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刚刚那种冷笑,是从心而发的,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羞涩而甜蜜的笑。
“不,我喜欢治愈线。”
系统:……
郁谨回想了一下,他和丁鹤也是这么认识的。
他小的时候,刚到大家族里,见到的都是冷漠的大人,所以特别自闭。
只有丁鹤会对他好,哪怕他脾气再差,也不离不弃。好几次被他欺负得要哭了,过了一会还是跑到他身边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嘴上一直说丁鹤虚伪,装好孩子,其实特别享受他对自己好,每次把丁鹤气跑都在默默数数,等他来找自己和好。
有次丁鹤真的生气了,他就一个人趴在床上伤心,觉得丁鹤果然也是骗他的,根本没有人喜欢他。
他想主动去找丁鹤,又觉得拉不下面子。
好在两个人还是别别扭扭地和好了,从那以后他就不太敢作了。
一直到互通心意,他又作过一阵,都是丁鹤在包容他,慢慢地他也没那么敏感了。
从他的角度看,确实是丁鹤在治愈他在家庭背景里受到的创伤。如果不是丁鹤,他可能会是一个Yin郁又脆弱的疯子。
他现在也知道丁鹤当时确实是装乖了。不过装就装,这也正是他有趣的地方。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明显就在怀念。
系统“啧”了一声,摇摇头。
“双标!”
***
9月4日,星期三,Yin有雷阵雨。
郁谨和丁鹤一起走进1班的教室。
正热情读书的学生们突然安静下来。
第119章永远的星期三(十七)
郁谨若无其事地走到座位坐下,把书摊开在桌面上。
丁鹤也在他旁边坐下。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早读又开始了,但一双双好奇的眼睛还没有收回去。
他能够听到夹杂在读书声里的惊叹:“真是他啊。”
“他怎么转过来了?”
“我昨天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瞎猜的,没想到是真的啊!”
“被家长逼过来的吧。那班长是怎么回事?学伴?”
“哎哎,别看了,瞪人了。”
听到声音条件反射抬了一下头的郁谨:……
他可能,只是刚起床Jing神不太好。
真的没有瞪人。
丁鹤把他的书翻到某一面:“今天应该背这一段。”
两个班的早自习不一样,进度也不同。
郁谨看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古文,沉默了。
他恰好不是很擅长这个。比起中国传统的文学作品,他可能更偏向于西方的戏剧小说。
“老师昨天交代了,要我监督你学习。”丁鹤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下早自习了我会检查你背书的结果。”
暗中观察的周边同学倒吸一口冷气。
班长不愧是班长,坐在校霸旁边也面不改色,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一拳招呼上来。
围观群众心中的敬意越发深重。
郁谨不耐地压了压书:“知道了。”
丁鹤拿出一瓶牛nai,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放到桌角:“好好背书,早饭的时候给你喝。”
郁谨皱起眉,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丁鹤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说了声:“乖。”
群众:居然真的没被打!
原来班长的本职是驯兽师,这么狂躁的校霸都能被驯得服服帖帖的。
你看校霸那不甘又忌惮的眼神,再看看那抿起的嘴角和捏紧了笔的手指。
简直就是一只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的小野猫。
班长真强。
他们前面坐的是季轻歌和祝觉。
季轻歌忍不住想把脸埋进书里。
不行,太尴尬了,作为知情人,她实在没办法把那些人的感叹和这两个人对上号。
她可能有彩虹屁恐惧症,一听就替人尴尬。
她旁边的祝觉也没有开始早读,而是在整理抽屉。
她也是刚搬到这个班的。但大家只是友好地欢迎了她一下,就没再关注了。
毕竟还是被迫从良的校霸更让人好奇。
祝觉的书在搬的过程中弄乱了不少,她不得不把她们重新摆好。
她把手深入桌内。
坐在她后面的郁谨突然喊了一声“让开”,自己站起来半跪到桌面上。
季轻歌愣了一秒,迅速地把祝觉拉到走廊上。
郁谨一边膝盖跪在桌子上,身子前倾,手伸到桌洞内,狠狠抓住什么东西向外扯。
围观群众们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扭动着缠绕到他手腕上,然后冒出一股青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烤rou的香气。
有眼尖的失声尖叫:“蛇!”
缠在他手腕上的是一条黑色的小蛇,细细长长的一条,浑身透露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