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之后男孩又睡过去,展烨下楼去洗澡,擦头发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有面在锅里。面条早就吸饱了汤汁在锅里团成一团,收拾的时候让他觉得有点可惜。他当初用尽心思装修这个厨房,却未曾想一个人住进来之后开火的频率相当低。好不容易想给迷途羔羊做顿死里逃生的爱心早餐,可小羊羔死了心一条路走到黑,硬是吃了点别的。
庄溪睡了三十分钟多一点就醒了,xue口不痛,只是微微有些肿.站起来走路时被tun瓣挤着,时时刻刻提醒他被人Cao弄过这件事。他还是披着那件衬衫,只是已经变得皱巴巴了。浴室在楼下,庄溪慢悠悠挪着下楼去。临近中午,展烨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书。见他下来,冲着浴室的方向抬抬下巴。
浴室铺着洁白瓷砖,干净毛巾跟他的衣服都叠整齐放在外面架子上。洗手台边上放着支装在透明塑料盒里的牙刷,大概是一次性的。
热水顺着头发往下滴,展烨的洗发水和沐浴ye味道一样,都是很淡的橘子味。庄溪在展烨身上闻到的不是这种味道,于是他顶着毛巾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一样一样打开。所有东西都是几乎没有味道的,他失望地把最后一瓶东西放回去,却碰下来用了大半的软膏。太宁,庄溪盯着它半晌,自己掰开tun瓣把它涂在肿胀的xue口周围。涂完,耳朵已然又是红的。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展烨正好放下手边的东西。二人对视,展烨问他:“你想吃点什么吗?”
“我要走了。”他看着展烨的眼睛,又匆忙解释,“我下午有第一节课,我要回学校了。”
“好,我送你。”展烨不做挽留,抓起外套拿上车钥匙就走,庄溪只得乖乖跟在他身后。
打开门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北方的天气跟着节气来,准得很。昨日小雪,晚上就有一股实实在在的寒流,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庄溪穿衣服怪得很,在圆领恤外面加一件厚外套,脖子暴露在风里,难受得紧。展烨看他缩着脖子,回头往门口的衣架上扯了条围巾给他。庄溪接过来道声谢谢,把半张脸也围在围巾里。偷偷闻,围巾上是展烨身上的那股味道。
一路上二人无言,可实际上都在盘算着该怎么要对方的联系方式。可都到庄溪学校边上了,硬是谁都没提这个茬儿。直到展烨的车停在他学校门口,庄溪才看着展烨跟他说,“我后面有点儿肿了。”
“第一次都这样,浴室里的药膏你涂了吗?”
“涂了。觉得没什么作用......”
“那你......”
“哥,你能不能让我加你微信?”庄溪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展烨看见他清澈的眸子和红透的耳朵,有点儿发愣。庄溪看他没动作赶忙解释:“我没有和我们一样的朋友......哥,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展烨笑了,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露出早就打开的微信界面,“我扫你。”
展烨看着他埋着头走进校门,把“庄溪”两个字删掉,改成了“小白兔”。
庄溪读的大学离市中心很远,但离薛小冬的装逼会所“宁海山”很近。展烨打了个电话就直接去了他那儿。
薛小冬坐在独立出来的小包间里处理工作,通常这时候他不理人,展烨也就只是习惯坐在他对面喝茶。可这次看见展烨走过来,却抬头问他:“人怎么样了?”
“睡了。”展烨看薛小冬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连忙解释,“他酒醒之后自愿的。”
薛小冬这才重新埋头工作。
喝茶,吃饭,聊了些许工作上的事情,又零零散散说了些家长里短。薛小冬要去别处应酬,展烨则在宁海山有局。他在小包间呆了很久,装作刚来的样子去底下等人。
有钱有权的人玩的花样繁多,来的人抱着年轻的姑娘或者男孩儿,展烨身边一如既往地没有女伴或者男伴。只是这次他看着那些花枝招展在昏暗灯光下或娇嗔或呻yin的年轻人,总是想起庄溪,差不多的年纪,不同层次的诱人。
展烨没事的时候比谁都清闲,忙起来的时候比谁都忙。助理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就带着点酒意开始看文件,之后的一个月除了偶尔回家睡觉就几乎没在那栋小复式里待过。一如既往他在稍微清闲的时候会约个人解决生理问题,美艳的,清冷的,大胆的,羞涩的。一样的后入式,他在卧室里开着那盏昏暗暧昧的灯,模拟那个早晨,却找不到那种感觉。于是这晚他只是在闭眼泡在浴缸里自给自足。
脑海里是他顶进去之前庄溪回头的那一瞬,日光透过窗帘柔和得像在男孩脸上盖了一层纱。庄溪的眼睛对上他的,那么闪,满溢的情欲不加掩饰反而显得单纯,单纯在那种氛围下则比放浪更色情。其他人都是花蝴蝶,庄溪是小白花,算不上艳丽,但比谁都甜美。
Jingye射在浴缸里,展烨起身放掉水,带着半勃的性器,没满足到的欲望与一身的疲惫上床睡觉。他从走出校门后就没再幻想着谁手yIn——或许说,他便没如此想要过谁的身体。这样不好,他想,这样不好。可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