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热吧。”
付思的头越垂越低。
“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别人。”
付思的身子一抖。
“不用了。”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再见。”
“再见。”
程影低下头,看自己的手。他不能答应付思。对于那个领域,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付思的情况,到底是不是需要治疗和纠正的。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擅自干预,然后再弄巧成拙。如果不是他剪了视频,又在舅舅那里说漏了嘴。那段视频也不会成为权力倾轧的筹码。吕扬被逼着出了国。付思又在那场风波里经受过什么?
14.
付思连夜返回宿舍,昏睡了一整个周末。周一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瘦脱了相。
一天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有时梦到他和程影一起带球球出去玩的场景,有时又会看见球球变作自己的脸,然后被程影丢掉。
他想属于程影想得发疯。
可他即使疯了也不可能美梦成真。
程影不知道自己的拒绝听在付思耳朵里和他想要表达的本意大相径庭。
付思的躲避也被他曲解成另一个意思,他们两个人又一次被误会推得更远。
梦境的底层,还有一朵牡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他记得自己讨厌这种花。
又一次见到吕扬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认出他来。
这位西服革履的Jing英邀请他到咖啡厅“详谈”。是找他接私活。
付思没心情。可他不会拒绝一个曾经对自己表达过某种善意的人。
“周六晚上九点…可这个地方有一点偏…”
“我们负责接送。”吕扬笑得很得体,不谄媚也不迫人,有商有量,温和友善。
“那…那好吧。”
商议妥当付思刚好酝酿告辞的话,对面的“吕先生”又无比自然地和他拉起来了家常,“最近生病了吗?瘦得这么厉害?”
付思不得不把自己抬起来了的屁股又落下去,“哦,没有没有,就是有点胃口…胃口不太好。”
“胃口不好?”吕扬重复了一遍,微笑着看着付思忐忑不安的脸。付思忽然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因为是约在咖啡馆面谈,不好再帽子口罩地武装着。耳后的一点红还在。在付思开口求饶之前,程影很喜欢咬他那里。
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付思觉得自己越来越坐不住。偏偏吕先生春风似的笑着,接过话头聊个没完,不给他留话口说走。
“巧了,我最近也觉得胃口不佳。不知道付先生喜欢吃什么,周六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您辛苦一程,饮食可不能怠慢。”
付思把手拿下来,放在膝盖上对握,不知不觉又紧张起来,“我…我喜欢吃酸的。”
“这么说来,您应该喜欢吃醋?”
这双关的笑话说得付思笑不出来。
吃醋?
吃谁的醋?
他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想到程影,眼睛里的光又暗淡下去。
吕扬也笑着笑着收敛了嘴角。看着付思在他眼前正大光明直勾勾地走神,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拇指。
“那就周六再见了。”不必付思费心编造借口,吕扬单刀直入地为谈话收了尾。
付思得了解脱一般告辞离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睡多了产生了错觉,他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暮色四合。张克抱着相机冲进暗房,连夜把当天偷拍的照片洗出来,第二天挂加急件给指定的地址送过去。
他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那个人救了他。救了他,还给他指派了一件“美差”。
“你没有生活来源,我给你来源。”
那人留下相机和拍照要求。
他就是靠着这笔“救济款”才能继续在市区里苟活着。有人让他滚出这个城市。他偏不。盯着池子里越来越清晰的影像,张克流露出仇恨又贪婪的眼神。
15.
周六付思却不太想出门。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任何关于程影的消息了。以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影总有办法让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开不开心。冷淡中透露着绵长的温柔。那些标记了星标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堆起来,是整整十年的时光。最后整理了一遍化妆工具,付思叹了一口气。
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先是错过了一中的自招。然后又是忽然要配合校园暴力的调查。当初欺负自己的人很快转了学,听说去了国外。他是一个高官的儿子,闹出丑闻对家里的冲击也不算小。视频的事说大不大,有心炒作,无论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都不得不身处舆论中心。
吕家吃了亏,余威震怒,也够掐断他的一条生路。
有时候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可他依然在选择的时候主动低头。不能读普高,就读艺术高中好了。他开始从零基础开始学画。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