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暂且忘记一切的顾矜霄,梦里也话少,只是面容之上终于清浅的欢喜取代了让鹤酒卿心疼的空寂。
看他点头,看他眼眸里清澈无忧,摘取沿途的果子,用溪水冲洗了,喂给自己吃。
鹤酒卿看着看着,俯身温柔的吻他。
看他的阿天明明不记得现世,眼底微微困惑,又理所应当下意识回应。
鹤酒卿的喉结微微滚动,抱着他,叹息一笑说:“你这样,我就没办法欺负你了。我还记得钟磬时候的记忆呢,一直忍着想欺负回来,可是舍不得。”
顾矜霄静静地看着他,缓缓笑了,倾身垂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轻轻摩挲。
然后,主动握着他的手,沿着那条恬静美丽的路继续走。
路上有一棵棵合欢树,飘着粉色羽毛的花,有佛寺,有金灿灿的麦田,有泉水,蝴蝶绕过木芙蓉。
路的尽头就是家。
金色的晨光穿过窗棂,铺泻在枕头上,梦里挽着的手此刻也挽着,头碰着头,白发青丝交汇一起。
阳光蝴蝶一样撩拨过眼睫,顾矜霄睁开眼,唇边还有笑容的弧度,看到鹤酒卿睡眼微睁靠过来,轻轻吻在他唇边。
“又见面了,真好。”
那的确是很好的,就好像,无论多少次重来,他们也一定会走到一起。
第190章番外2
番外二
在修真界的桑榆书院里,有一个很特别的风景。
新来的夫子博学温雅,生得更是清俊禁欲,满身出尘仙气。一头长发用白丝带系在后面,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薄暖笑意。
虽然看上去好像淡泊翩然,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墨色的眼睛看着的时候,便是再刺头的学生也下意识乖乖听话。
然而,比起这位夫子更吸引人注意的是,夫子身边总是带着一个男人,满头白发用同款白丝带系在身后,安安静静不说话也不理人,生得真是好看极了。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叫所有人都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冰雪一般莹润的面容,却有一双寒潭一样的眼眸,瞳色和眉宇神情一样淡漠,显得过分沉静,仿佛目空整个世界,眼里就只看得见那位夫子。
按理来说,这种目中无人的倨傲气质,应该是很气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脸上反而极为合适。就像,乍然面对雪山上无心狩猎的雪狮在休憩。
危险的美丽,总是招人想要多看几眼,又唯恐被发现,小心翼翼的一眼便要兴奋好久。
那位夫子每天来上课的时候,必先带着那位神秘俊美的男人坐到书堂的前排。
于是,一整节课所有人便不断在,夫子忽然的提问凝视和那个人的背影之间懵逼切换。
啊,好看的人真的是,一个后脑勺都能让人看呆。
所有人都在猜,那个安安静静不理人的男人跟夫子是什么关系。
不久有信誓旦旦的传言说,两个人是兄弟关系。那个叫阿天的男人,虽然生得好看,却不是正常人。
“夫子真是不容易啊,自己要修行,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兄弟,怪不得这样出众的人,居然也跟我一样单身。”
“是啊是啊,听说夫子来书院教习,就是为了求一颗驻颜丹给那个兄弟。”
“男人好看有什么用。实力才最重要啊。”
“是啊,光驻颜有什么用,不如筑基丹什么的有用。”
……
这么说着,大家和和气气分开,每个人绕一大圈又偷偷回来。
等鹤酒卿收拾完东西带顾矜霄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身边堆满了一地礼物和求做朋友的不明传讯符纸。
传闻里安安静静不理人的非正常人顾矜霄,对鹤酒卿伸出手,像他们说得那样,很是智障拖油瓶的样子,坦然淡淡地说:“鹤哥哥,要抱。”
鹤酒卿怔了下,继而笑容漫溢弯弯眼眸,俯身温柔的抱住他,轻轻说几句话,再蹲下来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回走。
第二天,清俊仙气的夫子,就符咒实力和单身之间的关系,做了科学严谨的阐述,并表示,严禁对夫子家属送礼行贿和sao扰。
彼时,每个人看着别人桌上退回来的礼物,先是悻悻地对夫子低头,然后便对其他人发出一声看透了的冷笑。
只有一个人脸色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上完课,夫子拉着那个人的手走了。
其他人开始互相指责对方审美庸俗,就“男人好看有什么用”,和“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是光明正大行贿”之间,进行了各方面的阐述和说服。
术法和符咒的比拼里,只有一个人是毫发无伤的,正严肃地托着下巴,仿佛思考人生。
于是,飞来飞去的咒语里,忽而响起一个深沉严肃的声音。
“昨天我看到,夫子背着那个人到湖边看落日,把那个人按到树上亲!”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
“亲了好几遍!”
片刻后,传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