛呢?难道就一直呆着乖乖等崇昊吗?
狐狸Jing想了一会儿,从城楼一跃而下,一路摸到了萧靖寝宫去翻箱倒柜,决定三探藏宝阁。萧靖寝宫很大,找东西不容易,狐狸Jing累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一个滚儿上了萧敬的床,躺着歇了歇。
却忽然发现身侧放着一幅画,他伸手展开,却发现里面画的是一个深渊,隐隐可见崖壁一角,但更多的却看不到了。
原棠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副画,忽然感觉这幅画有些不对劲儿,就莫名其妙,感觉仿佛缺了一角。
萧靖贴身放在身边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原棠直接把他装在了金项圈里,决定拿这个跟他换藏宝阁的钥匙。
他重新回到马车,刚坐稳没多久,崇昊便下朝回来了,他将狐狸Jing放在腿上,闭目养神,马车还没出皇宫,就突然有一个老公公跑了过来,“王爷,王爷留步!”
崇昊掀开厚重的车帘:“公公何事?”
“陛下寝宫丢了东西。”那公公说罢,上前两步,将几根狐狸毛递了过来,轻声道:“那东西乃是当年先帝救过的仙人所落,王爷若是寻到,还望尽快还来。”
崇昊脸色沉了沉,道:“本王知道了。”
原棠听着动静,继续趴在马车内装死,料想不会那么快想到东西是自己拿的。
果然,崇昊一如刚才一般,轻轻把他抱到了腿上,马车继续前行,他才像不经意间问道:“阿棠神通广大,可能感应何人盗了陛下的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