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弛晗对于易尘轩多次的主动阻击都未能成功,人不免变得蔫哒哒的,武济远见状便好心邀他一同去图书馆的楼顶看小鸟。这德育私立高中的图书馆顶楼不知道是风水极佳还是软装太像颗树,每年固定的时节都会引来许多鸟夫妻在这里做窝生蛋,繁衍后代,而这几天正是雏鸟们争相破壳之日,图书馆顶楼便成了学生们热衷的观光胜地,一到课间便人满为患,武济远为了获得最佳观赏体验又攒动林弛晗逃掉上午的第三节课。等林弛晗如约而至后,偌大的图书馆顶楼倒真就只有一个人,却不是武济远,而正是易尘轩。
美男和一群毛茸茸的小生命一同出境,林弛晗不禁看得入迷,原来易尘轩这么温和的眼神和人畜无害的模样不止尘封在儿时的相片里。
“很可爱对不对?”
林弛晗上前搭话,整个人轻飘飘的,而易尘轩却马上变回冷冷的脸色,起身离开。
“诶,易尘轩你不要走啊!”
没有得到回应。
“易尘轩我有话想问你!”
“什么事?”易尘轩的脚步终于停了,侧头冷冷地问。
“我想问嗯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呀?上一次我从你的书房出来后,听到你在里面摔了东西。”
“原来是你?!”听到这话的易尘轩猛然转头,脸上写满了可读的愤怒。
“是我呀,原来你已经把我忘记了吗?哼!”林弛晗瞬时鼓胀了面颊,“那是不是连我的告白也一起忘了?易尘轩大笨蛋!亏我对你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却早把我给忘啦?”
“你给我住口!!!”
听到易尘轩如此歇斯底里的怒吼,林弛晗知道自己接下来怕是要小命不保了。
“你、你要做什么易尘轩?”
随着一声拳头与脸的剧烈碰撞,林弛晗看到的世界倾斜了。脸刹,好疼。
“唔大侠我知道错了。”识时务的林弛晗连忙道歉,但跨在他身上的易尘轩似乎并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意思。
头发被狠狠扯住,林弛晗的上半身便悬了起来,糟了,如果这样被人狠狠摔下去的话一定会脑震荡吧。而恰逢此时,大概是主角光环在起作用,楼顶的天窗处传来人声。
“天台上是哪个班的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为什么在此逗留?”
易尘轩听闻停住了动作,却并未放手。林弛晗只是看着这样冷艳的面容在自己眼前被放大,唇舌便被另一片唇舌野蛮侵略,亲吻来得急促而炽烈。
“你不会告发我的,对不对?”沉而撩人的嗓音在林弛晗耳边响起,带着满溢的荷尔蒙气息,未等回话矫健的身姿已经攀越对面的楼墙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之后巡楼保安和一脸慌张的武济远这才气喘吁吁地朝林弛晗跑来。
“你瞎说什么,这儿哪杀人了,不就他一个?”保安看到空荡荡的案发现场,不满地朝武济远抱怨。
而这档口的武济远已经扶起了摊在地上的林弛晗,急切地大声嚷道:“你看看这脸上的伤!难道是他在这里搞的自残?”
保安这才侧头检查了一下林弛晗的伤势,就是蹭破了小半边的皮,构成了故意伤害也不算十分严重。
“是谁打的你?”保安例行公事问。
“是”
“我自己!”
被抢了话茬的武济远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林弛晗,心想爱情真是个伟大的东西,让人是非善恶都不顾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让保安大哥劳心了。”林弛晗继续斩钉截铁地补充说。
保安一听也没有深究的打算,急着下楼打桥牌,便敷衍警告了一声:“那赶紧去趟医务室吧,看你有伤在身的份儿上今天就不先追究你们逃课的责任了,如果再有下次绝对前案新案一起罚!”
林弛晗和武济远在图书馆门口谢别保安之后,武济远跟表演川剧变脸似的马上变了脸色,劈头盖脸转头唬道:“林弛晗你还有没有脑子!我明明都看见是易尘轩打的你,这种事你也要包庇?这种人你还喜欢?”
林弛晗瞧他这样动气,回话的气势都弱了几分,“他打我是因为上次强吻那事,既然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人家。”
“你看得还真开!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诶?不对啊。所以你是先看到我被打,然后去找保安来的?”
“是、是啊,这有什么不妥吗?”刚才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武济远现在有点心虚。
“是谁一直吹牛皮说自己打架很厉害,还曾经一个人干掉过五六个壮汉,听你当时的描述不像是假的啊,怎么这次却这么怂,不直接拔刀相助还要下楼去找别人?”林弛晗揶揄地故意摆出很费解的样子。
“是我没错”武济远越说越涨红了脸面,最后自己也绷不住了,破罐破摔坦白道:“哎呀,我给你说实话好了吧。一个人打跑五个那事儿的确是真的,不过当事人不是我,而是,而是易尘轩。”
“我就说嘛,原来真相是这样。”林弛晗听闻一时哭笑不得。