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08</h1>
廖东雅收拾了东西就回家了,触到微信上的好友添加:顾西准。她手指从屏上划过,却没点。
她回家的时候,司克寒和高琴都在,她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跟他们解释了自己要干嘛去,直接忽略了高琴的脸色,进房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倒是司克寒,忙不迭的跟着她,拿过她手里的包,要送她,廖东雅说不用,他执意送她去车站。
坐了一天,临近晚上,廖东雅才到达自家的小县城,踏上青石砖,吸一口山里的仙气,顿时感觉活过来了一般,只是没人接她。好在现在都有路灯,她也不算多么孤单。
走了没多远,她细嫩的皮肤就被叮了好几个包,摸着几个疙瘩,她提着东西回了家。
保养良好的秦女士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门口等她,看见她回来,让开条道,嘴里说着:“怎么这么晚?司克寒没有送你吗?”
廖东雅摇摇头,进了屋子,才发现家里到处挂着白绫,她手一抖,声颤着问:“妈,咱家谁没了啊?”眼泪瞬间溢出来。
其实不说她也知道,那个永远会在门口迎接她的人不在了。
怪不得换成了秦女士。
秦月荷皱着眉看自己养大的女儿:“他早就不在了,只是现在……”
廖东雅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秦月荷:“那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我连我爸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你都嫁人了,回来的这么频繁,不好吧。”说着,秦月荷揽揽身上的衣服,预备去睡。
“不早了,你赶紧睡,你那个屋子,我还给你留着,还有些话,我明天再跟你说。”
廖东雅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秦月荷一走,她就跪在了地上,院子上方的月光斜斜的洒进来,凄冷又可怜,她满脸泪痕,只觉得心里难过到极点,那个对着她笑,把她当宝贝一样,出去的时候总是把自己放在肩上的男人不在了。
可她的便宜妈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一样。
她睁开眼睛,地上一片水渍,双目清冷,心里一片了然,回房从床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张她爸的照片,塞进随身携带的小包里,躺在床上闭目。
第二天天还没亮,廖东雅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她躺着没动,被子紧紧的裹着她,一手紧紧的握着手机,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该死的,你别进去,我闺女回来了。”秦女士的声音传来。
接着,廖东雅的门被撞了下。
她选择拿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幸亏昨晚锁了门。
秦月荷把梁胖拉回来,拉到自己房间里:“你疯了吗?你不知道我闺女脾气不好吗?你想让我死吗?”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梁胖一看她哭了,立刻就在跑床边揽着秦月荷往自己怀里带,一边搂着一边哄着:“心肝,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闺女回来了,我以为那屋子住了别的人。”
“你还怀疑我偷人,呜呜,你居然不相信我,我不跟你过了。”她扭头就往另一边走。
温香软玉在怀,梁胖哪里舍得,追了过去。
另一间房里的廖东雅不动声色,坐起了身子,房子是她爸盖起来的,当年秦女士生廖东雅落了病根,花了很多钱给她调养身体,盖房上,倒是没花多少钱。但是好在,廖爸爸走了,秦女士还有个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
要说的是,房子的隔音效果一点儿也不好,两人干了什么事情,廖东雅听得是一清二楚。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廖东雅被镇上的小孩子带的,可是都懂。可秦女士硬是当她死了一样,当她听不见。
她隐约觉得,她爸死的真不是时候,没准是她妈一手造成的也有可能。
两人越来越过分。
廖东雅面无表情的听着,终于没忍住,穿好衣服,对着她妈房间的门就是一踹。
梁胖的手刚佌进去,被廖东雅吓得软了,见门口站了个脆生生的小姑娘,年纪不大,脸庞嫩的能掐出水来,本来生起的火气又压了下去,问秦月荷:“这你闺女?”
一双浑浊的眸子打量着廖东雅。
秦月荷揽好衣服,白皙的皮肤上有些斑驳,廖东雅眼睛都红了。
秦月荷看梁胖的脸色神情也知道梁胖色心又犯了,转头对着廖东雅吼道:“滚回你的房间去。”
廖东雅没动。
秦月荷抄起床头的木枕头就扔了过去,廖东雅没有躲开,被她砸了个正着,左边额头火辣辣,她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看着两人,梁胖搓着手道:“你怎么还打孩子呢,孩子都那么大了。”
说着,下床来就要看廖东雅的伤口,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
廖东雅当然没让他碰,她拿了晒衣服的棍,招呼着往梁胖的身上,一下比一下重,打在梁胖身上,跟开了花一样:“从我家滚出去。”
梁胖没想到秦月荷性子软的,女儿性子这么烈,“嗷嗷”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