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边看着他沉哥躺在床上假寐。他耳朵里塞着耳机,游戏语音也不敢开,不敢说话,生怕触了他沉哥什么逆鳞。
他知道,顾晏沉现在,可正是有火没地儿发,心里憋屈的时候。
毕竟中午刚在小时嫂子那儿喝了一缸醋,受了冷,又被情敌欺负到面前来。
啧啧,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子的气。
纪寒钟这游戏玩得,一点儿也不开心,玩儿两分钟,就得探头看看他沉哥在干嘛,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出去和那个叫贺一航的拼刺刀。
他沉哥年轻时候……脾气也不太好,那什么什么中学一哥呢,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小弟,威风得很。
游戏玩不好,老死,开了一把又一把,死了一次又一次,纪寒钟窝火极了,正想着打完这一把不打了,就隐隐约约地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
他一把摘掉耳机,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脚步声咚咚咚的,像是一群人集体跑出去一样有气势,不知道干什么去。
也不怕外面正下着雨。
纪寒钟正想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突然想起刚刚贺一航来说的那些话。
心思一下子打消,撇撇嘴继续打游戏。人家副队长都专程来告诫他们离志愿者队员们远一点儿了,他还往上凑什么凑,不是专找不痛快么!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咚咚咚一群人的脚步声又返了回来,比刚刚杂乱了不少,还伴随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咋咋呼呼的,仿佛是捡到了宝。
这声音一时半会儿都不消失,反而越来越鼎沸,众人说话笑闹声音越来越大,他甚至听到住在隔壁的王哥的声音也夹杂在其中。
呵呵,看来贺一航那小子,是只“关照”了他和沉哥,完全没跟王哥提要和志愿者队员们保持距离这件事儿。
这狼子野心,谁还看不清楚。不就是想在沉哥面前展露一下存在感吗!
他生气死了,忍不住探头去看顾晏沉。
他沉哥还是面无表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一样。但纪寒钟敢发誓,他要是能睡着,他“纪”字倒过来写。
夺妻之仇哽在心口,哪儿能睡得着。
可他听着外面这动静,偏偏没什么反应,纪寒钟心里猫挠似的,痒极了,特别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群人兴奋成这样。
但一边又顾忌着贺一航的话,没有顾晏沉的指示,他也不敢出去,生怕坏了他沉哥心里的计划。
他坐在床上,支棱着耳朵听了好半晌,实在忍不住了,翻身下床,几步跨到门边,伸手就要开门。
他才刚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见顾晏沉莫名喑哑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回来。”
这声音不知怎的,多了几分低沉,显然心情不是太美妙。
纪寒钟心里本来就七上八下,这时听到这话,立马触电似的收回手,“哦”一声,乖乖坐回了一边的椅子上。
小媳妇似的,只等着顾晏沉起来,去跟贺一航交战,为他们报仇雪恨。
可床上躺着的那位,一动也不动。
——
屋里寂静无声,宿舍厅堂里却已经嗨翻了天。一筐好几个大西瓜,一连切开了一半,十几号人每人手捧一块,吃得正开心。
虽然今天依旧下雨,天气也不热,但是在这地方,西瓜吃到嘴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林秋晗眼疾手快,从那群饿极了的狼手里抢了两块西瓜出来,递给时雾,在人群里打量了几眼,有些疑惑地问:“哎,顾晏沉和纪寒钟他们俩呢?怎么没看到?”
时雾接过西瓜,咬了一口,听她这么问,眼睛闪了一下,仿若不在意地回答:“我也没看到……”
林秋晗眼睛都瞪大:“纪寒钟会听到动静不出来凑热闹?这可不符合他性格。”
说着,她三两口将手中的西瓜吃完,瓜皮扔进垃圾桶里,便往他们宿舍的方向走,边走边嘟囔:“这两个人,不会还没睡醒吧……”
时雾想了想,连忙将咬了一口的西瓜放下,追了上去。
都这个点儿了,睡午觉也该醒了,林秋晗也不顾忌,径直“叩叩叩”地敲响了门。
里面门开得特别快,就好像是站在门后面等着别人来敲门一样,几乎是刚敲,下一秒门就开了。
门一开,纪寒钟一张好奇的脸往宿舍厅堂的地方凑,眼睛直愣愣的,努力地想要看清这群人在干什么。
林秋晗伸手拍了拍他头,说道:“怎么回事啊你和顾晏沉,怎么不出来?”
说罢,猜测般问道:“你们不会还在睡觉吧?”
纪寒钟“切”一声:“睡什么觉啊,我从来都不睡午觉……”
林秋晗拧了眉,不耐烦地打断:“那你们在干嘛,再不出来西瓜可要被别人全吃完了……”
“给你们说,这西瓜可来之不易,我们支教以来第一次吃呢……”
“看,时雾都来喊你们了……”
时雾一直站在门口的墙边,身影被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