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待到下午才回去,先前大夫说昔和只来半天就走,但他们回去时,昔和竟然还在!
而且,那两人在院子里的石台上干得热火朝天,温柔的嗓音低喘着,喊着师兄。昔和爱怜的抚了抚他的头发,唇衔耳垂。
真是好一对鸳鸯啊
说实话,他跟昔和在一起这一年多,昔和从未碰过他,起初是他不肯,后来他以为是昔和对他的尊重,再后来以为是嫌弃他肮脏。一直以来都是他自欺欺人,他从未见过昔和这种毫无防备的样子,也从未见过他将谁捧在手心里。
一瞬间,他有些明白了。也许他真正喜欢的,是这个大夫。
他拉住丐帮,低声道了声走,两人又离开了一趟,直到晚上才回去。这回昔和是走了,大夫刚沐浴更衣出来,脸上chao红还未褪尽,嗓音也略沙哑。
他似乎心情并不好,侧头梳理着自己的shi发,与他们错身而过,“晚饭在屋里。”
夜里繁星点点,谢凌云看见大夫倚坐在院中石台上发呆。丐帮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去质问,被他不动声色的拉住了。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和他这样的。”大夫转头看过来,“今晚月色真美,不来看看吗?”
丐帮先一步出去了,“你这家伙!居然跟他是一伙的?”
“忘了同你说,他是我的同门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出谷游历时,他欺我不懂事哄骗我与他欢好,若有不从便武力强迫。我想过反抗,也想过一了百了,可是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语气淡淡的,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于是我妥协了,他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顺着他就不会为难我。他外面那些花花草草,若是找到我这处,该打发的就打发了,实在打发不了的,就给他列个名谱。”
“实不相瞒,像道长这样对他死心塌地,又被他无情抛弃的人,还有很多个。”
谢凌云皱了皱眉,没出声,倒是丐帮不悦的道:“什么死心塌地那是他过去遇人不淑,别再揪着不放啊!”
大夫没心情跟他说笑,低低一叹,“近年来他医武双修,再加上得了雪名剑在手,恐怕中原武林没人能奈何他了。”
谢凌云淡淡的问:“雪名剑?”
“对。”大夫瞥了他在一眼,补充道:“纯阳宫那柄神兵,被他拿到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一切的私欲、Yin谋,都是因为这神兵招来的祸端。
如此躲躲藏藏过了数日,丐帮忍无可忍的问道:“他这病到底有没有法子治?没法我们就走了。”
“师兄配的药,着实很让人头疼,再加上这药性已侵入骨髓,人已经我只能为他压制,慢慢祛除,无法很快根治。”
“最快需要多久?”
“至少半年。”
谢凌云觉得,就在这儿呆上半年也好,反正昔和半月才来一次,且时间几乎是固定的,早早避开他几天就可以了。他十分迫切的想把这怪症治好。
可他不知昔和何时产生了怀疑,那一日丐帮出去采买,这僻静乡野的院子里,突然来了个温润儒雅的年轻人——昔和。
“云儿,好久不见。”
这一声云儿,恍若隔世,叫得他浑身发冷。
他懵在那里,愣愣的没有挣扎,被他拿下绑了起来。
丐帮回来时,丝毫不查,刚踏进门就被三根银针封了内力。他惊讶的看着屋里站着的两人,再往后,是被绑着丢在角落的谢凌云。
两师兄弟去了隔壁快活一阵儿,大夫给他们送了晚饭来。丐帮跟大夫交情不浅,还以为是来放他们的,可大夫很歉意的说:“我不能放了你们。”
“为什么?”
“如果我放了你们,他会不开心。”他端起碗要给丐帮喂食,见他瞪着自己,无奈道:“他不开心了,就会来折腾我。郭大哥,你体谅我。”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良心?竟然助纣为虐卖我!我真是看错了你。”
“你要恨就恨吧,无所谓。”
两人饿了一宿,被绑得身子都发麻了,早晨一醒来,外边传来那对黑心师兄弟的对话,大夫还是那副温良的样子,问师兄早上想吃什么?
昔和似乎在逗他:“吃师弟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大夫羞恼的轻哼,昔和反而被这嗔怪的神情逗乐了。两人一番逗趣,才你侬我侬的腻歪在一起做饭,等吃过了,才来整治他们。
昔和笑眯眯的看着他俩,好像是思索着先弄死哪个。最后他还是先给谢凌云松了绑,谢凌云面色苍白,抬头瞪着他,“放了他,我任你处置。”
“谢凌云!老子不要你救!”
“放了他。”
昔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恍然大悟的道:“云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叫花子了吧?”
丐帮自己都愣住了,道长依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放了他。”
昔和轻笑一声,想了想,说:“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