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吵醒。
姜别翻了个身堵住耳朵,企图装作没人在屋蒙混过关。不想一翻身碰见枕边有个人,姜别看着楼清尘的睡颜许久,才反应过来昨晚睡在了楼清尘的房间。
门外的敲门声不停,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气势。
姜别怕敲门声把楼清尘吵醒,自己揉了一把头发,睡眠不足和昨天受魔气影响的头痛让姜别的脾气不怎么好,“哗”的一声开门道:“是哪个逼……闭月羞花的美人呀?”
敲门的人是钱幽幽。
自从昨天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忙,姜别也没时间找钱幽幽叙个旧。
钱幽幽显然也被姜别下了一跳:“你怎么在楼掌门屋里?”说着郑钱幽幽向屋内望望道:“楼掌门呢?我来找楼掌门。”
“嗯,那个楼掌门在、在打坐呢。”姜别倚在门框上挡住钱幽幽视线。
他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被奉为标杆的楼清尘是个作息不规律、日夜颠倒的懒癌啊!按照楼清尘的生物钟他现在睡得正香,谁要是进去打扰他不得被撕得连渣都不剩。
“打坐?”钱幽幽皱起眉头问道。
“对啊,打坐。”姜别又开始发挥他胡扯的天赋,哥俩好的搭上钱幽幽的肩膀领着他往外走,顺手把楼清尘的房门关上。
“我跟你讲啊,我师尊不好久不下山吗?这昨日甫一下山便觉得提神醒脑,借由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参透不少玄机,从昨天晚上起到现在我师尊就一直打坐,这不叫我给他护法,所以我才在他房间的。”
姜别说的信誓旦旦,不管话语中有多少漏洞一瞬间倒是把钱幽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连带着楼清尘在他心中的形象都变得神圣起来。
“所以啊,有什么要紧事你先告诉我。”姜别冲钱幽幽一挑眉,“一会我再转告我师尊。”
“也不知道算不算要紧事。”钱幽幽领着姜别走到前院后门,冲院里抬了抬下巴,“这帮人吵起来了,林庄主又不在,我就想着找个能主事的人。”
姜别放眼望去,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欺负人。只见一帮大小伙子围着瘦弱的王二麻子,好像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他淹死。姜别不喜欢王二麻子,也不想出头撇了撇嘴:“就这点小事,郑家庄没人了?轮得到外人来管?”
“你懂什么?我刚问了,这俩人总是争着下任的家主是谁。”钱幽幽分别指着两人道,“这个是林庄主的侍座弟子,王二麻子,那个是郑成山的四徒弟,冯涛。这俩人吵架郑家庄的人谁敢出手管?”
“郑成山的弟子?”姜别反问道。
“对。”钱幽幽得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骄傲的眼神里写着:你不知道吧,我知道。你夸夸我,我就告诉你。
巧了,姜别不擅长别的,吹彩虹屁他格外擅长。只见姜别面不改色道:“哇——钱大少爷真的好厉害呢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不愧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博今白泽现世让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小的一生望尘莫及的光是触不可及的高峰。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
钱幽幽看着姜别连气都不喘的背经文似的说完一大通吹捧,毫无爽点。极不情愿道:“修真门派不按血缘关系按师徒关系传递掌门人你知道的吧,冯涛那一行人作为郑成山的徒弟,心里一直不服林静澜。”
姜别光看长相就不喜欢冯涛。不是长得丑,而是这人一脸的小人得志相,五官挤在一起,典型的气量狭小,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压低声音道:“有什么不服的?郑家庄的庄名随每任庄主继任更改,林庄主虽继任庄主,但郑家庄并未改名易姓。郑成山死讯突然,当年活着的那几个徒弟不过都是半大不小的娃娃,林庄主不过是替亡夫处理庄中事务,为新庄主铺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谢林庄主还来不及,还来添乱。他乖乖的这庄主之位不早晚是他的,这些人都是傻的吗?”
钱幽幽错愕地看着姜别:“还挺聪明,平时看不出来你有这心思啊。”
平时他不得兜着吗?太露锋芒他怕死。姜别咳了一声,继续问道:“他不服林静澜,然后呢?又干啥傻事了。”
钱幽幽:“也不能全算他傻,冯涛这一干弟子明着和林静澜作对是因为他们听说林静澜有意让王二麻子继任下一任庄主。”
这倒有点出乎姜别意料。姜别摸着下巴打量站在院落中的王二麻子,身形削瘦,不用力的话背甚至有点驼,风一过,他就忍不住微微颤抖,浑然看不出是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少年人。
让王二麻子继任庄主是过分了点,先不谈王二麻子根本不算郑家庄正经拜师入门修习功法的弟子,就王二麻子这弱不禁风的身板,在以体修为主的郑家庄简直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姜别问道:“为什么让王二麻子继承?他们这么吵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林庄主就没什么表示?”
“没表示,就连有意让王二麻子继承我都怀疑是林庄主主动透露出来的。”钱幽幽转头问姜别,“你对王二麻子这人怎么看?”
没表示?姜别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