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好再加上长久以来的提心吊胆,柳知音本就脆弱的身子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只靠着要逃出去的想法撑着。
就在他满心焦灼,找办法混出城门的时候,一辆废水车正巧从小巷出来。他急忙拦住赶车的老人,“老人家,求求您了,我有急事要出城一趟,您带我出去吧!”
“诶呦,这城门封锁,万一我被抓着,可落不了好,这事儿我可不干。”老人家摆摆手,作势要离开。
“我真的是有急事,您帮帮忙吧!”柳知音更加着急,摸出一粒金瓜子,塞到车夫手里。这些金瓜子是平日里男人们怕他无聊,给他逗趣儿的,他出来的时候也带上了一小包。
车夫一见金瓜子,眼睛都亮了,“看你也是可怜人,小老儿今天就做件好事吧!”他一把夺过金瓜子,塞到嘴里一咬,确认是真的以后“嘿嘿”一笑,下车打开一个脏水桶,示意柳知音钻进去,“别嫌弃,就这样了。”
柳知音狂喜地点点头,也顾不得水桶如何的脏,立刻爬上马车钻了进去。
马车轱辘轱辘地到了城门口,守卫想要例行检查时,浑身散发着气味的车夫讨好地对守卫笑着,“军爷,这都是泔水,脏得很,您小心些,别脏了手。”
那守卫一听有些迟疑,拿刀掀开了一个桶盖,果然,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走吧走吧,臭死人了。”
柳知音紧张地躲在里面,生怕被发现,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马车的轱辘声又响起了,这次响了很久。就在柳知音昏昏沉沉地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桶盖被人打开,“行了,到城外了,你出来吧。”
“谢谢,谢谢!”柳知音忙不迭地致谢,手脚有些发软地从桶里爬出来,下马车时还踉跄着跌了一跤,手脚破了些皮。周围荒凉无人烟,柳知音的心里却极为兴奋,“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终于不用再受那些男人们的折磨,成为他们的脔宠,被他们当物件、宠物一般玩弄了。神经放松的同时,柳知音顿觉尿意袭来,出袁府门时,几人按惯例在他的rou棒上插了一根银簪,也是自那之后,他就再没有排泄过了。柳知音蓦地想起自己被男人们弄坏的身子,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可袁氏一族是权倾朝野的大家族,自己又是身单力薄的双儿,更何况,还有孩子们...他收拾心情,努力憋住下身,提起Jing神问车夫,“请问,这附近可有什么旅店,我想先收拾一下再去办事。”
“往东走,要不了多久,就是一家旅店了!”车夫白白挣得一粒金子,心情好得很,毫不吝啬地告诉他。
柳知音又是道谢之后,往他指的旅店走去。
却说在京城内,最大的典当行里,一个一副小流氓样的男人正拿着一根金丝掐边嵌有大颗红宝石的簪子,与掌柜交谈。“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我那老娘从前伺候过的少爷给的,可不是我偷来的。”“看这红宝,这颜色,这工艺,少说也要五百两银子!”
掌柜的起初看这样一个二流子拿出这等工艺的东西时,只当是他偷来换钱的,可仔细瞧过那簪子后,竟然在上面发现了大老板特有的记号,又思及昨夜那条指令,急忙派人通知袁奕曦。
袁奕曦匆匆赶到,一拿到那根簪子就认出来了,这就是他前些日子打给柳知音的。“那个人呢?”他死盯着掌柜,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留着呢,就等着爷来。”掌柜谄媚一笑,急忙把袁奕曦引出去。
袁奕曦跟着他到内室,只见一个男人坐在那儿举止粗鲁地大口吃着点心,心中明白,这应该就是那拿出簪子的人了。“你说这簪子是你母亲从前伺候过的少爷给的?”他冷冷发问。
“诶,是是是,”那男人见袁奕曦衣着华贵,急忙站起来,抹着嘴角点心碎屑,含着一口点心含糊地回话。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这,我也不太知道...”
“你只管说,好处少不了你的,”掌柜一见他这副市井小人的模样,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
“诶!我想起来了,我那老娘从前是在一个姓柳的人家做活,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昨天那少爷,我只看了一眼,那长得,美得跟女人似的...”
“够了!”袁奕曦听到这里,已经确认那就是柳知音,“银子给他。各个商铺都要注意,见到有我私印的东西,立刻来告诉我。尤其是那些金瓜子之类的小玩意儿,一个都别放过!”袁奕曦又对掌柜说道。
掌柜一一应下。
?
柳知音在旅店换洗完毕,细数自己的所有财产。一小包金瓜子约有三十粒,坐马车出城用去一粒,住旅店用去一粒,现在还剩下二十八粒。其余剩下两幅耳环,几根簪子,还有...用来堵住尿道的银簪和穿在ru头上的银环。
柳知音拆掉穿过ru尖的银环,心中气恼,猛地将它们扔在床上,可又思及这或许就是自己日后生活的银两,只得将其捡回,小心与那些钗环放在一起。他想要即刻动身,离京城还有那些男人远远的。可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头晕体乏,四肢无力,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