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皇帝接连好几次提起钟砚的事,一直在犹疑给他安个什么官职合适,钟砚搅入朝堂这趟浑水,早是板上钉钉,她既然拦不住,倒不如在皇帝面前卖个好。
“你可别妄自菲薄,太医都说过你的身体已在好转,性命无忧,不太过劳累即可。”她又笑笑说:“本宫在皇上跟前也还算说的上话,你若有合心意的,大可以提出来。”
钟砚慢慢抬起脸,嘴角轻抿,他口吻随意道:“我身子骨弱,早听闻五军都督府里的人都练得身强体壮,我亦很向往,还望贵妃娘娘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
五军都督府,钟砚还真敢提!这可是主管天下兵马大权的地方!
李贵妃捏紧手中的瓷杯,脸色微变,“你放心,本宫自会看着办。”
钟砚轻笑,听起来像极了嘲讽,他道:“那就提前谢过娘娘了。”
李贵妃牙齿都要咬碎,这根本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钟砚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只是为了告诉她一声,五军都督府,他势在必得。
夫妻十几载,李贵妃了解当今圣上,尽管嘴上不提,她也能看得出他最心爱的孩子是哪一位,钟砚十几年没向皇帝提过任何要求,哪知道他会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这么狠。
李贵妃已经没多余的兴致继续聊下去,“本宫看你们也都累了,离开宴的时辰还早,本宫让宫女带你们回厢房歇息,待到了时辰自会有人去叫你们。”
顾盼和钟砚行了礼便跟着宫女去了休息的厢房,而顾舒怀留下来没走动,少女咬唇,眼中不甘,“娘娘,您也瞧见了他们夫妻二人半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您若是......”
李贵妃都不耐烦把后面的话给听完,摆摆手,“行了,本宫说过今天会去收拾顾盼,你急什么?”
她当然不是因为顾盼不够敬重她,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东宫太子赵景焕。
赵景焕的心思瞒不过她,她也绝不会允许尊贵无比的太子被一个下贱女人迷得失魂落魄。
早日除了这个祸害,才能保证她儿不在这种事上犯错。
顾盼不是绝色美人吗?关外蛮人最稀罕的便是这种细皮嫩rou的女人。
李贵妃安排的厢房不算偏僻,布置尚可。
钟砚有事要办,先行离开。
顾盼趴在软塌上小憩片刻,她缓缓的皱起眉,过了没多久,她忽然间被噩梦惊醒,纸窗外有人影走动,鬼鬼祟祟轻声细语,像在做贼。
“北狄的大皇子请来没有?”
“已经让人偷偷递过消息,半柱香内肯定会往这边来。”
“你确定顾家六小姐在这间屋子里对吧?赶紧把迷药吹了。”
“好。”
“那咱们赶紧走吧。”
“顾大小姐还在隔壁屋子,不把她一同叫走吗?”
“不必担心她,这件事还是她一手Cao办的。”
等脚步声远,顾盼屏住呼吸,眨了眨眼,若有所思,慢慢的就把宫女口中说的话串联起来。
北狄大皇子、迷药,这两个关键字足够她想明白一些事,顾盼记起来书里也有这么一遭,原主在宫中差点被陌生男子轻薄,失了清白,名声彻底一落千丈。
顾盼将窗子打开散味,思量过后,想了个回击的好法子,她将桌上的一盘花生剥开全吃了,不多会儿,她的脸上长起红疹,脖子上也遭了秧。
这具身体对花生过敏,吃了便会生疹子,倒也不会危及性命。
顾盼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满意看着自己满脸红疹的模样,没多久,房门吱的一声被人缓慢推开,来人虎背熊腰尖嘴猴腮很不好看,眼睛里透露出的两个字——猥琐。
三个字——太猥琐。
顾盼忍着不适,把自己的身躯往床角缩,演的像模像样,“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男人口水都快流出来,色眯眯盯着她,“大美......”
顾盼抬头,脸上的红疹看的男人当场就快吐出来,他脸一变,“你个丑东西你是谁!”
□□熏心的大皇子此刻可没有好耐心,尤其对着个令他作呕的丑女人,更加暴躁,提脚踹碎了一个板凳,“大美人呢?!”
顾盼用依恋仰慕的目光望着他,似是不情不愿抬手指了指隔壁,“在另一间房。”
大皇子怒道:“你不早说!丑女人看着真是倒胃口。”
他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片刻后,顾盼听见隔壁屋子传来的尖叫救命声,可惜这边的人手都提前让她们给撤了,叫破喉咙也叫不来人。
顾盼穿好衣裳,整理好头发,然后才急匆匆的往外跑,气喘吁吁跑到一半迎面撞上领着不少人朝这边来的李贵妃,她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泪流满面揪住李贵妃的袖子,“娘娘......”
李贵妃跟撞了鬼似的,“啊!”的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
你不是应该已经被大皇子给弄了吗!
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