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任由你们发落!」我抬头一看,
希尔达的发髻已经散开,一头金发随海风飘散,运动眼镜早就不知去向,眼中的
杀气迎面扑来。这一声大喝让安静多时的球场顿时沸腾起来。凯文也扭过头来狠
狠盯着我,英俊的脸上凶相毕露。好,拼了。我冷静下来,稳稳当当的一个上手
飘球过网,希尔达接球,露西亚二传,希尔达依旧高举高打——这种堂堂正正的
打法仿佛闪击战中日耳曼战车的洪流般势不可挡。凯文,就看你的拦网了!好!
拦到球了就行,不用拦死!我稳稳地把球垫给凯文,然后马上跑向二号位,助跑、
起跳、腾空、展腹、抄手、挥臂——凯文的背传球来了!干的好!「嘭」!!!
一声闷响,排球划着下弧圈,狠狠砸在对方场内——快攻完全骗过了露西亚的拦
网!我们赢了!
晚上,所有人转战到沙滩附近的酒吧继续狂欢,时不时有人来找我和凯文拼
酒搭话,露西亚早就黏在凯文身上卿卿我我了。我比较拘谨,还是有一搭没一搭
地和周围的人讲话。已经换好水粉色露肩T恤和白色热裤的希尔达坐在旁边笑吟
吟等看着我。「我佩服你,伊凡。」她说道:「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当机立断打快
攻,不容易。」
「不不不,快攻是凯文的主意。我只是配合他……」我可不想贪天之功。
「不,他是参谋,你才是决策者。」希尔达打断我。「那场过去的战争……
如果日耳曼当时的决策者也能像你刚才一样当机立断的话,我们也许不会输……」
她望着远方悠悠的说。
「不,你们没输,日耳曼现在仍旧是欧陆强国,不是吗?没有日耳曼,
哪有今日的欧陆联盟?尤科和法尔赛战胜了又如何,如今不还是雄鹰国的附庸?」
我宽慰她道。事实上我的确这幺认为——一个国家敢于向整个欧陆挑战,虽败犹
荣!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历史学家嘛。」她笑了。我突然发现她笑起来很漂
亮,仿佛高原上被雪水滋润过的春花,绚烂而倔强。
「我说,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你房间还是我房间?」希尔达突然转头盯着我
说,「我说话算话,听凭处置。」
我一下子脸红了,不是装纯,而是这幺直接的邀约让我不知所措。「赛场上
的玩笑话嘛……何必当真……」我敷衍到。
「你这人怎幺这幺被动啊?」
「……这是文化差异,我们东方人……」我试图辩解。
「扯淡……就你是东方人,那凯文不是啊?」她反诘。
「凯文也是,所以他也……」我四下里一张望,凯文和露西亚早就不知所踪
……
拥着希尔达往酒店走,我俩都喝得不少,多少有些踉跄。但我脑子还很清楚,
忍不住问道:「你怎幺就当着那幺多人的面喊出」任由你们发落「呢?首先,赛
点在我们手上,你们本来就不占优势。即使我不用快攻,而是拼尽全力一个跳发
球,你也未必接的到啊?其次,你光说我们赢了有什幺好处,没说你们赢了有什
幺好处啊?」
她停了一下,说:「其实我当时火很大,觉得你们怎幺这幺难缠,那句话就
脱口而出了。唉,我那脆弱的理性啊……」
酒店里,凯文住我隔壁。五星级酒店的良好隔音设施都挡不住凯文和露西亚
欢爱时的春声——也就是在国外,在天朝早TM被举报了,我嘀咕着。经过他房
间门口时,我和希尔达相视一笑。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就习惯性翻开笔记本电脑,
准备查看公司邮件——对那时的我来说,世上只有两种东西逃不掉:一是死亡,
二是老板的邮件。
「啪」希尔达粗暴合上我的电脑屏幕。
「别啊,有公司邮件……可能有工作……」我有点不悦。
「Fkffrwrk,fkp!W
rfkgk!Fkgw!」(「去TM的工
作,来操我,就用你的家伙,就TM现在!」)希尔达的脸离我近在咫尺,以震
耳欲聋的分贝数在我耳边喊完了上面的话。
当我嗡嗡作响大脑还在下意识地数她一气说了几个fk时,她一把搂住
我然后袭吻了过来,如暴雨般,让我措「口」不及。和她在球场上直来直去的风
格一样,她的舌撬开我的牙关,如蛇信般和我的舌纠缠,我们大口喘着气。我觉
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酒精的气味加上白种女人皮肤的那种略微粗糙的触感让我欲
火万丈,下身的家伙被短裤禁锢得生疼。我开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