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碰见的?”
以诺颔首:“我不喜欢他,这人让我感到危险。”
“他和你说了什么?”
“随意的闲聊,还有一些关于梵蒂冈的事,他说自己叫赫莱尔……”说着以诺脸色逐渐苍白,捂住胸口,“奇怪……为什么?”
“怎么了?”
“我说不清楚,”以诺迅速站起身,“我去一下卫生间。”
躲开塞纳探寻的目光,以诺把自己反锁在狭小的隔间,锁刚咔嗒扣上,以诺就控制不住滑坐在地上。
他感觉喘不上气,少有的疼痛附着于他。
“怎么会……”以诺慢慢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小心拉开衣领。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那三个血点像是突然拥有了生命,缓慢地蠕动,它们看起来似乎生长了,有细细的血丝从血点周围延伸出来。
以诺眼前模糊了一下,他不清楚这异变的来源,移开目光合上衣襟,靠在水池边努力调整呼吸。
许久,以诺才缓过来,捧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推开门,以诺不安地站在门口:“以诺,你还好吗?”
“嗯,别担心,”以诺勉强笑了一下,“和我说说,哈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经以诺这么一提醒,塞纳才想起来有这茬,他光顾着关注那个陌生人了。
说完哈里来找自己的目的后塞纳叹气:“没办法,没人管得了他,唯一能对他有约束的只有那个呆天使,另外,哈里说他给你说过当驱魔师的事,是……真的吗?”
以诺回忆片刻,点了点头:“你记不记得我们当时来耶路撒冷之前哈里和我悄悄说了什么?”
塞纳的嘴微微张大,不可思议:“就是那个时候……”
“嗯,不过他没告诉我他要来梵蒂冈执行任务,只说他通过了驱魔师公会了中级测试,拥有了徽章和代号,他把这个当做一件喜讯告诉我,”说时以诺仍觉得像在告密,有些羞愧,“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现在说出来这些应该也没事吧。”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们的,以诺,”塞纳将手插入自己发间,又有几分丧气,“不过也许你说了也还是没用,就像他说的,我们没法一辈子替他做决定。”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这么反对哈里成为驱魔师,除了因为危险以外。”
“我以为危险这一条就已经足够当做否定的理由了,”塞纳苦笑,“不过……就算有其他原因,我也没法知道。”
“……我想你说的没错,”以诺喃喃,“危险这个原因就足够了,他还没成年,本不应该面对这一切。”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在十五岁那年……才搬走和多米索住的,哈里当时已经七岁了,我和他有关的记忆也是从那时开始,很多关于哈里的事多米索也是讳莫如深,何况从哈里开始上中学之后,他就和让搬出去住了,我恐怕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理解他。”
塞纳跌回床边:“但如果他真的要干这一行,第一站也绝对不该是梵蒂冈,这里沉积的恶与怨太过深重,不是他这种初出茅庐的家伙能应付的。”
以诺沉默,纠结地交握双手。
“我会试着和多米索他们联系一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哈里才会这样,”塞纳斜躺下来,看向枯坐的以诺,“接下来几天,我们要小心一点了。”
第二天来得很快,塞纳比前一天适应了不少,至少顺利赶上了晨祷。
为国庆筹备的事宜这两天会进行一些彩排,塞纳和以诺有了更加自由的时间去探索这里。
他们最先选择了周围的几座教堂,这些地方人比较多,虽然调查起来不方便,但好在混迹其中不容易被怀疑。
路过祷告教堂,塞纳突然道:“以诺你昨晚是从这个小教堂回来的是吗?”
“对。”
“晚祷是九点结束没错吧。”
“大概是这个时间,不会差太多。”
塞纳若有所思:“那你从哪条路回来的。”
以诺指示了一下,愈发奇怪:“这和我们的调查有什么关系吗?”
“不算有关联,我只是奇怪你昨晚为什么快十点半才回来,从小教堂到住处最多只需要走半个小时吧。”
“那么晚?”以诺有些吃惊,他根本没顾得上看时间。
“今晚我和你一起去晚祷,回来再看看。”
然而这个实验并没有塞纳想的那么顺利,到了晚上,一日不见的赫莱尔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跟上了两人。
赫莱尔向以诺打招呼,如同久别的老朋友:“一起回去?”
仪式
“我今早看见你们俩在侧教堂,还想找你们来着,”赫莱尔微微挑眉,看向塞纳,“正好给这个新朋友介绍一下自己。”
塞纳听着感觉很不舒服,尽量用开玩笑的语气:“赫莱尔修士你总不会在跟踪我们吧?”
“怎么会,这可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赫莱尔露出假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