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才不愿意老待在这。
安栎扯了半天领子,看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凝视自己的指尖,没有把一丝注意力分到自己身上,终于没了耐心,大着胆子问他:“你手上受伤了吗?或者说,你是在后悔做了什么吗?”
他其实已经开始不满了。他的暗示这么明显了,这只血族就一点感觉没有吗?
他一直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不说是那种绝世美人,但绝对是最容易引人怜爱的那一类。
难道这只血族是个性冷淡。
可是背景信息里不是这么说的。背景明明说他喜欢养男宠。
“没伤。”郁谨收回目光,扫了杯子一眼,“你放够了吗?”
安栎:?
“你不是想放血了吗?现在放够了吗?”
敢情你割我手腕不是想喝我的血,是觉得我想放血玩?
安栎觉得自己被对方玩弄了。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理解他的话。
但他不能冲动。他现在出手就是自寻死路。
“你是嫌我脏吗?”安栎嘴唇颤抖,小声问。
郁谨:“是。”
安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只是谦虚地问问。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回答“不,你一点也不脏,只是我还不饿”吗?
说好的贵族呢,怎么一点情调也没有。
他不服输地抬起手臂,凑到郁谨面具边:“可是血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血会引起你们的食欲。既然现成的血在这里,你不想享受一下吗?”
郁谨的语气毫无波动:“滴到外面了。”
潜台词:你把血滴得到处都是,确实很脏。
安栎冷冷道:“您不需要在我面前克制冲动,没有人会嘲讽忠于本能的行为。”
郁谨终于弯起嘴角:“没有克制。”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地嘲讽:“我闻不到你血的味道。”
安栎脸色终于挂不住了,自暴自弃地放下袖子,又不死心地最后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吸我的血?那你抓我又不杀我,是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跑?”
安栎愣了愣。
“我没说不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跑?”
他帮安栎割破手腕之后,就没再靠近他,也没用绳索之类的东西铐着安栎。
这么说起来,安栎确实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
可是在被拖着走了那么就之后,谁还能想到可以逃跑?
“你是不是舍不得吸我的血?”安栎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舔了舔嘴角,悄无声息地向郁谨靠近,“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其实是在对我好?”
郁谨:“没有。”
安栎皮肤白,五官秀气,眼睛大而明亮,本来有种不谙世事的清纯气质,现在的眼神却混杂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但我挺喜欢你的。”他饶有兴趣地伸手刮了刮郁谨的面具,牙齿在唇上撕咬出一小圈齿痕,“我猜你一定长得很好看,也许会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说着就准备去掀面具。
郁谨及时伸手制止。安栎反倒软趴趴地垂下手臂,对着他挤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我的胳膊差点被你拧断了,抬不起来。”
他反手抓住郁谨的手,状若无意地按了一下他的手心。
虽然身体里的血ye已经不再正常流动,但郁谨还是久违地感觉到了一种血ye倒流的惊悚感觉。
一片锋利的、用银制成的金属小片从手肘滑回安栎的手腕,几乎就要碰到郁谨的皮肤。
成败在此一举,他可不相信郁谨会简简单单地放他走。被抓到了是他大意,以后不会了。
银器能对血族产生致命的伤害,即使伤口不在要害,也很难愈合,从而长时间地削弱血族的力量。
他心里其实很不屑。这些血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最开始出现的那一会,他也没感到什么压迫感。
再说了,谁说他就要遵守规则被吸血鬼抓,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种游戏NPC,不就是设计出来给玩家打的嘛。
郁谨似有所感,想甩开他的手。但安栎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安栎机会粘在他身上:“我有点头晕,你能扶我一下吗?”
“小心。”
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拉开两人。
金属小片拐了个弯,直接戳到安栎手腕的伤口上。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痛得失声。
丁鹤关切地问:“你没受伤吧?”
安栎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没有,谢谢你。”
谢谢你捅了我一刀。
“那就好。”丁鹤吁了一口气,笑容像是和煦的日光,“你快走吧,这里有我。”
他站在那只血族和安栎之间,挡住正从血族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
安栎:你不出来我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