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云毓所想的截然不同的是,等他醒过来,非是在床上再度被不甘的沈丞玩醒,而是在书房边的浴室。沈丞一如既往的抱着他,慢慢擦拭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体内的浊ye开始便被引出,虽然还有些火辣辣的异样感,可并不令人觉得难受。
“你的话,我知道了。”沈丞淡淡说道,仿若无事一般转移话题,若非他的眼睛有些许黯淡,云毓险些就以为,自己的话完全没有起到刺伤他的作用:“你要见三公主和皇妃,本尊还是不同意。”
云毓微微一怔,蹙眉没有说什么,但沈丞又道:“不过,我之前和你说过,魔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此番你在魔界,这几十年,我也把书房的大半游记读给你听过,你当时装着不在意,其实耳朵还是竖起来的。”说到这里,他嘴角轻轻勾起。
“魔尊何意?”云毓抿抿唇,这一回,他没有再叫“阿丞”。
沈丞抬头关掉花洒,用浴巾裹起云毓,重新抱回已被收拾干净的床上:“我母妃和皇贵妃私交很好,我会大张旗鼓把三公主和皇贵妃接入魔宫,交给我母妃照料。”
“”云毓怔神不语,好半天才缓过神:“交换条件是什么?”他不相信魔尊会那么大方,给三公主和皇贵妃这么好的生存环境。
可魔尊面色一冷:“交换条件?你的身子,从里到外都让本尊cao得烂熟了,当不成交易品。你的属下,本尊想什么时候宰,就什么时候宰。”托起战神的后脑勺,他定定直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阿毓,你还有什么能用来交易,那颗对我死了的心吗?”
云毓眸中闪过复杂,但很快便又冷静下来:“好,是本帅不是,打断了魔尊的话,你继续说吧。”
沈丞的表情缓和下来:“这样,你的属下那边不需要写信,便会主动用各种方法探查,甚至”他松开手,挑挑眉:“你未婚妻的其他追求者,想来也不会放弃心上人。他们若知晓神帝所为,定会不满并将之传开。这般长此以往,神帝统治被动摇,便是必然了。”
云毓哑口无言,想不到素来正大光明的沈丞玩起心眼,会这么面面俱到。他只能干巴巴说道:“既如此,殿下和皇贵妃之事,便算本帅欠魔尊一个人情。”
眯了眯眼睛,云毓凝视沈丞又冷下来的脸,淡淡一笑:“要是本帅逃掉,人情和仇怨各算各的。”
“好。”沈丞并未斩钉截铁的断言“你逃不走”,却转而掖了掖被角,将床外烛光灭去。气氛沉静下来后,他轻声说道:“阿毓,我打算带你离开魔殿。”
什么?!云毓猛地扭头,沈丞并未看他,只沉声说着:“魔界的特殊种族不少,破界蝶只是其中之一。可我更重视攻击力,本身对阵法和防御的研究不Jing,万一再有谁破禁而入”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掩藏在神族发现魔殿禁制报警的恐慌:“阿毓,你知不知道先前的情况有多危险?还敢咄咄逼人的和母妃下棋!别说她一招就能要了你的命,连茶妃都有可能杀了你!”
云毓偏过头,语气冷冽的说道:“魔尊说得好像,本帅这般境遇,与你无关似的。”感受到沈丞哑然,他趁胜追击道:“你真有胆子,就让本帅能调动体内神力啊!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本帅都能保住性命!”
“”沈丞一时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嗤嗤一笑道:“给你放出十分之一神力?本尊还不想搂着你的时候,被你一匕首插入心脏,再碎尸万段,死得惨不忍睹。”
云毓摇首略过了这个话题,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那个妃侍出于破界蝶一族,这是魔界少有能称为王族,且对嫡系颇为护短的族群之一。魔尊是因为杀了她,所以打算躲出去,免得被破界蝶一族找来烦死吗?”
“破界蝶一族再护短,想对本尊找茬,也得顾忌实力。”沈丞侧过身子,伸手将云毓鬓边的细碎发丝挽到耳后:“前些年,我多次约你来魔界游玩,你总是顾忌神魔对立,最多只会去混乱的三不管地区”
他轻轻一笑:“这次,我带你玩玩,如何?书房的游记,你都看得差不多了吧。有没有感兴趣的地方,说出来,我们商量商量。”
“”看出沈丞是确实决定带自己外出游玩散心,云毓一时无言,他怔忪很久,才缓过神来,逃避性的翻过身。
背对着沈丞,再看不见那含笑的温柔眸光,云毓那怦怦跳的心才勉强静了下来,嘟囔了一句道:“随便你啦,游记出版久远,谁知是不是吹的天花乱坠的。”
明明想断个干净,但云毓对沈丞的温柔相待,依旧觉得受不住——明明再无希望,为何还会执着?不该破罐子破摔,闹个你死我活,方不负对方素来冷酷狠辣之名吗?
云毓的眼睛里露出几许不解,在一只手搭上肩背,往上拉了拉被子时,更是倏然一僵。可来自后方的拥抱,很快就让他渐渐沉迷于这股温度带来的温暖。于一片静谧中,轻微的鼾声很快便响起,沈丞唇角带笑,目光却有些空灵悠远。
若非对昔日发现咒语时的打击太大,导致多年以来,执念深重、自信不足,自己应该不会瞧不出云毓平日相处时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