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日一早醒来时,谢束不在身旁了,昨夜下了场小雨,前院的池子里水有些浑了,锦鲤活泛起来,谢束正饶有兴致地拿了些鱼饵在喂。
霍阑久心有戚戚,腰酸腿软地倒在床上,后面的rou洞现在还张着,半天合不拢,前头的阳具耷拉着,昨晚上几乎被谢束拽下来。
他心里难过,就算再怎么yIn乱无道,那也是遇见谢束之前的事儿了,做什么拿之前的事来怪罪他?
正想着,谢束就进来了,手里捏着朵被雨打shi的花,漠然地瞥他一眼,“醒了?”
霍阑久立马来了Jing神,趴在床上,两眼放光地朝着谢束猛点头。
“昨夜下雨,院前的石砖缝里长了一枝花,被雨打下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花?”
霍阑久当然认识这是什么花,他让谢束不高兴了,正想说些什么来让挽救一番,便雀跃地答道,“是凤仙花啊,”他难得有了机会侃侃而谈,“这院子里是没栽这花的,许是风把种吹过来了,这花捣碎了可以染指甲。”
“哦?染指甲?”谢束若有所思地问他。
他点点头,“嗯,我后院的女人们都爱染。”
谢束定了一下,突然问他,“你后院有多少女人?”
霍阑久肩膀一耸,心知又说错了话,磕磕绊绊地回答他,“就那么几个吧.......”
“几个?”谢束凑近了一些。
他有些为难地蠕动着下身后退,五官都皱起来,“我,我,也不能怪我,谁家里不养几个妾啊?”他信誓旦旦,像为自己找了绝妙的理由,敢挺起胸和谢束对峙。
谢束看他一眼,转身坐到桌边,把花随意丢在桌面上,口气淡淡的,不甚在意地样子,“我不养啊。”
这话像一支长了钩子的箭,直扎进霍阑久心口,他滞了一瞬,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你,你没有......”
谢束手肘撑在桌上,眉毛挑起来,和他对视,可以察觉到地郑重,“我没有。”
霍阑久呼吸一滞,只觉得脸上的热气顷刻间漫到全身,像个刚出蒸锅的馒头,热得烫手。他心里突突直跳,单薄的胸膛快被那亢奋的器官跳撞碎了,颤着声浑然不觉地软声道,“谢束,你来,你过来......”
谢束便起身坐到床边上,霍阑久艰难地滚动着靠过去,把头枕在他膝上。躺在谢束腿上一眨不眨地,由下自上打量谢束的脸,好像多看谢束一眼,这个浑浊人间都会变得清明起来。
谢束垂着眼帘,手伸下去扯他的脸颊,“瞧我做什么?”
霍阑久心底升起一种卑微却自得的快意,瞬间贯通了七经八脉,直冲头门,晕乎乎地,像被人抛到了云上,他有些口吃,“想,想让你亲我。”
谢束眼睛不自然地在屋里扫了一圈,咳了几声,还是忍不住勾着嘴角笑起来,托着他后脑,弯下去,给了他一个缠绵热烈的长吻。
霍阑久被情爱和谢束的美貌一齐冲昏了头,想着有了谢束也不要女人了,况且这么多女人谁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便叫行周行止暗地里全给遣送出去。
“一人打发几十两银子,她们自己屋子里珠宝首饰,衣裳银钱,想带走的全拿走,不惜这点东西。”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还趁着带谢束去出门的时候,叫他们赶人。
果不其然,没一个动身走人的,十来个堵在他房门口,等着他回来,央他求他,说起旧日恩情,骂他负心薄信。
他虽然浑了一些,却也从来不苛待这些女人,吃穿用度,朱钗绫罗,从没短过。她们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一旦离了这里,别说再寻这样殷实的夫家,去哪谋生过活都是一回事。
霍阑久烦不胜扰,想着也在床笫上yIn乱过几场,叫人找了城中几个媒婆,帮她们另寻夫家。
谁成想,却还是有人不走,尤其卢氏,哭得肝肠寸断,挂了一根白绫要吊死在房里,幸得被人解下来了。
霍阑久到她床头,被她从床上挣起来,一把搂住腰,动弹不得。
那卢氏再没一点往常的端丽样子,哭得眼睛红肿,乱发糊在脸上,嘴皮皲裂,声都哑了,“祖宗,你怎么不要我了,我哪里不如你的意了?我改,我真的改,别不要我,求求您别不要我......”
她缩成一团,紧紧缚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腹间,哭颤不止,脆弱得好像一触就碎。
霍阑久一瞬间竟真的难以狠心,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些女人中原来真的有人对他有情意。
他把她放到床上,扯出一个笑,手抚在她额前,“先睡吧。”
卢氏拖住他一根手指,胸膛梗着一股气,睁着眼流泪,“您别赶我走。”
霍阑久包着她的手放进被褥里,这样的柔情蜜意,连他自己都吃惊,“睡吧。”
他难得有些动容,瞻前顾后地思虑了一下午,谢束现在是在身边,要是以后谢束走了,剩他一个,那岂不得不偿失。连吃晚饭时都唉声叹气,锁着眉头,一声不吭。
晚上还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